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副局长第二天便乘车来到了方春梅家里,他心里一直牵挂邢志斌烈士的家属,他对于邢志斌的牺牲一直深深自责,所以,安排好烈士的家属是他责无旁贷的任务。
方春梅经过刘成的帮助和开导后,已经从邢志斌牺牲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冯副局长到来时,她正在院里洗衣服,见到冯副局长走进院里来了,她立即站起来笑脸相迎。
“冯局,您过来了?”
冯副局长见她已经变得开朗起来了,心里也很高兴,连忙回答道:“我来看看您们!”
他说完,示意了一下手里的礼品袋,继续说道:“这几天局里的事太忙了,好几天没顾得上看看老太太了。”
方春梅赶紧把他让进里屋,并对邢母喊道:“妈,冯局来看您了!”
由于邢母下不了地,她只能坐在床上向冯副局长欠了一下身子道:“您来了?快请坐!”
冯副局长赶紧抢上两步扶住了邢母,并说道:“您可别对我太客气,小邢是我的战友,我过来常看看您们,是应尽的义务,您最近还好吗?”
邢母黯然道:“唉!就那么回事呗,儿子刚走,儿媳妇也差点跟了去,亲戚们又来讨债,差点没逼死我们,幸亏有那位刘同志,他救了我们的家。”
邢母的话让冯副局长大吃一惊道:“老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邢母就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
冯副局长听后,他显得非常震惊,他在埋怨自己‘失职’外,也对刘成充满了感激和钦佩。
冯副局长安慰了一番邢母后,又出来找方春梅说话了···
“春梅,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老太太都跟我讲了,是我没尽到责任,让你承受这么大的痛苦,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牺牲的邢志斌同志!”冯副局长一边说,一边不禁向方春梅鞠了一躬。
“冯局,您不要这样想,您对我们够好的了,是我家情况太糟糕了,这一点也不怪您。”
冯副局长感叹道:“邢志斌同志生前就是我的好战友,是我安排他去执行那次任务的,由于我们内部出现了内奸,导致他为了救人民群众而不幸殉职,我对他的牺牲是有责任的。所以,安排好您们的生活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啊!”
方春梅眼圈不禁一红道:“谢谢冯局好意了!我方春梅心里领情了。”
冯副局长眼睛湿润了,他赶紧把话说到了正题:“春梅,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
“我为你找了一份工作!”
“哦,是什么工作?”
“我们的一个同志在执行任务时身负重伤,急需要一个护理人员,他是一个单身,在德江也没有什么亲属,目前我们局里警力有限,不方便再派同志专门护理他了。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听了冯副局长的介绍,方春梅不禁又问道:“如果那位同志康复以后呢?”
冯副局长一愣道:“到时,我们再想办法!”
“好吧!我接受这份工作,不管能做多久。”
“嗯,你把家里安排一下,明天就可以去医院上班了。医院离你们家不算太远,不影响你回来照顾老人和孩子。”
冯副局长交待完方春梅之后,就告辞了,他还肩负着重大的任务。
再说齐晓云,昨晚跟于振江密谋之后,当天晚上就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心里一直思考着于振江交待的任务···
这次于振江能不计前嫌,继续给她机会,让她感动不已,她知道于振江的本事,虽然外面满世界在通缉她齐晓云,可于振江可以帮她变成多种身份的人,比如今天的‘李纯仙’,不是躲过警察的盘查了吗?
她是一个精明的女人,已经把身边这两个‘臭男人’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了,既然已经掌握对方的弱点了,她完全可以实施致命一击了,现在蛰伏不动,完全是为了利用他们做保护伞,把自己严严实实遮蔽起来。
如今,于振江又为自己铺好了后路,她该到出手的时候了,一想到这两个‘臭男人’给自己带来的深深屈辱,更让她恨恨不已,看看身边鼾声如雷的王玉名,她气得把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狠狠摔开。
到了第二天,王玉名又被自己结拜大哥王长庆指使去市区看门市房,因为齐晓云说带他们一起在市里做生意。
王玉名是本地人,他熟悉德江情况,自然是不二人选,他心里并没有多想,就动身走了。
等王玉名前脚刚走,王长庆就迫不及待地走进西屋,把正在收拾床铺的齐晓云压在了床上···
一阵暴风骤雨过后,齐晓云躺在王长庆怀里落泪了···
“宝贝,你怎么了?”王长庆摸着她的脸问道。
“长庆,我这样的日子过够了,让我晚上陪伴一个并不爱的男子在一起,而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只能苟且活着,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听了齐晓云的诉苦,王长庆心里不禁一动,他试探问道:“宝贝,你心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吗?”
“你这个没良心的,到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我要是心里没有你,能劝他把你留住吗?”
