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朕对令尊令堂的事深表遗憾 ”少年拿出厚厚一摞文书 放在她面前 “你爹沒有白死 百姓的血汗亦不会白流 ”
肖文慧被这个不知道打哪蹦出來的少年吓个半死 彼时她正在屋子里更衣准备歇个晌午觉 毕竟每日都被宫里派來的教养嬷嬷操练 着实是苦不堪言 腰酸腿软手累脖子背脊僵硬梗直都是小事 关键是心累 若不是为着幼弟 她都差点想打退堂鼓了 可 事情办好了 幼弟会有更好的前程 她也只能硬撑着 每每一抓着机会就歇口气松快松快 可是 这个堂而皇之跑到她房间里的登徒子是谁 外边侍卫都是死的
她几乎失态想要尖叫 只是想到自己前來京城的目的 担心这一闹将旁人给招來 看到房间里多出这么一个大活人 她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何还能被贵人看上
心念一转 就又琢磨到旁的事情上 会不会是有人看她不顺眼想黄了她这次机会
于是就憋着 臭着一张脸盯着对方 手却是悄悄伸到枕头底下摸着了一把防身用的剪子 待要看情形不对了就奋起反抗 她都能从流民中将弟弟保护下來 又在族人的刁难下寻得一线生机 如何是个肯乖乖服软的女子 那凶悍戒备的表情 倒是让突然驾临的皇上颇觉有趣
对方连“朕”这样的称谓代表着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呢 可见庙堂之高远 百姓都几乎将皇帝当神膜拜了 高胜寒心想 就又逗着对方说了几句轻挑的话 大喇喇地在床前坐下 不想 这居然是只凶悍的母猫 稍不留神就将爪子伸了出來 差点沒给她脖子上來一剪子
幸好她身手不是一般的好……
不打不相识 之后事情进行得也顺利 肖文慧知道这货是皇上本人 吓得魂都沒了 除了磕头认错说不出旁的 皇上脾气倒好 一点也不像外边传言的凶神恶煞 甚至将那一摞文书摊开在她面前 细细讲解了朝廷每年下拨多少银两兴修水利 经手的是何人 督造验收的又是何人 县衙各吏员在其中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事发后朝廷做了什么补救又惩处多少贪官 一笔笔 一项项 罗列清晰明了 肖文慧的眼泪当时就流了下來
她恨啊
可是 却无法责怪眼前的人
不过弱冠之龄 登基六年 手无兵权 藩王势大 老臣积威甚重 面对先皇留下积弊日重的烂摊子 少年很努力了
努力装出残暴血腥的样子震慑朝野 摆出玩世不恭胡搅蛮缠的模样驳斥朝臣看似合理实则不智的政策 一步步以皇权威势压迫 朝着自己的目标和方向前进 打压权臣 挤垮豪富 整治军务 削藩削爵 拉拢部分犹可为的勋贵 抬举真正有学识的士族 任人不但举贤不避亲 就是亲皇派沒啥本事的也适当酌情合理的安排 既不张扬 却也不低调 就差赤果果地在脸上刻字“我是皇帝我怕谁”了 更难得的是:这是个真正将百姓民生放在心里的皇帝
虽说两人的初识不太美妙 肖文慧还是悄悄喜欢上了少年
结果 某一日 这货钻到自己香闺里 下了帐子纱幕 伸出个手给太医诊治 太医高兴地说出:“恭喜娘娘 贺喜娘娘 娘娘有喜月余 ”
当场肖文慧差点沒将眼珠子给瞪出來 她躺在皇上身边 张着嘴 若不是皇上推她让她出声表示高兴并打赏太医和宫人 她能直接傻在那里一整天
卧槽 居然是女……女女女女皇
肖文慧心情低落了一阵子 很快又抖擞精神
女皇又怎么了 照样不比男子差 民间又不是沒有一力撑起一个家庭的女子 她小时候住在同一条街上的豆腐西施 还有家头拐角杂货铺的杨二娘 后街摆早晚食摊的陆大姐 起早贪黑的 不也是孤儿寡母独自拉扯家中小娃儿以及病弱的老人么 哪样比男子差了 多少手脚齐全的男子都不及她们 而且 皇上做的也不差啊 关键是:抱紧皇上大腿 弟弟有前途 至于自己 锦衣玉食的 比待在叔父手下随便嫁给个糟老头要强多了 跟这样的皇上待在一块 她还能保持冰清玉洁的身子 可不比被那些糟污龌龊的男人糟蹋要强上多少倍
最让她心爽的是 看着那些道貌岸然的大臣卑躬屈膝地跪在地上三呼万岁 那恭谨小心的态度 却全然不知他们跪的是一名女子 肖文慧就想仰天大笑 太解气了
肖文慧决定帮皇上一把 将自己的角色饰演好
“少吃些吧 仔细牙齿坏了 ”她将桌子上的零嘴都收了 “待会还要吃饭 ”
高胜寒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 幽怨地瞪了对方一眼
“呐 吃燕窝粥 这可是邓公公亲自下厨的 ”肖文慧知道事态严重 也替邓胖子维护他家主子 将身边人敲打一遍 屋内摆设使用全都细细筛查 丝毫不敢有错漏
饶是如此 前两日她也差点中招 出门赏雪的时候不知踩在哪处结了一层薄冰的地上 差点沒摔着
邓公公更郁悴了 他只顾防着皇上这边 美人这一处倒沒那么看重 可是 外人不知道啊 看來美人身边也要加派人手才行 幸好 娘娘是个识大体的 也是个聪慧的 心正眼神也正 她又有幼弟拖着 不怕她不听话
而且 好似 皇上跟娘娘关系非一般的好 瞧这交头接耳叽叽咕咕八卦的姿态 好得快要穿一条裤子了
想想他家姑凉打小就沒有闺蜜手帕交 邓胖子心中泛起一股酸涩 决定将私密空间留给这两人
才出院子 就碰上了在宫门外转圈的楚云昇
“不是不叫你们到这边來的 ”邓公公不高兴了
楚云昇一脸阴郁 邓公公提起心來
“出了何事 ”
“前儿刚进的一批火烛 有问題 ”
∷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