“唔!”一声闷哼,秦中元被拍到地上就闷哼一声,看着蓝天白云,整个脊背一阵痛。
“秦世侄?”萧震岳一惊,随后快步走过来,与此同时,四处寻找秦中元的庄中护卫也从人群中闯了进来。几人奔到秦中元身边,另几人拔剑,直指孟涟城。
萧震岳让开,同时转身挡在了孟涟城面前,背对着长鹤山庄持剑的护卫。
“月亮,你这是做什么?”眉目微敛,萧震岳实在不想看到孟涟城再出乱子了。
孟涟城面无表情,“最近走霉运,我该找智云方丈给我驱驱鬼。”
萧震岳无话可说,除了摇头也做不出别的动作了。
“公子,您可还好?”那边,巨型护卫蹲在地上,如同一座小山似的,想要伸手扶秦中元,但又不敢动。
“我的腰、、、没知觉了。”秦中元气喘的说出口,声音完全带着颤抖。
他这一句话不要紧,不止长鹤山庄的护卫,便是萧震岳都惊了一下。
孟涟城蹙眉,她又没用力,哪儿会那么严重?
萧震岳拨开将秦中元挡住的护卫,几步走过去蹲下,一手执起他的手腕两指搭在脉门上,“秦世侄,不要着急,老夫给你看看。”
秦中元脸色发白,但却在笑,而且那笑明显看出是硬挤出来的。挣开手,躲避萧震岳的检查,一边哑声道:“无需劳烦盟主,我庄内名医无数,现下我只需回山庄便可。”言下之意,他信任的是他山庄内的名医。
萧震岳微诧,刚欲说什么,秦中元再次开口,且伸着发抖的手臂指向将他扔下来的罪魁祸首,“孟女侠,在下也不会要求你怎样赔罪,只需护送在下返回长鹤山庄,并看护在下完好便可了。孟女侠觉得如何?”
他一言,所有人又将视线都转向了孟涟城。
孟涟城扬起眉尾,表情凌厉。
秦中元依旧指着她,那手臂发抖的更厉害了。
萧震岳看孟涟城不说话,随后站起身开口,“就这么定了,孟姑娘与秦世侄本就是朋友。这次是孟姑娘失手,照顾秦世侄康复是应该的。”说着,萧震岳边看着孟涟城,用眼神示意她赶紧答应下来。与秦中元为敌,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更况且,这么多的人看着,她要是再嚣张,他也没办法保护她了。
孟涟城拧眉,她凭什么要照顾他到康复?再说,他根本就没事儿,她没用力的好吧!
“孟女侠、、、”孟涟城还在瞪眼,秦中元那催魂儿的声音又来了。在别人听来,确实很虚弱。
萧震岳抬手拍拍孟涟城的肩膀,要她赶紧动作,然后离开这儿,所有人都在看着,还有万花谷的人在找她麻烦,这是是非之地。
孟涟城深深吸口气,扫了一眼那边还在冲她瞪眼的万花谷侍女,随后举步走向秦中元。
俯身,单手抓着他的肩膀拎起来,十分轻松的以手臂绕过他的腰,拽着他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头,轻快的就像是扛着一个小物件儿。
“孟女侠,这边走。”巨型护卫冷着脸,抬手指明方向。
孟涟城不语,挟着秦中元往人群处走,所过之处,人群纷纷让开。看着满脸煞气的孟涟城与可怜的贵公子秦中元,无不暗暗摇头,这贵公子是做了什么孽,偏偏惹上这恶人。
“高兴了?开心了?”走出人群,孟涟城咬牙切齿。
秦中元完全倚靠着她,通身无力的模样,微微垂着头,墨发顺着肩膀垂下来,泛着光华。
唇角微弯,秦中元扫了一眼孟涟城冰冷的侧脸,“我的腰真的很疼。”
“我根本没用力。”孟涟城很想甩了他。
“女侠,我不会武功。你那般牛一样的力气,只需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我甩出去几百米。”抑扬顿挫的调子,好听又气人。
孟涟城脚步顿了下,压抑住自己的火气,马车就在眼前,后面随行着二十几个护卫,还有一群人在观望着他们,想想这些,那升腾的火气消减了些。
走至马车前,早有一护卫撩起车帘在候着,瞅着孟涟城不温柔的动作,护卫也相当郁闷。但偏偏公子命令他们不许插手,谁也不敢有动作。
揽着秦中元进入马车,手一松,他整个人掉下去,亏得马车的车板上也铺就着绵软的垫子,否则他这受伤的人又该二次受伤了。
旋身坐下,孟涟城双臂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着优哉游哉躺在车板上的人,越看越不顺眼。
秦中元反倒一改刚刚在外虚弱的表情,眉眼含笑,风流又有几分得意。
马车动了,便是车轮声轧轧,孟涟城也能听得到远处人群的议论声。无不是说她这个恶人心狠手辣,贵公子多么多么可怜,一代骄子,被她欺辱的翻不了身云云。
冷哼一声,孟涟城眉眼如刀。待得马车出了江波城,她就离开,她可不觉得再与这小白脸儿多呆一会儿她会不会控制的住自己。
“生气了?我这个伤者都没生气,你倒是先发制人了。别冷着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待得马车出了江波城,你就离开,反正武功高强,谁也拦不住你。”一只手放在脑后枕着,秦中元那姿态看起来相当舒坦。一口一个伤者,着实没什么说服力。
眸子一动看向他,孟涟城哼了哼,“所以呢,你打算拦着我?”那也得能拦得住才行啊。
秦中元扬了扬眉尾,纤薄的唇角带着笑,那模样煞是迷人。便是孟涟城也忍不住的眯了眯眼,暗咒这小白脸儿比女人还会勾人儿。
“在月亮还是小月亮的时候就武艺高人一筹,更何况现在长大的大月亮?我长鹤山庄的家奴世世代代,生命也是很珍贵的。再言,我庄内家奴更擅长追踪搜索,不管藏得多深的人,很快就能找得到。比如,一个叫戒尘的和尚。”语调悠扬,他那独有的调子好听至极。
孟涟城神色一紧,“你追踪我师父?为什么?”
“你好像应该先问问,他在哪儿?”秦中元摇摇头,示意她问错了问题。
“哼,他现在发病,肯定在哪座深山里。说,你追踪他做什么?”抬腿,脚尖点在秦中元腰间,看似没用力,他整个人却被迫侧起了身。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我追踪他能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啊。凡是跟你这个欠债者有关系的,债主都应当仔细调查,评估你的还债能力。但目前来看,你的还债能力很弱,你是时候考虑考虑可该卖身了。”被威胁,秦中元也相当恣意,眉目含笑,话语有条不紊,看的人更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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