王长庆顿时愣住了:“你说什么?他打算要撵我走吗?”
“算你猜对了!他现在认为有了我,还有这么多钱,干嘛还需要你呀?他已经跟我商量好几次了,幸亏我说咱们把生意开起来了,是需要帮手的,他才勉强同意。”
王长庆表情显得相当尴尬,他心里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这个把兄弟已经拥有了‘金钱和美女’,还在意自己这个‘患难兄弟’吗?
“那你为什么劝他留下我?”
听了王长庆的质疑,齐晓云又不禁嗔怒道:“人家还不是舍不得你嘛?你比他哪方面都强多了,论身材和长相,你显得玉树临风,而他算什么呀?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王长庆听了,心里既有几分得意,又感觉有些心痛,他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我们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他已经怕我不诚心跟他好,所以。要跟我领结婚证呢,到时候,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吗?”
“是吗?那该如何是好呢!”
齐晓云见他有些慌了手脚,觉得时机成熟了,她又装作神秘道:“你知道村里那个女孩为什遭人追杀吗?”
“不知道!难道你清楚吗?”
“哈哈,我岂止知道,我们平时还是好姐妹呢!”
一听齐晓云的话,王长庆更吃惊了,他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齐晓云道:“到底怎么回事?”
齐晓云叹了一口气道:“那个女孩叫梁雪梅,我们都是省城一家大公司的职员,但由于我们公司干了一些不法勾当,被当地政府查封了,老总仓惶逃走了,我和梁雪梅自然也无法容身了,于是各奔东西了,但她当时是公司的财务总管,又是老总的小情人,老总有一笔巨款存在省城一家银行,但是存款人和密码都掌握在她手中,她被老总包养时,又在外面处了一个小白脸,他们就私奔到了这里,而那些追杀她的人正是老总手下的人,他们的目的就是逼梁雪梅说出巨款密码,再趁机杀了她。”
听了齐晓云一番话后,王长庆眼睛都直了:“这是真的吗?那是多大一笔钱呀?”
齐晓云扫了一下他贪婪的眼光,便继续说道:“那笔钱是我身上带的现金的五六倍,够你花一辈子的了。”
“啊!那她可肥了,为什么还躲在这里呢?还不快带钱远走高飞吗?”
齐晓云冷笑道:“他们往哪跑啊?难道这里不够僻静吗?距离省城也不近,还不是让老总的人摸来了吗?再说那笔钱那么多,她也一时提不走啊!”
“嗯,说得也是,如果是你带的钱五六倍的话,那岂不能装一麻袋!”
“你说对了,我带的钱就是从她掌握的账号提取出来的!”
“什么?你也知道那笔钱的账号和密码?”
齐晓云得意一笑:“是的,她有一次喝醉酒了,无意之间泄露给我了,她也知道我掌握了她的秘密,但并不知道我的踪迹罢了。”
“这么说来,她如果发现那笔钱不见了或者少了,那就知道你干得了?”
“是啊!我私自提出那些钱,也是无可奈何的,所以,我也每天提心吊胆的。”
“如果她死了,那笔钱不就没人知道是你拿了吗?”
“是的!我就是担心那些人从她嘴里逼问出我也知道那笔钱的账号和密码,到时,我就是拿到这笔钱,也是他们和警方通缉的对象,所以,我不敢把它们全弄走,为了自己保身呀!”
听了齐晓云的极具诱惑力的话,王长庆的血当时就热起来了,他不禁脱口道:“那我就把那个小丫头‘做掉’,再取出那笔钱后,并带你远走高飞!”
见王长庆终于上钩了,齐晓云心里不禁窃喜,但她表情依然忧虑道:“可杀人可是犯法的,我岂能让你冒那么大风险呢?”
王长庆此时利欲熏心,他满不在乎道:“我会神不知鬼不觉把这件事给办了,岂能让别人知道?”
“唉!咱们能瞒得了别人,还能瞒住王玉名吗?他如果知道咱俩做了这件事并远走他乡,岂能不眼红?说不定会告发我们的。”
“那你说怎么办?”
王长庆觉得齐晓云说得有道理,也不禁犹豫起来了。
齐晓云假装动脑筋想了想,她眼睛一亮道:“那你干脆就把他带上,你俩趁黑夜闯进她住的地方,那个小丫头颇有姿色,你们可以伪造一次‘入室抢劫’和‘先奸后杀’的假象,并把这些罪名都强加给他的身上,并在事后再除掉他!”
假如齐晓云要是早一点说出这样的话,王长庆可能会把事情过一遍大脑,思考一下,可此时他完全别冲昏了头,连声称齐晓云说得是好主意。“
齐晓云见他完全上钩了,她心里不禁暗暗得意,接下来,她就该挑唆王玉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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