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婉文静的乔语嫣坐下吃饭后,桌子上的气氛陡然变得怪异起来,连刘海波都感觉到气氛的不同,似乎安琪与乔语嫣有别苗头的趋势。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安琪却突然放下筷子,直视项东打破了沉默:“项东,明天我们要配合杨局长的调查吗?”
“?……”刘海波与乔语嫣闻言愕然抬头,心中对此充满了困惑。
项东刚好吃完,便用餐巾纸擦了下嘴,直视安琪摇头道:“不需要。”
乔语嫣见此皱了皱眉头,眼神里有了丝异样,更多的却是狐疑。她敏感觉察到安琪那句“我们”的语气似乎很亲昵,让她感觉似乎是针对自己般很不舒服。
安琪闻言点点头,又再次默默低头就餐。这样一来,桌子上的气氛就变得更加古怪起来。
乔语嫣似乎不甘寂寞,也在随后用她那特有的似水如歌的嗓音对项东道:“项东你明天有时间吗?”
“?……”刘海波惊愕的张大嘴巴,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盯着项东,简直要当场崩溃了。项东啥时候变得如此有女人缘了?
“呃?”项东也很诧异,但他还是看着乔语嫣十分认真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明天上午我到香江新皇集团浙海市分公司应聘兼职,一个人去有点胆怯,想请你陪我去,行吗?”乔语嫣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香江新皇集团?”刘海波愕然惊呼。香江新皇集团是家跨国性的大企业,人们以能进入该企业为荣,而作为大一新生的乔语嫣,却说她去新皇集团做兼职,这未免太夸张了。
项东听得一愣,香江新皇集团浙海市分公司,不就是范明辉的企业吗?而乔语嫣居然要去应聘,这未免太巧合了。
“嗯,我陪你去没关系。”项东点头答应下来。不过,他虽然答应,心中却并没打算惊动范明辉。
听到项东答应,乔语嫣眼睛一亮,对项东轻轻说了声谢谢,便又低头吃饭了。
安琪见项东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乔语嫣,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项东对待她与乔语嫣的态度截然不同,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但她并没表现出来。
这顿饭是刘海波一生以来吃的最郁闷一次,饭桌上情场浪子的他被无视了,而闷葫芦项东竟与安琪及乔语嫣关系暧昧,这让一向自命风流倜傥的他情何以堪?
在饭后与安琪以及乔语嫣分别后,刘海波再也忍不住内心那份抑塞,冲项东发飙了。
“我靠,项东你这个闷~骚的家伙,啥时候与乔语嫣跟安琪勾~搭上的,赶快从实招供。”在回宿舍的路上,刘海波揪住项东酸溜溜道。
“我说你思想能纯洁些吗?啥事到了你的嘴里就立马变味。”项东瞪了眼刘海波没好气道:“再说我跟乔语嫣还有安琪都是同学而已,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靠,居然说我思想龌蹉?那你给我解释解释安琪与乔语嫣究竟是咋回事?你敢说她俩没为你而争风吃醋?”刘海波闻言跳脚嚷嚷道。
有两个学生刚好经过项东他们的身边,听了刘海波的嚷嚷脚下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卧~槽,这俩家伙得妄想症了,居然说安琪与乔语嫣为这桃花眼争风吃醋?
人家安琪与乔语嫣是谁啊?那可是整个炎黄大学牲口们心中的女神,会看上这貌不惊人的桃花眼?大白天做春秋大梦呢!
那俩学生一边用看白~痴的眼神扫视项东与刘海波,一边充满鄙夷的腹议着疾步而去,仿佛多呆一刻他们也会被感染成白~痴似得。
项东可不知道自己跟刘海波被人鄙视了,而是接口道:“争你个头啊,回宿舍了。”他在说完后,理都不理刘海波,就快步朝宿舍方向走去。
刘海波见此一愣,项东竟对安琪两人的态度无所谓,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可等他反应过来时,项东已经走得很远了,只得举步追去。
一直到606宿舍门口,他才追上项东,却也没有放过项东的意思:“项东你脚踏两只船太不地道,我要替大众情人——安琪和乔语嫣讨回公道。”他见项东推门而入,便冲进宿舍继续纠缠道。
宿舍里有个正坐在床上看书的,戴深度近视眼镜,身材消瘦的男生闻言,愕然掉脸看向项东与刘海波,见是项东俩人,便点了点头重新低头看书。
这名身材消瘦的男生叫徐鹏程,是项东他们606的室友,也是学生会副主席,当初该省的高考状元,家境贫寒但为人却很傲气。
若是其他人听到有关安琪与乔语嫣的话题,肯定会接过话茬,跟刘海波了解一番,但徐鹏程却没有,他仅是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就又继续关注自己的书去了,像是活脱脱一个书呆子。
与此同时,宿舍内的卫生间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白胖的男生走了出来,满脸鄙夷之色,撇撇嘴“切”了声。他很明显是对刘海波说法的嗤之以鼻。
项东他们606宿舍内一共有四人,这白胖男生也是项东的室友,叫张德彪,是官二代的衙内,为人非常喜欢出风头,平时与刘海波很不对付。此时他见刘海波居然说安琪与乔语嫣为项东而争风吃醋,当然不会相信。
刘海波与张德彪不对付的事,项东也知道,对张德彪的态度并不奇怪,而是径直走向自己的床道:“刘海波你别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瞎操心,我跟乔语嫣俩人没有任何关系。”说着话,他脱下鞋子爬上床。
老对头张德彪鄙视的神情刺激到了刘海波,这下他不再纠缠项东,而是转向一脸不屑的张德彪质问道:“姓张的你切谁呢?”
