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电,手机打字,怕打着打着就没电关机了!先占坑。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晏湛。
一张俊脸瞥得通红,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就推开了面前的祸水尤物。
辛越本来就没站稳,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推力下,她重重地倒在硬邦邦的大床上。辛越微痛,皱着眉头望向晏湛,一边努力爬起一边无奈道:
“我们是不是上辈子有仇啊?”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晏湛没有说话,他扶起辛越软绵的身体,继续给她弄着腿上的裤子。
他的手滑过她柔嫩的腿部肌肤。
她的腿好白,像是白玉雕成的艺术品。她的腿好细,好像他一只手就能够掐住。
晏湛感觉空气再度干燥起来,为了避免出现类似刚才身体下滑的情况出现,晏湛开了口:
“手扶住我肩膀。”
“哦。”少女应了声。
晏湛要她扶肩膀,可是又不让他抓衣服,那就只好……
辛越白嫩修长的手臂如花藤一般,绕上了晏湛的脖子。
辛越是注意了力道的,单手扶稳,但没有很重地缠住他。
但是晏湛却感觉,喘不过气来。
鼻息间全部都是她的味道,甜美的,幽雅的,那么撩人而诱惑。
粗糙的指腹擦过她柔软如同婴儿般的大腿外侧,晏湛感觉辛越微颤了一下,她雪白无瑕的肌肤上,开始漫开诱人的浅粉色。
晏湛觉得,这一辈子都没有过这么难受的感觉。
这种火热的,灼人的,但是只能压抑着的情绪。
指尖辗转来到她腰部,抓紧裤头往上一提,衣带缠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强迫自己遗忘接触她肌肤时柔软缠绵的触感,晏湛大步一扬,就准备走出门去。
“喂,晏湛。”
少女清软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晏湛努力平复心情,侧眸淡淡道:“何事?”
“那个……”辛越舔了舔干涩唇瓣,脸色微红,“那个让我变得像男人的东西呢?”
晏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就是……”辛越顿了顿,依旧迟疑。
晏湛不耐地皱了下眉头:“说。”
“就是那块裹我胸部的布。”
辛越有些气恼地望着他,一脸“你是不是故意的”的样子。
本来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到辛越孩子气的模样,晏湛唇边缓缓扬起一丝笑,墨眸漆黑地望着她:
“说你像男的你还不信,哪个女的会对男子随口就说出胸部之类的话。”
辛越呛他:“我又没把你当男人,妇女之友。”
“你……”晏湛一扬袖,“果然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辛越轻笑。
“既然辛姑娘这么有本事,找裹什么的布相信也难不倒辛姑娘,告辞了。”
“喂,晏湛。”
晏湛不理她,径自往前走到门边。
“啊呀,脚好痛。”
辛越坐在床沿上,眉头微皱。
晏湛自然知道她的小把戏,唇角扬起淡淡笑容,拉开门就准备走出去。
辛越见他要走,知道这招对他不行,嘴里发出嘀咕声:
“要是楚之凌那个傻蛋在,肯定不会这样一走了之的。”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僵了一下。
辛越雪白的牙齿陷进柔软下唇,拳头握紧,懊恼的情绪在心里发了疯一般的蔓延,这般态势像极了她对那个人发乎本能的依赖,发疯一般势不可挡,水到渠成表露于言。
晏湛见她如此,一时心里滋味复杂难言,他关上了门,走回到辛越面前,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望着辛越微垂的小脑袋,他伸出手去,安慰性地拍了拍她肩膀: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虽然很多缺点,譬如不够温柔不够可爱,身材……”他刚想说身材也不怎么样,但是脑子里忽然浮现起她那时衣衫半露的模样,就止住了对她身材的差评,“基本上你除了没女人味对男人吸引力不够之外,其他勉强还行。就算楚之凌不要你,我相信,总会有人好你这口的。”
说辛越没女人味的晏湛很显然已经忘了刚才和她肌肤相贴时几乎无法抑制的心猿意马,已经忘了她一个半裸的后背曾带给他怎样的悸动,也已经忘了彼时迸发出的想要抱住她柔软身体的强烈冲动。
辛越抬起眸子,半阖,懒散地道:“哦,谢谢你的祝福啊。”
“不客气。”
“白痴。”
辛越不想跟他继续说下去,所以没有解释和反驳什么,她淡淡抬起眸子:“给我找找那个东西,不然穿帮了,对你也不好。”
晏湛看着辛越回到了刚开始对他的模样,冷淡,疏离,界限分明,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会好言要求,而是不动声色地威胁——不给我找我就让事情穿帮,届时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似乎因为一句楚之凌,一切回到了原点。她处变不惊,淡然优雅,再不见时嗔时怒的孩子脾性,那么疏离而遥远。
一抹暗淡,在晏湛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情况下,就那么进驻了他的眸子,好似有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浇灭了所有希冀。
在床边的一小柜子底下找到了那块布,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到那里的,晏湛拿起来给辛越,表情亦很淡,几乎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这个,是怎么弄下来的?”辛越扬了扬眉。
“是我不怀好意,好色无礼,在脱了你衣服的情况下取下来的。”晏湛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双眸隐现淡淡的怒意。
“你……”
“怎么,这不是你要的答案吗?你这样问,我能如何回答?”晏湛的语气越来越不好,说话时声音亦很沉。
辛越眸子微黯,没有说话。
沉默良久她才启唇:
“当时你怎么想到用这个?还塞了棉花,仿佛提前做好了准备似的。”
晏湛迟了一瞬才开口,俊脸依旧面无表情:“这和你有关系吗?”
突然转急的吸气声在室内响起,辛越张着眸子,错愕地望着他,嘴微颤,说不出话来。
晏湛真的不想开口了。
他不想告诉她,早在她上这艘船的时候,他就知晓了她的存在。因为在海盗船逼近商船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她,衣袂飘飘,伫立船头的她。
这艘船上有暴动的时候,他以一股直觉猜到,是她来了。
他于缝隙间看见外面,确定了她的存在,他知道海盗船上不准出现女人,于是手忙脚乱地做好了一系列准备,包括找绳子做那块布,去仓库里拿棉花,用水浸湿,包括想好了把黑说成白的措辞。
他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愿意说,只因为她一次次的怀疑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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