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众人听到肖浮生的话均是一愣,在座诸位都知晓肖家老爷子和肖家少爷不合,却没想到不合到这种程度,竟不顾影响在公众诚说出这种狠话,这还是亲亲的爷孙两吗?
肖浮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没如何在意,总之已经打算清理门户,这邪被人听去也没什么。
在所有人都以为没人会接肖老爷子的话之时,前排一个清冷而漂亮的女子突兀的站了起来,回过头,目光咄咄的正视肖浮生,面带怒意。
“禽兽不如?他怎么禽兽不如了?您到是说说看,我看您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句话,石破惊天!
肖浮生是谁,那是沪海地界几乎无敌的存在,没有人敢在他面前造次,现在方玉嘉竟赤果果的当面指责肖浮生,这太让人吃惊。
肖家本族的人看到一幕更为震惊,一直以来,肖浮生在家族威信极高,别说当面指责,就算是对视都没人敢。
现在方玉嘉不但正面怒目而视,还寒声指责,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气氛一时凝固,没有人插话,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方玉嘉对肖浮生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敬畏,以前一直觉得肖浮生是个值得尊重的长辈,可最近却暗地里联合三家逼她改嫁。
她嫁入肖家便是肖家的人,肖浮生作为长辈和家主没给多少关怀和回护也就罢了,竟然还做出这等阴险龌龊的勾当,这让她极其寒心。心里的敬畏荡然无存。
小叔子怎么了?至少为她做了很多事情,为她解除了很多威胁,肖浮生有什么资格指责小叔子?
她反正打算离开沪海,离开之前放肆一次又如何。至于肖浮生是她名义上的长辈,这种长辈不要也罢。
宁惊蛰等三人一阵错愕,方玉嘉一直是她们中年纪最小的那个,现在竟然怒斥老爷子。
自从她们得知方玉嘉被逼改嫁。她们也对肖浮生产生了厌恶。
方玉嘉被逼改嫁,那么她们以后呢?会不会也是如此?
她们辛辛苦苦为家族打拼,为家族管理企业集团,几乎支撑着整个家族资金的运作,难道最后便是个卸磨杀驴兔死狗烹的下场么?
三人没人觉得方玉嘉指责的不对,小叔子就算再不是,肖浮生这亲爷爷也没必要做的如此决绝,她们不是蠢人,自然猜到前几天那个通缉令便是老爷子的手笔。
她们所惊的是方玉嘉的勇气。她们四人之中。恐怕也只有方玉嘉这个宁折不弯的直性子敢这么做。
宁惊蛰暗自在方玉嘉能看到的地方竖起一个大拇指。
肖浮生听到方玉嘉的话。倏然站了起来,脸色一变再变,整个人气势升腾。极为骇人,让周围修真同道都心惊不已。
竟然有人刚在大庭广众的情况下斥责他。而且还是一个女流之辈,这让他这个家主的脸面往哪儿搁。
“你!竟敢指责老夫!”肖浮生双眼微眯,目光灼灼的盯着方玉嘉,神识几乎同时放出。
“我就是指责你!”
