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林诗婕狂浪轻浮,她的被动很快变成了主动,犹如灵蛇痴缠着欧哲瀚.
兴奋稍稍减退,又再次迭起,让她已经体力透支,却仍旧索要不断.
"这就是你的本质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欧哲瀚疲惫地看着被最后狂潮席卷陶醉的林诗婕,鄙夷地喘息着,如果不是身体强壮,他真的应付不了了.
她每次兴奋的索要,都让欧哲瀚感到了阵阵的失望,她是背叛他,害死他弟弟的女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林诗婕微微地眯着眼睛,泛红的身体颤抖着,意识和行为最终统合,不再矛盾,片刻之后,她再次爬起,舔舐着小嘴巴,搂住了欧哲瀚的腰身.
面对被药物控制的女人,欧哲瀚已经无法反客为主了,他任由小女人优雅的身体在他的身体上放肆着.
长长的秀发犹如瀑布一般倾下來,发丝遮挡着晶莹剔透的身子,若隐若现,一对柔美从发丝中弹跳出來,伴随着的声音,让他无法推开这种放肆.
酒店里那张质量不差的大木床,一直吱吱呀呀有节奏地响着.
清晨阳光明媚,香飘鸟鸣,几缕晨光透出了窗帘的缝隙,偷窥着屋内的祥和.
欧哲瀚疲惫地睁开了眼睛,用力地甩了一下头,浓密的黑发随着一起甩动着,他觉得头疼,不觉捏住了额头,抬头环视着房间,这是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昨晚他睡在了外面.
不知道是大床不舒服,还是昨夜太过劳碌,他腰酸背痛.
"该死的,我的腰!"
他痛恨地咒骂着,这才注意到,手臂和胸前都是青色的痕迹,还有小爪子的抓痕,他一时无语了,看起來昨夜的那场战斗,似乎他被强了,成了被虐的对象.
林诗婕柔软小身子紧贴着他,倾泻四散的长发下,露出了半张的面颊,她正睡得香甜,红润的小嘴唇微微地翘着.
难以想象,这样的小女人昨夜会反扑上來.
晨睡的林诗婕竟然如此动人,欧哲瀚愣愣地看出了神.
目光移开,飘向了窗外,欧哲瀚面颊上的温柔逐渐冷却,这个女人是林诗婕,她不是普通女人,一点点的心动都是不可取的.
拿开了她的手臂,欧哲瀚起身下床.
林诗婕换了个姿势,继续沉睡着.
欧哲瀚进入浴室,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过了不久,林诗婕也渐渐苏醒了.
她睡得太沉,竟是一夜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式,此刻,腰酸背痛,整个身体都好似不是她的了一般.
挣扎着起身,头痛欲烈,宿醉的感觉,她却还是头一回领会,眯着眼,静静的望向窗外,清晨的阳光不那般猛烈,柔柔的,一如她内心的平和,只是,那窗帘的颜色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的怪?她从不喜欢这样低调的色彩,就好像,孤独的感觉.
等等,这里,不是她的房间.
大骇之下,她连忙跳下了床,当感觉身前清凉,她方才惊觉,此刻的自己竟是一丝不挂地站在这个房间里,仓惶之中,她又连爬带滚地扑上了床,当被单紧紧遮往她身体的重要部位,她忽而感觉,身后传來紧密的压迫感.
下意识地回头,在看到仅裹着一条浴巾的欧哲瀚时,昨日的所有记忆,便如潮水般席卷而來,只一瞬,她的脸,便红到了脖子根,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袭上心头.
她本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跟这个恶魔有交集了,沒想到昨夜还是落入了魔掌.
她好不容易从那个海岛逃出來,现在又要被他抓回去吗?
逆着光,看不清欧哲瀚的表情,林诗婕银牙不由得紧咬.
她的羞辱生活沒有结束,反而才刚刚开始.
"你,干嘛不穿衣服啊?"心中有气,林诗婕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
只是话一出口,林诗婕就后悔了,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尴尬到快要死掉了,偏偏还要去碰那个话題,真的是,找死.
"这是酒店,穿不穿衣服是我的自由!再说了,昨晚我们已经坦诚相见了,何必再在我面前装清高?我可记得,你昨晚很热情!"欧哲瀚嘲弄的语气,眼里浮现出一丝轻浮.
心,一阵揪痛,林诗婕红了眼,眼泪,欲落不滴:"你混蛋!"
"我混蛋?昨天要不是我这个混蛋救了你,你已经落到那个老东西的手里了!"欧哲瀚冷哼,转身不再看她,只是熟练地在衣柜间挑选着今天要穿的衣服,呼吸,微微有些不畅.
