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雷利安思考了一会才做出他的回答。作为出身贵族家庭的他来说，尽管志向不在官场而在魔法之路。但是他依然在政治上比出身平民的阿兹派德要敏锐的多。因此他没有轻易做出回答。
“我认为不会。”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瓦雷利安说道。“当年我在接受教育的时候，懂得了估计政局的时候可以进行一次大胆假设。所以暂且不提鸽派无法获得帕萨珊的王太后的谅解。即便是他们得到了帕萨珊人的停火保证，他们又如何来处理国内？”
“这不仅仅是贵族们之间的鸽派与鹰派之间的较量。维克皇帝本人，就是坚定的继续对帕萨珊用兵主义者。或许鸽派们能够有办法来压服鹰派的贵族，但是皇帝本人他们要如何处理？我当然知道，皇帝本人也要顾及贵族们的观点。不能一意孤行。但是别忘了并非所有的贵族都希望停战。皇帝并非是独自一人要求将战争打下去。还有那些鹰派贵族呢。他们是皇帝的有力支援，与皇帝互为犄角。”
面对群臣的一致声音，即便是皇帝也要低头，或许只是暂时的。但是他不能无视大臣们的声音。这在中国古代有过多次证明了。而洛德斯的政治游戏规则同样是如此。
但是现在洛德斯的贵族们自身的意见并不一致。
“但是，有没有可能他们会做出更激进的行为呢？比如说……起兵软禁起皇帝，将其作为傀儡……”谢尔盖问道。
“那恐怕很难。”瓦雷利安说道。“你应该熟悉我国的国情啊？洛德斯可和那些西部的王国们不同。那里的国王权势有限。他们将领土大批大批的封给手下的领主。因此那些诸侯们汇集起来的时候相当有力，能够打败国王的直属军队……说实话，我觉得他们的国王也不过是个大点的领主，有着尊贵的地位而已。但是我国？我国不同。皇帝很有权势，我们的权力集权在中央手中。而不是地方领主。洛德斯的贵族不住石头要塞。他们住在乡下的别墅与城中的豪宅之中——那是为了享乐而不是战争而建造的。确实他们往往也有庄园，享受它们提供的供奉。但是他们可没有利用庄园来供养什么军队。洛德斯的贵族确实也有私兵。但是基本都是卫队的规模，称不上军队。你怎么能让人数有限的卫队同真正的军队较量呢？不，他们没有足够的实力。”
“但是如果他们能掌握那些军团……”谢尔盖指出。
“那样很难。”瓦雷利安说道，“上一次有将领拥兵作乱还是在一百多年前的时候发生的事。”
“但是也就说明有那个可能喽？”
瓦雷利安点了点头。“凡事皆有例外。如果是那个人。前任执政官布恩起了不臣之心的话。以他的能力，确实有可能达成这一点。”
“布恩嘛？”谢尔盖回忆起那个人。他见过他。谢尔盖只记得他那风流倜傥，那充满亲和力的大笑。那人确属英豪。不过谢尔盖同他只是见过面而已。根本谈不上多少了解。
不过如同他从书本上所看到的，以及从街市上听到的为真的话。那么此人确实有可能颠覆维克皇帝的宝座。
“但是他现在无职无权，而且又和维克皇帝同时尤里斯基家族。他真的会那样做吗？”
“我只能说，唯一有可能做到那点的只可能是他。”瓦雷利安说道。
“你们家族有没有接到什么风声？”
“没有。一切平静。”
“但是皇帝或许察觉到了什么？我听说第117军团夜鹰军团在此时都没有被调集到前线去。相反他们目前驻扎首都。”
“这也可能是为了方便弹压暴民。你知道。维克皇帝下达了命令，征收同帕萨珊战争的什一税。拿必然会引起老百姓的不满。”
“我还是觉得可能会发生什么。”
“我不能说你多虑了。事实上，多考虑一些比较好。但是个如此敏感并非适当的举动。你应该听看过过敏王的记载？”
谢尔盖点了点头。他读到过那段历史。过敏王是洛德斯古代的一名国王……那会洛德斯还是王政时代呢，没有皇帝。此人捕风捉影，总是怀疑有人对他不利。因此兴建起了特务机构。名叫国王影卫。那介于锦衣卫与盖世太保之间的组织。
值得讽刺的是。原本并无人想要推翻他——直到下至自由民上至贵族全部被他那残酷的国王影卫给折磨的无法继续忍受。
这是一个教训，而谢尔盖知道更多的教训。他从地球上诸多权威主义国家的各个悲剧中同样吸取到了教训。
“睡觉时也睁开一只眼睛并不为过，但是过于担心就可笑了。”这世界没有杞人忧天的成语。“不过在这多事之秋，我们应当提高注意力。我们需要更多的眼睛。为此，我认为应该专门成立新的机构：特务科。简称特科。”
“我们的情报渠道还不够多？”阿兹派德说道“有我可以从魔法师协会中获取信息。而瓦雷利安可以借用他们家族的力量。此外你也打通了道路……”
谢尔盖摇了摇头。阿兹派德虽然聪明。但是到底是将功夫下在了魔法上。
“搞革命这事，可不能单纯的依仗贵族之间斗争的那点小把戏。”比较而言，阿兹派德和瓦雷利安以往接触过的秘密战线方面的事情。与其说是间谍战，倒不如说是更接近于办公室政治。贵族们——特别是贵妇人们聚在一起。彼此相互密谈。搞些小把戏——真正的情报之源如果光靠那个的话那么肯定要出问题。
“其实，对于真正的情报工作怎么搞，我也不清楚。”谢尔盖坦言。
没错啊，地摊上总是能见到各种描述间谍的书籍，而荧屏上007的身影也总是出现，但是真正的情报工作是怎样？如何搭建起一个情报机构？这些谢尔盖都不知道。他怀疑。没有国家会把这些事情让老百姓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