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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儿洗澡,都是一件极为麻烦和费劲儿的事情,小家伙一到了水里,就扑腾个不休,李氏一个人压根儿就搞不定他。
所以,每回给他洗澡,至少都得有两人才行,多数时候都是林小桥在一旁协助帮忙,小家伙在水里安生不下来,无论怎么哄着,他还是折腾的欢实。
因此,每每给他洗完了澡,林小桥和李氏身上,都必定会是汗水加洗澡水的,衣裳湿透了一遍。
安哥儿原本还安安静静的躺着的,被林小桥这么一咬又一说的,还以为姐姐是在陪他玩儿呢,便翻着小身子,想爬起来。
无奈小家伙还没有到,利索会翻身的时候,小身子又是圆滚滚的,所以,怎么都坐不起来,才折腾了一会儿,额上就冒出了细汗,只得眼巴巴的瞅着林小桥,伸出两只小胳膊来。
林小桥看着好笑,也不想真让这小家伙,折腾的一身是汗,便一把将他抱起,坐在自己的两条腿上,如此一番动作下来,林小桥身上也已经有些冒汗。
因为,安哥儿还小,李氏怕他受不住寒气,用多了冰盆不好,所以,这个屋子里也就只搁置了两个冰盆。
而且,由于方才小家伙在睡觉,所以,冰盆也被李氏挪到了,离床远一些的地方。
林小桥抱着安哥儿,又坐回了李氏的身边,说道:“咱家安哥儿是越来越沉了,再过几天,可能就抱不动了哦。”
李氏莞尔一笑,说道:“哪里不是呢,他吃得好睡得好,怎么可能不长肉呢。我现在每次抱着他,都觉得吃力,更别说你那细胳膊细腿的了。这么热的天儿,我都不耐烦抱他,也就你每天稀罕着,成天抱着他的。”
安哥儿一看到李氏手里拿着的红色绸布,便来了劲儿,伸着两条胖胳膊,勾着身子就想要去拿,口里还喊着‘娘——’‘娘——’。
说来也是奇怪,安哥儿七个月大时,便学会了叫‘娘’,自打那时开始,林小桥便天天抱着他教他喊‘姐姐’这两字。
可是,这也教了一两个月了,安哥儿却还是只会喊‘娘’,至于‘姐姐’这两字,还是没学会,这件事使得林小桥颇为懊恼和郁闷。
好在,林小桥为了试验,也教过他喊别的,例如‘爹’‘哥哥’‘伯伯’‘婶婶’什么的,小家伙却是一个都没有学会。
这样,才使得林小桥心里头,稍微平衡了一点点,至少说明,小家伙不是有意针对‘姐姐’这个称呼的了。
至于,他为何那么早的就会叫‘娘’,林小桥想了想,只能归咎于小娃娃的天性了。
李氏听见安哥儿叫‘娘’,显得十分愉悦,抬起头来,笑着搂过小家伙亲了一口,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说道:“好了,娘现在做活呢,快安生点儿,坐到你姐姐腿上去。”
林小桥抱着他坐好,随手从床上拿了个小老虎布偶,塞到安哥儿的手里,说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姐姐天天过来陪你玩,都这么长时间,还不会叫一声‘姐姐’,让我高兴高兴的啊。”
这小老虎是林小溪前两天,才做好了拿过来的,所以,安哥儿也才玩了两天,布偶的新鲜感还存在着,安哥儿还没对它失去兴趣,瞧着倒是还挺喜欢的。
所以,小家伙得了自己喜欢的玩具,也就安生的坐了下来,抓着小老虎又是扯,又是咬的,口里还喃喃自语的,发出一通‘咿咿呀呀’的声音。
见他安静下来,林小桥也就不再管他,而是跟李氏有一茬没一茬的,说起话来。
母女两个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林小溪快要及笄的话题上去,这是一件大事儿,李氏一直都记挂在心里,从上个月就已经开始念叨过好几回了。
眼见着也没多少天了,就到了六月十七,林小溪的生辰了,今年是她十五岁的生辰,在古代,对于所有的闺阁少女来说,过了十五岁的生日,那就代表了两层意思。
十五岁,首先就意味着一个少女成年了,再就是意味着,少女可以嫁人了。
最明显的变化,便是从发髻开始,古代女子到了十五岁时,多数都要举行‘及笄礼’,到了那一天,少女的头发就要被盘起来,挽成发髻,再插上簪子,这就是一种‘成年人’的表示。
同样也是对于人生责任和角色的一种提醒,作为‘成年人’的少女,不能再过于依赖父母的宠爱,
要开始学会自强和长大。
及笄礼,是每个少女人生必经的一项成人仪式,一般来说,家境不太富裕的,或是少女在家中,并不怎么受到重视的,多是草草的行个仪式,走过过程。
但若是家境比较富裕的家庭,尤其是对于儿女尤为重视的,往往都会隆重的,为自家的女儿举行‘及笄礼’仪式,宴请亲朋好友观礼。
