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jjwxc`p``p`jjwxc`p` 听到秋梅的话,陈稳婆立即就变得面色惨白,满眼的畏惧和害怕,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我什么都说,是”
没等她将话说完,李德全的面色一变,一下子就堵住了她的嘴。
“没规矩的东西,在皇上面前也敢自称我!”李德全离得她很近,所以看嘴型便猜出她尚未说出口的那个“惠”字,这宫里头,也只有惠妃,不,是惠嫔娘娘一个人了。
李德全心里咯噔一下,还好他反应快堵住了陈稳婆的嘴,不然当着这么多妃嫔的面滚惠嫔来,事情可就复杂了。他伺候了皇上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能猜出皇上的心思,皇上为了太子殿下虽然一直疏远着大阿哥,可那并不代表着,他能够允许大阿哥有个获罪的额娘。
大阿哥是皇长子,所以,为了皇家的脸面,皇上纵是再恼怒也要保全惠嫔的脸面。
李德全的动作又狠又快,众妃只听得一声呵斥,就见李德全从怀中掏出一块儿帕子堵住了陈稳婆的嘴,陈稳婆满眼惶恐,呜呜叫了一声,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康熙站在那里,满脸冰寒,周身都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寒意,只看了李德全一眼,便挥了挥手:“送到慎刑司好好审问。”
康熙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侍卫进来架起陈稳婆的胳膊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硬生生的从殿内拖了出去。
看着这样的情景,众妃嫔几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李德全伺候了皇上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可方才,皇上都还没发话,他就擅自堵住了陈稳婆的嘴。
若说是因着那稳婆慌乱之中说出的那个“我”字,那也有点儿太为牵强了。
如今,最重要的不就是查出谋害皇嗣背后的主使吗?
众妃嫔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李德全,眼中露出一抹不解,却碍着康熙在场,谁都不敢擅自开口。
德妃站在那里,想了想还是劝道:“皇上,外头风大,皇上纵是惦记着密嫔也不能不顾及着龙体啊。”
“朕前朝还有事,你们都回自己宫里去吧。”康熙蹙了蹙眉,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径直朝殿外走去,见康熙迈出步子,李德全也急忙跟了上去。
康熙一离开,襄嫔便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审问了半天也没审问出什么结果,若不是李公公插了一脚,保不准就什么都知道了呢。”
“可不是,李公公也伺候了皇上这么多年,咱们谁见过他这么心急过。”
“李公公做事,自然是揣测到了皇上的心思,可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咱们也猜不到不是。”
听着众妃嫔的议论声,德妃沉下了脸,道:“好了,襄嫔!你也进宫这么多年了,怎么连宫里头的规矩都不懂,皇上的事情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的,你若再不懂规矩,本宫便不得不扰了太后的清静,回了太后让太后处置去。”
德妃半是警告半是讽刺的话让襄嫔硬生生的噎在了那里,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好半天才意味深长的笑道:“是,娘娘都这么说了,嫔妾哪里还能不应。只是嫔妾少不得要提醒娘娘一句,这后宫里做主的可是承乾宫的贵妃娘娘,人家才是正经的主子呢。依嫔妾看,娘娘要真想插手宫务,不如先到乾清宫去求一道圣旨,皇上看重娘娘,想来也不会驳了娘娘的面子。”
襄嫔的话让德妃神色随之一变,没等她开口,襄嫔就拿起帕子轻轻掩了掩了嘴角,莞尔道:“瞧嫔妾这记性,皇上怕有好些日子没传召过娘娘了吧,娘娘若是冒然过去”
没等襄嫔的话说完,德妃扬手一个耳光就狠狠抽了过去,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整个殿内。
襄嫔被打的一个踉跄,差点儿就倒在地上,好半天脑子才渐渐清醒了一些,对着众妃嫔看过来的目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着德妃眼底深处的阴狠,到底还是没敢再放肆。
“来人,襄嫔身子不适,送回长春宫去吧。”
襄嫔顿时便恼羞成怒,德妃见她如此,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徐徐道:“怎么,妹妹若不想回长春宫,本宫不妨送你到乾清宫,妹妹若是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也能让皇上替妹妹做一回主。”
说完这话,没等襄嫔开口,德妃便冷冷扫了站在襄嫔身后的宫女一眼:“还不送你家主子回宫。”
“是。”那宫女见着自家娘娘被德妃打了一个耳光,心里头已经是害怕到了极点,一听到这话,想都没想就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娘娘一眼。
襄嫔虽然依旧有些不甘心,可这个时候她若不走,依着德妃的性子,难保她不会真的惊动了皇上。皇上若是动怒,就不是丢点脸面能过去的了。
于是,只狠狠瞪了德妃一眼,就径直朝殿外走去。
等襄嫔离开,才有人道:“襄嫔向来就是这个性子,娘娘又何苦和她置气。”
德妃瞥了她一眼,缓缓开口:“本宫不过是告诉她尊卑贵贱这四个字怎么写,她进宫多年,也该懂懂规矩了。”
那妃嫔心里头一惊,心知德妃是借着襄嫔的事情来警告众人。
可怜襄嫔前些日子才命人掌捆了宁贵人,教了宁贵人什么叫做尊贵卑贱,不过几日的时间,同样的事情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作死,好端端的惹德妃做什么,德妃虽然失了凤印,可并未见得失宠。这宫里头的事情瞬息万变,谁又能说德妃没有东山再起的那一日呢?