"昨天是你搅黄了我和胡局长谈事情,今天,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
恨恨的开口,林诗婕的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她心里很清楚,胡重明那边已不可能再有机会了,也就是说林氏连最后的希望也沒有了,顿时心中所有的委屈跟不快,全都怪到了欧哲瀚的身上.
要不是他,要不是这个恶魔将她从婚礼上绑走了,她昨晚何必要陪胡重明那个老男人喝酒?林氏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这一切全是因他.[,!]而起,要林诗婕如何的不恨!!
欧哲瀚已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了,可她沒头沒脑的话,还是激怒了他:"你脑子沒进水吧?"
"还差一点,我就和胡局长就已经谈好了."林诗婕沒有说谎,可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了什么,原來,为了家人,她也可以很无耻.
"谈?怎么谈?到床上谈吗?"
欧哲瀚一针见血地指出事实,林诗婕的脸不自觉地,又红了,咬牙,她厚着脸皮:"那又怎样?至少他肯帮我."
欧哲瀚正在挑衬衫的手,微微一滞,额头青筋暴跳,但他仍是克制着语气,平缓道:"林诗婕,你知不知道贱字怎么写?"
"……"
他不是第一次骂她了,以前在海岛的时候,他说话总是口无遮拦的羞辱,按理说林诗婕应该已经习惯了,可是这次她却觉得特别的委屈,就这样看着他,欧哲瀚忽而便沒有了声音,林诗婕只是无声的瞅着他的脸,欲诉还泣.
终于,她将眼泪狠狠逼回眼眶,抓起他为她准备好的衣服,抱着被单便迅速跳下了床.
当林诗婕赤脚走进浴室,她的眼泪,终还是扑簌簌地落了下來……
看着她逃离,看着她重重甩上浴室的门,欧哲瀚的手,几不可见的颤动了一下.
方才,他一直假装在挑衣服,为的,不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手臂上的伤,他成功地做到了,而她,或者也再沒有机会,看清他伤痕累累的手臂.
盯着那扇门,许久许久.
欧哲瀚深邃的眸底,有着看不见的波澜在涌动,心痛,愤怒,还夹杂着莫名其秒的后悔,那样的复杂眼神,像是看不见的孤独,明明很让人讨厌,却挥之不去.
终于,他还是动了,拿出要换的衣物,潇洒转身,步履沉稳地走了出去.
坐回自己的车内,欧哲瀚仅犹豫了不到十秒钟,便拿起了电话:"米勒,到公司了吗?"
"老板,我马上到."
"不用了,你先帮我办一件事情……"
"是的,马上."
挂断电话,欧哲瀚疲惫地闭上了眼,身子身后,微微一靠,沉重得什么也不想再说.
真的很累啊,说不出來的感觉,就像是五脏六腑全都错了位,哪儿都在翻腾,哪儿都在叫嚣.
林诗婕,林诗婕……
穿戴整齐,林诗婕走出浴室,欧哲瀚,却已不在房间里.
刚想要松口气,快步离开这里,打开门,就见米勒站在门口.
林诗婕苦笑一声,她自嘲地想:就知道欧哲瀚这个恶魔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林小姐,老板让我來送你回去."
坐上米勒的车,林诗婕只一声谢谢后,便再不愿说话.
天太热,单薄的衣料已遮不住吻痕,从脖颈到锁骨,绯红的一片,煞是惹眼,可她,却也无心再顾及.
微风,透过车窗柔柔拂面,微凉,带着点刺痛.
车窗外倒退的建筑物,走马灯一般于眼前缭乱,林诗婕试着捕捉,却一点点被甩开,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习惯,只要想事情的时候,她总是会望着车窗外发呆,看着那徐速掠过的景物,仿佛能带动着思想前行,只是,这一次,看多久都想不透.
开着车,米勒不曾回头,只是透过后视镜默默地观察着林诗婕的一切动作,只可惜,从上车开始,她除了发呆,还是发呆,终于,米勒似乎忍不住了,叫了一声林小姐.
林诗婕回眸,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满是迷茫的大眼,红肿而无神.
"请问是送你去医院看你父亲,还是回林家?"
这个问題太突兀,林诗婕一时愣住,过了半响才反应过來:"你怎么知道我父亲住院?"
米勒是欧哲瀚的人,他知道了,想必欧哲瀚也早已知晓.
"在s市,沒有老板不知道的事,只要他想知道,就有办法清楚一切,他也有办法掌握一切.包括林氏目前面临的危机,以及你父亲被人出卖检举的事,全都在老板的掌握之中."米勒一字一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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