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盖不打算把整个《冰与火之歌》搬过来,那要讲到啥时候去啊!他只打算讲讲丹妮莉丝的故事。而且也只讲她在奴隶湾的故事。
他挑选这段故事可是有目的的。一方面算是让阿兹派德学以致用,思考丹妮莉丝错在了哪里,忽视了什么。谢尔盖会用阿斯塔波提醒他,打烂一个旧世界容易,难得是建立一个新世界。不能只会破坏不会建设。也会用渊凯来提醒他,宜将余勇追穷寇,,不要轻易放过你的敌人,让他们还保有反对你的实力。同时,还会用弥林来提醒,与敌人的妥协将会如何逐步腐化进步力量。
另一方面这个故事是反对奴隶制度的,是称颂自由的。对于那些角斗士们来说,也算是一个鼓舞。
不过,谢尔盖真正想对他们讲的故事不是这个。
而是活生生的角斗士的历史。发生在古罗马帝国时期。
主角名为斯巴达克斯。受到了古罗马人和恩格斯的称赞。
但是现在还不是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毕竟讲出来的话,立刻就会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谢尔盖知道还不是摊牌的时候。
即便是修改了那段故事,依然很长。谢尔盖用了好几天才讲完这些。
阿兹派德本来应该已经回去,但是却认为自己学习的还不够。于是额外多请了假,留在这里。
顺便的,他也把故事听到了最后。并且在一个笔记本上写下了自己的心得体会。
谢尔盖很欣慰,他晓得,这个人将在日后会发自内心的继续帮助自己。
不是什么利益纠葛,而是理想。
拿利益控制人确实简单直接。但是那是御下之道。人还是很需要志向相投的朋友的。
拿了你钱的部下可能会因为别人更高的价码而转投他人。但是志向相投的朋友可以把命交给你。
“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当俩人再度在屋子里独处的时候。阿兹派德向谢尔盖说道。“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的话,我一定还会停留更久的。”
“不过,麻烦了你这么久。临走之前,我想报答你这些天……”
阿兹派德是行动派,他直接开始拿出那些东西。
若是出于礼貌,这是便应该静待对方给予,得体的接取。但是谢尔盖觉得,和阿兹派德直接已经不用那么多客套了。于是便直接开口询问“这些是做什么的?”
“你还记得,我研究过你身上的魔裔所特有的魔纹吗?我专门申请了一个课题,为的是假公济私,帮你开启新的魔纹。”
这让谢尔盖怦然心动。在这个世界上,他深知增加自己实力的重要性。特别是他现在身为角斗士,尤其如此。
阿兹派德送上了一份谢尔盖真正需要的大礼。
“以我的实力,已经可以挖掘魔纹中更深层次的力量了吗?”谢尔盖向学会新的类法术能力。
“那个?不,还不能。”阿兹派德打消了谢尔盖的这个念头,却又送上了更好的消息“况且我专门申请课题要经费要器材可不是为了那种小事,我打算给你打开全新的能力。”
全新的能力,非常有诱惑力。“那是什么样的能力?”
阿兹派德摊开一本大书,指着上面的线图说道:“你看,就是那个。”
谢尔盖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和自己身上的魔纹形状完全一致的图案。
“亵渎神术?”
“对,”阿兹派德点了点头。“你对咱们这个世界上的诸神怎么看?”
“印象很不错啊。”谢尔盖答道。
谢尔盖穿越过来的这个世界是个剑与魔法的世界,也是祭司与德鲁伊的世界。
这个世界的神灵,和某些网络小说里的可不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点燃神火之类的事情。而是,你以凡人之姿做到了惊天动地的丰功伟绩,就有可能成为神灵。
而神灵就负责让后面的人在自己成功的那条道路上继续走下去。比如精于打造冶炼的吉利亚特就成为了相应的工匠之神庇护后辈的匠人们。
神祇对于凡间也没有什么信仰之力的要求。一个信徒还是一万个信徒对他们的力量都不会有什么影响。当然供奉献祭也是他们所喜爱的,因为那涉及到面子……你看,他们还保有作为凡人时的人格……
不过因为不存在多少利益纠葛,也没有什么神战频频发生,连神职冲突都不会有。就拿工匠之神来说,除了吉利亚特还有个赛勒斯。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祭拜上的冲突,比如水手们在出航的时候又会向尼莫祷告又会向亚哈祷告,有的还会加上拉尔森。他们都是海洋方面的神灵。而相应的,也会有祭司同时侍奉多位神灵。甚至这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为截然相反地战神威理和战神罗严克拉姆服务的祭司比比皆是。
从一个很简单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世界的信仰体系:洛德斯帝国征服了许多民族,然而,在征服之后,他们不是摧残那些民族原有的信仰,强迫他们信洛德斯的神。相反则是把那些民族的神像请到洛德斯的万神殿中供奉。并为洛德斯帝国所侍奉的神灵又增加了一个而高兴。
所以说,谢尔盖不会像某些小说的主角那样一心打到邪恶的光明神,满脑子愤青的观念。相反则是,觉得穿越到的这个世界的神挺好的。
他们是人类的老师。指引,而不是统治。
尊重老师可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谢尔盖也不例外。
况且,这老师还不是那种一天三次检查你,用校规校纪压你,不让你与青春活力纯洁的少女接吻的中小学班主任那样的老师。而是类似于大学中的专业课老师——他不会过多的去干涉你!