“我爱干啥就干啥,你管得着吗?”张德彪毫不示弱的针锋相对道。
以往两人虽不对付,但没有今天这般的火药味。可今天刘海波被安琪她们厚此薄彼搞得本就烦闷,张德彪再火上浇油,他当然越加的不爽了。
“某些人自以为官二代很了不起,我看也没啥媳的。”刘海波含影射沙道。
张德彪闻言也毫不示弱道:“切,某些人有两臭钱就自以为是,纯粹是富而不贵的雹户而已嘛。”
“你?……”刘海波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惜却被项东沉声打断了:“我说你凉有完没完了?”
“关你……”张德彪闻言脱口而出要斥骂项东。可瞥见项东那桃花眼一眯,不禁心头一突,硬生生将后面“鸟事”两字给吞了回去。
张德彪原本对项东态度很轻慢,但此时却被项东冷厉的眼神吓住了,那种眼神充满煞气,让他情不自禁产生了惧意,这在以往是很罕见的。
话刚一住口,张德彪心里立即变得抑塞起来,自己居然被小人物项东给震住,这让他十分懊恼,自己啥时候变得如此怯弱了?
为了挽回面子,于是他就硬着头皮对项东补充了句:“项东你管的太宽了。”不过那语气却没一点气势。
项东瞥了一眼张德彪,并没有接腔,而是自顾自的取了本书默默看了起来。
由于修炼的缘故,项东记忆与理解能力极强,大学里的知识掌握很快,也很牢,若非他想低调做人,考个全校第一都不在话下,平时他是尽量隐藏实力,表现的中规中矩。
就像此时,他看书就是正常所养成的一种习惯。
被项东再次无视,张德彪相当恼火,却偏偏无处发火,只得悻悻跑到自己的床前,打开电脑玩起了游戏。
说真话,他对项东那冷冽一眼记忆深刻,那种冷冰冰的压力使他不敢放肆,否则以他的个性,最起码要冷嘲热讽一番。
刘海波见张德彪在项东面前吃瘪,心中的烦闷瞬间烟消云散,咧着嘴朝项东暗暗竖起大拇指,可惜项东看也没看,搞得他暗自腹议项东太,只得跟张德彪一样,到自己的床上玩起了手提电脑。
就这样,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
项东表面上是在看书,其实内心里却是在思考着鸿蒙生死决的事情。
自从得到生死决后,他一直都是低调修炼,如今虽已突破到炼气期,却走火入魔,甚至真气运行脉路也发生了异变,这让他不得不考虑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固然此时入魔症状已经消失,可真气运行脉路异变却没改变,不管最终将如何变化,从这一点上都提醒了他,学校里似乎并非是最佳的修炼场所。
不过当初他选择继续上学,而不是到深山老林内修炼,除了有顾及到父母的感受外,也不无红尘历练的想法。
在学校里修炼对心境提升有很大帮助,同时却有不隐蔽的弊端,这是两个相互矛盾的存在。
鸿蒙生死决是一种生死阴阳的修炼法决,在项东的理解,要想快速修炼,体会生命奥义,感悟天地之道,青春气息最浓郁的大学是个不错的选择,因此思来想去,最后他还是决定继续学业,在学校里修炼。
真气运行脉路变异后,除了突破时的走火入魔症状外,到目前为止,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异样,他决定一边修炼一边摸索。
不过他同时也决定,为了隐秘与安全,到学校附近买栋相对独立的房子,以便于有自己独立的修炼空间。当然前提是怀中那张银行金卡内,能有足够购房的资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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