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雪梅表态,肖月立即爽快地应承道:“罗医生,您放心吧!医已绝对不成问题,我会马上去住院部补交十万元的,希望您们能不惜一切代价去挽救患者的生命。”
罗医生也表示道:“肖小姐,你就放心吧,就凭我跟子健这层关系,我也会努力办好这件事的。”
肖月与罗医生的对话,让雪梅在旁听得异常心焦,左军是自己的男人,怎么能花肖月那么多钱呢?
当肖月要去住院部交押金时,雪梅赶紧拽住了她的胳膊道:“小肖,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大忙了,怎么还能花你的钱呢?我来想办法交这笔钱吧!”
肖月挣开了她的手,并用嗔怪的语气道:“雪梅,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客气?你和左军是什么样的经济条件,难道我心里没数吗?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抢救左军,不是相互推诿和客套。”
雪梅的脸有些红了:“可这么大一笔钱,不能让你一个人出啊!我也必须承担起责任来呀。”
肖月有些动情道:“十万块钱对我来说,确实不是小数目,但比起一个生命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的。左军在非洲救过我的命,没有他,我早就不在了,我舍一点身外之物,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难道不应该吗?”
雪梅眼圈一红道:“可这笔钱太多了,先花我的钱吧,如果缺多少,你再借给我。”
肖月把手一抬,推了雪梅胳膊一下道:“雪梅。这次就先花我的钱吧,你就别跟我争了,罗医生不是说十万块钱只够左军的先期治疗吗?等以后再用钱,再花你的吧。”
雪梅一听肖月这样说。也只好作罢,她虽然不想拖累肖月太多,可就凭她和左军目前的处境,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经过了数天的准备工作,医院方面终于联系到了肾源,左军的手术就要进行了。
当左军被推进手术室时。雪梅、肖月和杨子健都陪在左右,由于知道手术的风险的巨大,雪梅虽然心里发慌,但故作镇定向左军挥动了一下拳头,示意他要加油,左军也报以微笑地点了一下头。
左军的手术从上午八点一直做到了下午两点
雪梅和肖月一直没有离开手术室门口,她俩相互偎依着,相互鼓舞,杨子健也显得很忙碌,他见两个女孩都不肯离开出去吃饭。就只好买来了盒饭和饮料,可是,她俩只是喝了一点饮料,一口饭都吃不进去。
杨子健不由的十分感动,他默默地看看手术室的大门,心里暗道:“左军同时有这么两个女孩的牵挂。这是他的福气,他一定会转危为安的。”
当左军被推出时,他已经陷入高度昏迷当中了,雪梅和肖月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围拢了过去.
“军哥!”
雪梅靠近后,并俯身亲切叫了一声。
左军并没有任何反应。
身边的大夫赶紧说道:“他刚做完手术,麻夜在劲头呢,现在是没任何感觉的。”
肖月拉起雪梅,免得她阻止左军被推入病房。
这时候,参加手术的罗医生走了出来。肖月赶紧靠过去询问道:“罗医生,手术情况怎么样?”
罗医生神情很凝重,他看了看围过来的肖月,又看看雪梅和赶来的杨子健,然后才回答道:“手术基本成功了。但由于患者的输尿管已经结石和萎缩,必须要进行第二次手术,现在患者只能靠引流管向外导尿了。”
看到雪梅紧张的样子,肖月虽然自己也紧张,但还是伸出胳膊抱住了雪梅,表示安慰。
杨子健在旁问道:“那第二次手术需要多长时间呢?”
罗医生沉思了一下,然后回答道:“这要看患者身体恢复情况了,还要看他新换的肾的功能情况,今后还要有很漫长的路要走啊。”
罗医生的话让他们每一个人心情都无比沉重。
由于左军还处在高危病房观察阶段,雪梅不能够亲自护理他,但雪梅说什么也不肯再去肖月家里住了,她坚持守候在病房的走廊里。
肖月实在劝阻不动,也不肯单独回家休息了,陪雪梅一起在一张走廊长椅子上休息。
杨子健见这两个女孩都太犟,便脱下身上的西服披在肖月身上,自己因为所里工作忙,便回去了。
肖月见雪梅紧张的身子有孝颤,便把杨子健的西服脱下来披在了雪梅单薄的身体上。
雪梅因为紧张,在左军手术前一个晚上都没睡好,现在精神上和身心都很疲倦了,她靠在肖月的肩头睡着了。
肖月此时与她相互依靠着,也慢慢睡熟了.
两个女孩为了同一个心爱的男人,相互偎依着,而病房里的左军依旧高度昏迷着,他新换的肾需要一定时期的排斥反应,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左军术后第三天,终于有所好转,雪梅也被获准护理他了,当左军醒来见到雪梅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虽然他身上的创口还无比疼痛,但他依然用微笑安慰雪梅,也为自己加油鼓劲。
“军哥,你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疼吗?”雪梅关切地问道。
左军轻轻摇摇头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一点也不感觉疼了。”
雪梅听了,她不由得握住了左军的手,眼里闪动着泪花。
在雪梅的精心护理下,左军身体逐渐恢复了起来,很快就要进行第二次手术了,雪梅瞒着肖月,偷偷去住院部补交了三万元的押金。
雪梅是一个要强的女孩,她虽然知道肖月为了救治左军,是不惜余力的,但自己才是左军真正的爱人,更应该承担这份责任。
左军经历第二次手术后,他的输尿管和膀胱都被切除了,完全靠引流管导尿了。
罗医生瞒着雪梅,偷偷向杨子酵肖月透露道:“患者新换的肾功能也很弱,估计寿命不会太长了,乐观一点讲,他还能活三到五年。”
肖月闻听这样的结果,她悲痛的无法抑制,不禁伏在杨子匠里痛哭起来了。
杨子健看到肖月悲痛欲绝的样子,心里恨不忍,他抱着她劝慰道:“小月,你已经为他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了,无论结果什么样,已经不让自己留下遗憾了,只要在他有生之年,好好照顾他,让他过得开心一点就足够了。”
肖月一想雪梅,便又沮丧道:“可惜,就连他生命最后的时光里,也不能由我陪同度过。”
杨子健明白肖月的心思,便又劝道:“其实,关心他并不是非要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地照顾,首先要体会他的心里,不让他感觉有任何遗憾,你如果执意舍弃不了对他的情感,反倒让他感到不安。”
“子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子健郑重地讲道:“小月,我明白你对左军的感情,你对他的感情是真挚的,尤其跟他在国外经历了那么多次生死,这种潜意识的依恋是短时间无法抹平的。但是,雪梅毕竟先你一步走入他的生命里,由于雪梅牢牢占据着他的心,他对你的那份情意才没有向恋情发展。也许他的情感很单一,但这种单一和执著也是可贵的。他目前身体状况到了这种程度,能够支撑他顽强活下来的理由可能就是跟自己最爱的人一起。而你呢,把他放手到他的最爱手里,才是对他最大的爱护,才能让他安心地走完最后的一段人生旅程。当然,这对你来说,是一种感情的煎熬。不能陪心中的最爱走完他的人生,确实是一种遗憾。”
肖月听了杨子健的这番话后,她不由得百感交集,流泪道:“难道我对他真是一场错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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