方玉嘉寸步不让,她本就是个极为偏执的人,偏执到从小到大一直追求满分成绩,如果不是满分她会茶不思饭不想,一旦是被她认定的事情便很难改变。
勃然大怒的肖浮生微微一愣,本以为用先天巅峰的神识和气势威压方玉嘉,至少能让方玉嘉低头,那么他的面子也会好看一些,不曾想方玉嘉竟然像是没受到任何影响。
“哼,看着你老夫就觉得……恶心!”肖浮生瞪着方玉嘉,将恶心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他以前便认定肖丞和方玉嘉发生了通歼,而现在方玉嘉竟然来维护肖丞,那便是歼夫霪妇无疑。
“你坐下,我们妇道人家聊天,你插个什么嘴!”这时老祖宗终于开口呵斥道。
近来她实在对这个亲生长子失望透顶,尽为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情将家族搞的乌烟瘴气。
似乎每天都很忙一样,其实大半辈子也没做出什么有成绩的事情。现在好了,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要了,还搞出通缉令这么一荒谬的手段。
原本她是不想插话的,免得让别人看去笑话,现在看来她不发话还会愈演愈烈,才不得不开口。
“母亲,今天是您大寿,我不想让您不高兴,但是她这是以下犯上……”肖浮生努力压下怒意,轻声道。
“够了!”老祖宗脸色乍变,原本慈祥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眼睛虽浑浊,却寒芒闪闪。
肖浮生本想继续说下去,见老母亲忽然变色,心中一惊,立即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老祖宗伸手用苍老的手牵住方玉嘉的手,示意方玉嘉坐下来,没有责怪方玉嘉的出格举动。
“其他的事情玉嘉不用理会,我这老太婆只要还活着,就不会让自家人受委屈。”
老人家将方玉嘉手放在手心,露出痛惜之色。前段时间她身体出了点问题,所以逼婚的事情她还没来的及管。
方玉嘉坐下,手被老祖宗捧在手心,感受到老祖宗疼惜的情绪,一腔怒意才缓缓消散。
肖浮生看着老母亲对方玉嘉如此亲昵,在他眼里方玉嘉早晚会嫁出去的,等同于外人,老母亲斥责他这个亲儿子,却对方玉嘉这般慈爱,让他极为不舒服。
这时候后院门口恰到好处的传来唱礼声,主持收礼的人是肖家旁支的肖国雄,是国字辈儿最大的,被年青一代叫做大伯。
肖国雄老成持重,见后院情况不太对,连忙吩咐人开始唱礼。
唱礼是个古老的习俗,现代很少见,但肖家这种传承近千年的大族却保持着这种传统。
唱礼按照前后贺礼顺序报礼,随着唱礼的声音,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唱礼之上,后院的尴尬气氛瞬间瓦解。
“黄埔李家,千枚黑珍珠贺喜老祖宗大寿!”
“肖国丽夫妇,虎皮一张……”
“孙媳方玉嘉,千年雪参一株……”
“孙媳倪彩,一盒里海鲟鱼鱼子酱……”
“孙媳姚窕,和氏璧……”
唱礼的险些将舌头咬掉,竟然送和氏璧,真的假的?不过想到姚窕所在的行当,也就释然了。
对姚窕来说没有古玩没有真假之分,因为凡是到了她手里的古玩都能成为真的。
“洪九岭,五株山火草……”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是一愣。
不懂行的人不知道山火草是个什么东西,老太太大寿竟然有人来送草,这太不成体统。
懂行的人感叹洪九岭的大手笔,山火草就是灵草的意思,只是将灵字给拆分了,这是传统,毕竟在场的人大多是普通人,报灵草自然不合适。
灵草,就算是最低级的下品灵草也极为值钱,而且还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比起前面那些俗物贵重太多,一次五株,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大手笔。
肖浮生听到这个唱礼,神情一动,眉头舒展开来,刚刚的不快烟消云散。
洪九岭这个门客来了,还带来了大礼,五株灵草,那次他对肖丞如此愤怒,动员整个血色安保抓肖丞,不就是为了五株灵草吗?
肖浮生从观众席内站起身,整理一下衣冠,摸摸发髻,然后施施然离开了戏台,来到后院门口。
后院门口已是门庭若市,很多人来来往往,刚进来送贺礼的人均被安排在旁边的临时休息区休息。
肖浮生对周围人群发出的问候只是倨傲的点点头,没做理会,直径来到休息区,举目望去,便看到洪九岭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磕着瓜子,喝着红酒。
肖浮生快速走过去,对周围的问候置之不理,保持着和煦而又不会太**份的笑容。
众人见肖浮生对问候置之不理,直径来到阴柔男人的面前,均投来好奇的目光。
“九岭,呵呵,老夫对你可是望眼欲穿啊,你可算来了!走,我们去屋内谈谈!”肖浮生看着洪九岭,极为高兴。
洪九岭之前并没注意到肖浮生,此时抬起头就看到肖浮生,眉头皱了皱,有些厌恶。
他不喜欢这老头,他知道肖浮生一直对肖丞有意见,真的有些难以理解,主子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愚蠢的亲爷爷?
他现在和肖丞是主子和下属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最近肖浮生四处抓捕肖丞,他了解一些,而两天前又发布了一个通缉令。
虽然他看出主子对这件事情似乎并不在意,但他这个做下属的看到这一切,胸中却有不平之气,他本就不是一个心胸宽阔的人。
“谈谈,我看就不必了,我在这里等少爷!”洪九岭冷冷道,没给任何好脸色,哪怕连一点掩饰都欠奉。
整个人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根本就没打算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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