力量的传达是明晰的,服侍神祇的祭司们拥有神祇的能力。然而意志的传达又是模糊的,因此欺骗神灵的祭司不是没有,他们可以瞒着自己侍奉的神灵去做一些自己的事情。而神灵的旨意传达到下界可能上百年都不会有一次。洛德斯帝国之所以供奉那么多神灵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假若平均每个神灵一百年传达一次清晰明确的金科玉律的话,那么有一百个神灵就能够平均每年都接受一次了。
“那就好,我可不喜欢那种吃别人的用别人的还不尊重主人的那种人。”阿兹派德点了点头“这个亵渎神术就是窃取神灵的力量——你不会是他的祭司,却能使用他的力量。不过你也不要太过愧疚。毕竟从有着一座个湖的主人那里偷一杯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你要记住自己擅自做了什么,以后要想办法回报。”
谢尔盖点头称是,并且指天发誓:“如今迫于形势所需,我擅自借用其力量。待到日后,我必做出回报。”
阿兹派德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便开始勾画魔法阵。
这个魔法阵的复杂程度是上一次的十倍有余,谢尔盖相信,尽管里兰德是魔裔,理解这方面的事情。但是以他也做不到为自己开启这道新的魔纹的特殊能力。
魔法阵的材料也与之前截然不同。阿兹派德必须启用一个便携式的魔能炉来融化一些金属,用那些金属来浇筑阵法中的某些关键点。点与点之间,则用坚韧的金丝连接起来。
金银这类普通的贵金属在此时此刻几乎是作为耗材使用的。价值更高的精金秘银这类的魔法金属也被投入到了魔法阵的建设当中。
但是谢尔盖越看这个魔法阵,就越觉得,像是,像是电路板!
可不是嘛,虽然不是绿色的底子。但是那些线路,那些“电容”怎么看怎么像。
搞计算机出身的谢尔盖产生这样的联想不奇怪。不过倒是也帮不上吗。只是向阿兹派德提议,教给他制作酒精喷灯的法子。那玩意的温度不会赶得上魔能炉,但是使用成本不及其百分之一。
随着魔法阵的逐渐成形,阿兹派德让谢尔盖站到了其中。
又是一阵冗长的咒语,而且比上一次复杂的多。
几枚宝石无声的碎成了粉末。阿兹派德立刻用灵巧的手将它们收集起来,然后用章鱼的墨汁将它们冲泡。
谢尔盖接过了墨汁,喝下去。去奇怪的感觉不到腥味。
阿兹派德又将盐投入到了一个火盆当中,那盆子是金子做的,已经显露出来要融化的样子。火焰的颜色则是妖异的紫色。
阿兹派德将手伸了进去,从火中抓出了一只活生生的小鸟。
谢尔盖将小鸟直接吞下去,却感觉不到吞下了一个有血有肉的生物。而是觉得,吞下去一口烟,一片云,虚无缥缈。
魔法阵逐渐的增加着亮度,而阿兹派德在拿着色片不断对照着颜色。
色温3200k。阿兹派德点了点头,是时候了。
谢尔盖猛然举起了一把造型古朴的青铜短剑,划开自己的手腕。
鲜血滔滔流下,浇注在魔法阵上,瞬间就腾起一股烟雾。
而那烟雾却不是白色的蒸汽,而是黑色的,仿佛有生命一般的蠕动着。
方一接触到谢尔盖身上的那条魔纹,它们立刻尽数的被吸附进去。
阿兹派德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