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天过去了,大雨早已停住,林采苹这三天来都只是像乞丐一样,接受别人的施舍,才活下来。她依旧每天是那个痴呆的模样,在这三天中,街上偶尔还会在角落中出现青莲教教徒的身影,在看到她完全是沦为了乞丐,这才渐渐放松了警惕,没有人对一个没有智商的小丫头有杀心。
德阳镇的居民们大都认得原本林府的大小姐,林府一夜之间倾灭,不禁唏嘘,多少人幸灾乐祸,多少人心存悲伤就不得而知了。林采苹依旧傻笑着坐在街边,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一个中年男子经过,随手丢下一个铜板,砸在了林采苹的脑门上,发出一个不屑的笑声走开了。林采苹的头被砸得有些红肿,她还是笑着捡起了铜板,放在嘴里用力咬了一口,咯得自己的牙生疼,她皱着眉气愤地把铜板扔了出去。一群正在一旁嬉戏的孝儿看到林采苹扔了铜板,觉得好玩,都走过来围着她蹦蹦跳跳唱着歌谣:傻子姑娘真稀奇,别人打她不生气,剩菜剩饭全都吃,别人给钱她丢弃。林采苹也不生气,在孝间也随着他们一起唱,笑得更开心了。
雨季连绵不断,如同藕丝。刚停没几天的大雨又不期而至,暴雨如注,街上再没有一个人行走,只有林采苹无家可归,缩在一角忍受着雨水的冰凉。若是以前林采?在雨中淋过几日,必然要生一场大病,现在的体质与以前相比却是好了许多,只是觉得很冷,冷彻骨髓。在雨幕远处已是白茫茫一片,有一个人影依稀走来。
雨这样大,这人却没有打伞,走近林采苹跟前,“咦”发出一声惊叹,林采苹这才抬起头看向来人,明明有着长长雪白的胡子脸上却一丝皱纹都没有,明锐的目光像是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在暴雨中身着一身白袍,没有打伞,身上一点都没有湿,可是雨明明落在了他身上,鞋子踩在泥中也不粘,依然洁净如常。林采苹心中一惊,便知道此人不同寻常。
那人看了看林采苹,伫立片刻,笑着背过手继续前行。林采苹好像被心中什么牵引着,站起身来跟着那人向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雨已经停下了,林采苹茫然跟着。那人停下了脚步,悠悠说道“你为什么跟着我。”“我不知道。”林采苹迷茫地摇摇头。“我与你也算有缘,收你做个记名弟子你可愿意?”那人转过身来,笑着面对林采苹。
林采苹只是思忖一下,立刻跪在地上“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完,在地上认认真真磕了头。那人一抬手,林采苹感觉凭空有一道柔和的力将她扶了起来。“师父是神仙吗?”“哈哈,神仙,是有人这么称呼我,不过都是世俗人,我不过是一个散修罢了。师父的名,你也无须记得吧,不过有人送我一个别号倒是不错,告知你也无妨。”林采苹有些迷茫“散修?又是什么?不过师父的别号是什么?我若是连师父的名号都不知道,真是愧为人徒。””嗯,师父的别号叫净衣真人。上车吧,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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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摆衣袖,一辆马车凭空出现,这车与普通马车不同,没有车轮,倒像是一艘在岸上的大船。拉车的却是似马非马,长着俩只金角的青色异兽,林采苹惊异地爬上马车,外表看起来只有普通马车大小的车子,里面却别有洞天,房间简直和一个大户人家的府邸一样多,林采苹越发觉得师父不可思议,必定是仙人无疑了,自己身上又是泥又是水她不敢随便乱动,只是站在厅中手紧抓着衣角。
在车外的净衣真人像是知道车内的情形,“徒儿,这不过是一个飞行法器罢了,你且在软榻上休息一下吧,不必介怀。”林采苹向周围扫视,果然在厅中有一个软榻,她坐了过去,坐定后才感到又累又饿,坐了一会眼皮就不停的合上睁开,不久睡倒在软榻上。在睡梦中,林采苹又做了那个梦,梦里只有一个白茫茫的世界,她感到在这个世界里,浑身暖洋洋的,又很安全,好像是在母亲的怀抱里,母亲,母亲再也不会抱着她了。林采苹侧躺在软榻上蜷缩成一团,一滴泪流下,滴在了软枕上。
净衣真人没有进入马车里面,他轻轻一跃立在车头,一个拂袖,那金角兽也不需人驾驭,自行飞起,破风而去,朝着一个方向拉着马车消失在了天际,只留下破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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