李氏一向是个疼爱子女母亲,且对于女儿更显宠爱,因此,这回林小溪的‘及笄礼’,她也是准备举办的隆重一些。
即使平日里最是厌烦和不耐,与那些大户人家的女眷们交际应酬,但李氏这次,却是决定广下请帖,邀请别人上门来,参加自己大女儿的及笄礼。
因此,得了李氏的意思,林小桥便抱着安哥儿,去了郑寡妇的房间,想找她商议一些,具体的细节事项。
李氏虽然志在将闺女的及笄礼,办的隆重一些,可她毕竟没有接触过这些事宜,所以,许多事情都不懂,只能让林小桥过来请教郑寡妇。
郑寡妇一人在屋里看书,见到林小桥姐弟俩的到来,也是十分高兴,抱着安哥儿逗弄了一番,才与她说起了正事。
郑寡妇领略了李氏的意思之后,便与林小桥商议起了,一干细节问题,裁制新衣,宴请宾客什么的,都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你娘想着大办,咱们就得从现在开始准备着了,离着六月十七那一天,也就只剩下十来天的时间了。咱们凡事都得抓紧着时间办了,首先就是及笄礼当天的服饰和发簪,这算是最重要的一项了。毕竟,当天来观礼的人,肯定不少,这些东西都是马虎不得的。”郑寡妇抱着安哥儿,一一交待道。
林小桥认认真真的听着,笑着回道:“那是一定的了,咱家现在在镇上也不是什么小户人家了,这些自然是要注意的。但是,及笄礼上要穿的衣服,发簪什么的,这些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讲究啊?我跟我娘对于这些都不大懂,还得郑婶细心的教一下才行。”
郑寡妇听了这话,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及笄礼,分为采衣,初加,再加,三加这几个过程,每个过程所授仪式所穿的服饰都不一样,所以在服饰这一块,咱们还是得多费点事儿。我想了一下,咱们也别图省事,自己做衣裳了,小溪最近也是要忙着绣嫁妆,她也没什么空,干脆就到镇上最好的绣铺,将这任务交给她们。她们都是做惯了这些的,对于及笄礼的每件服饰,都是了如指掌,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林小桥点了点头,也觉得这意见可行,既省事儿,又比较靠谱。
……
之后,两人又讨论商议了一下细节性的问题,同时,多花了一些时间,将参礼的人员定了下来。
及笄礼上,主人,正宾,有司,赞者,缺一不可,林小溪父母俱在,所以,主人无一疑问的,便由李氏夫妇担任,正宾需要有德才的女性长辈担任,林小桥后来与李氏商议了一下,决定邀请郑寡妇来充当正宾,林小溪对此也没有意见。
有司,是为笄者托盘之人,几人商议之后,决定邀请赵氏的女儿林小花,来充当这一角色。
至于赞着,一般为笄者的好友或是姐妹,协助正宾行礼之人,因此,毋庸置疑,这一职责便由林小桥来担任了。
及笄前几天,林家就广发了帖子,邀请镇上有名望的人家,到了六月十七这天,过来参加林小溪的及笄礼,几乎所有的人家,收到帖子之后,都给出了回复,说是到时一定会来。
及笄前一天,陆浩杰遣人送来了家书和一个小木盒子,盒子里装着的正是一副,整套的宝石头面,样式好看又显富贵,却也不失大气。
同来的信里交待,这套头面,是他送给林小溪的及笄礼物,同时字里行间,也委婉的建议,希望林小溪行礼之时,可以用他送的这套头面。
既然未婚夫都已经有所交待,李氏几个自然也是不愿违背他的意思,少女及笄礼上,簪着夫家所送的发簪,也是一种难得的脸面。
因此,到了六月十七这一日,宾客满座,李氏隆重而又严肃的,为林小溪举行了及笄礼的仪式。
不论是行礼的服饰,还是簪发的簪子,或是这一天仪式举行的隆重,都让在场的宾客们大为赞口,一时间成为了安平镇,很长一段时间的谈资。
行过了及笄礼,李氏所
操心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人算了算日子,将林小溪的婚期定了下来。
根据两人生辰八字,合出了三个吉日,八月十八,十月二十,还有一个十二月初六。
李氏让林小桥将这三个日期都写在信上,给陆浩杰寄去,让他择个日子。
差不多一个月之后,陆浩杰寄来了回信,选择了‘十月二十’的日子,李氏看过没有异议,因此,林小溪的婚期,便定在了下半年‘十月二十’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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