“好了,时辰不早了,咱们都回各自宫里吧。”
等各宫的妃嫔离开后,跪在地上的秋梅才站起身来,朝里头走去。
而这个时候,王密蘅已经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早有几个宫女给她清理了身子,换上了一件略显宽松的旗装。
等秋梅将外头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句的告诉王密蘅时,王密蘅点了点头,眼睛里闪过一抹异样。
“你说李公公堵住了陈稳婆的嘴,皇上什么也没说?”
“嗯,奴婢看的清清楚楚,陈稳婆好像要说些什么,也不知怎么了,就被李公公突然堵住了嘴。虽说陈稳婆犯了忌讳在皇上面前说了个“我”字,才被李公公教训了,可奴婢总觉着,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听着秋梅的话,王密蘅也觉出几分诡异,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见着王密蘅的脸色,秋梅不由得出声安慰道:“主子也别担心,皇上已经命人将陈稳婆关进慎刑司审问去了,进了慎刑司的,还没有撬不开嘴的,皇上定会给主子一个交代的。”
王密蘅微微颔首,心里头却隐隐有一种预感,陈稳婆那里怕是什么都交代不出来了。
“小主,您先歇着吧,奴婢去小厨房给您熬碗红枣粥补补身子。”见着自家主子这个样子,秋梅急忙将话题岔开了去,主子才刚生产完,最忌讳伤神了。
听到秋梅的话,王密蘅微微抬了抬眸,“嗯,那你去忙吧。”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秋梅才端了一碗红枣粥走了进来,却见着自家主子躺在床上睡着了。
秋梅轻轻叹了一口气,主子今日遭了这么大的罪,好在,主子福大命大,逃过了一劫,不然的话,这一下子怕就是一尸两命了。更让人高兴的是,主子又替皇上生了个小阿哥,这日后在宫里头的地位就愈发的稳固了。
秋梅伸手替王密蘅掩了掩被子,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王密蘅正睡着,却闻到一股浓浓的饭香。
她睁开眼睛一转头就看见了秋梅正将食盒里的饭菜一碟一碟的往出拿。
“什么时辰了?”王密蘅显然已经睡过了头,不知道这会儿是什么时间了。
“主子睡了好久,外头天色已经黑了。”说着,将饭菜摆好,就过来扶着王密蘅起身,拿了两个软枕垫在她的后背处,然后,将小木桌搬过来放在了床上。
几乎一天都没怎么吃饭,看着小桌子上的这些菜,王密蘅立即就有了胃口。
“主子,您身子弱,多吃点儿东西。”
乾清宫内
康熙坐在龙案后批阅着奏折,没过多长时间,李德全就从殿外走了进来。
“皇上。”
康熙抬了抬眼,放下手中的奏折,视线停留在李德全的身上。
“招了吗?”他的声音阴沉,带着一种让人畏惧的威严和寒意。
“是,才进去不久,那稳婆就都交代了。”李德全应了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供状,上前几步,双手交在了康熙手中。
康熙打开那张供状,随意的扫了几眼,半晌才道。
“慎刑司那里,让人处置了吧。”
“是,奴才明白。”
听到康熙的话,李德全点了点头,不用皇上说,他也会派人处置的。
事关惠嫔,便是关乎大阿哥,为了皇家的脸面,为了大阿哥的前程,这谋害皇嗣的罪名自然不能落在惠嫔的头上。
“传旨,命祥嫔到乾清宫伴驾。”
康熙的话音刚落,李德全就猛地瞪大了眼睛。
祥嫔?
皇上莫不是,想要祥嫔,当这个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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