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珏岛,是壤驷绝尘的专属岛屿,在捧星这片海域里,这是最大也是最繁华的一座岛屿。
戌时一刻,壤驷绝尘的大船在彤珏岛最大的码头靠了岸。
戴上“紫义金鸾”的人儿仿若天人。
这时的壤驷绝尘“谨记”了母亲的话,不能让任何人碰“天之嫁衣”,然后,他双手托起纤月大步走出船舱向岸边停驻的专用软轿腾跃而去。
众多齐集在岸边的女子,欣羡地望着壤驷绝尘怀里的人。
一为她身上的天之嫁衣,二为她有如此好的运气得到壤驷绝尘的垂青。
虽然看不清这女子的容颜,却着实地为她怀中抱着一根木棒感到奇怪。
被众人羡慕的人,可没觉得自己哪里幸福。反而一眼眼地剜着只顾着自己耍帅,不管别人累不累的壤驷绝尘。
壤驷绝尘的座驾原本是用来躺的,现在多了一个人,躺着似乎不是很舒服。可是,没有骨头的人依旧侧躺在周身都是纱幔的座驾里侧,将前面让出一小块地方给纤月坐。
壤驷绝尘的做法,纤月没有意见,反而是乐得不与壤驷绝尘并肩而坐,柔顺地将手臂垂于身体两侧,隔着衣袖开始把玩自己腰上最后系上的和这浅紫有些不搭调的“流水玉佩”。
“纤月。”壤驷绝尘侧卧在人家身后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看见她手中的玉佩做工甚是精巧,就想开口让她拿给自己看看。
纤月回首与他对视。壤驷绝尘从中看出了“我的东西不随便外借”的意味,即便他们之间还隔着“紫义金鸾”两翼下的那串串紫玉垂滴。
见壤驷绝尘不再继续说下去,坐在前面的人又转回头去继续玩自己的玉佩。
‘这女子浑身透出邪气,仿佛有什么秘密。死胖子说,只要我这次出海,就一定能遇见生命中除了母亲以外最重要的女子,是真的吗?’壤驷绝尘看着这样的纤月,有懈嘀咕。
有一个时辰过后。跟在“喜轿”周围的人渐渐地少了,坐在前面的人儿猜想,应当是他们的队伍慢慢地接近壤驷绝尘的住处了。
‘这人很奇怪。’她心中一直这样认为,因为她的根据是,跟自己讲话壤驷绝尘总是喋喋不休,与他的属下交代什么时候却是一点儿耐心都没有,有时候甚至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讲。
果不出她所料,下轿一环,几个侍女上前来搀她。她回首看向壤驷绝尘,躺在那儿的人冲她眨了眨眼。
‘这是要直接去气人?’纤月看过壤驷绝尘的神采飞扬,心中不禁暗暗纳闷。
纳闷归纳闷。还是随着侍女的搀扶上了另外一顶小轿。反正是壤驷绝尘应允的。
说小,其实也不是时与之前坐过的这顶可以躺人的相比较。
望着小轿离去,壤驷绝尘叹道,“怎么有这么聪明的女子。”的确,相较才刚刚认识壤驷绝尘的人来说,这女子却是一名很不凡的人。只要他想得到,她就能明白。
就像刚刚,她看见自己漫不经心地看她就毫无反抗的走了。
壤驷绝尘正出神间,耳边传来一个人匆匆跑过后的喘息声。
“主人!那姑娘在哪?”回神望去,是自己的祭司正气喘吁吁地跑到自己轿边驻足。
“何事。”懒散地抻了个懒腰。觉得自己再翻个身就能睡着。
壤驷绝尘挥退了身边一干下人,只留寻白羽和祭司。他晓得,如果没有大事,这个死胖子是不会放弃他养膘的机会出来找自己的。
“寻白羽,快去将人劫回来。”胖祭司大气还没喘匀就指着纤月被抬走的地方冲寻白羽说。
寻白羽看向壤驷绝尘,他不明白祭司是向谁借了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壤驷绝尘面前使唤他的人。
“去。”虽然不知道胖祭司要干什么,但是自从认识了纤月以后,壤驷绝尘愿意相信他的话,起码暂时是这样的。
“说吧。”壤驷绝尘待寻白羽一走,看向胖祭司问不悦之情不言于色。
“今夜无论如何让不能让老主母与咱们这姑娘相见,今夜这日子于她们都想冲,过了今日就太平了。”胖祭司提心吊胆地说话,他知道自己方才得罪壤驷绝尘了。
“何法?”壤驷绝尘懒得废话,他还不知道胖祭司的那点儿小想法,所以这球就踢回胖祭司那里。
“洞…洞房……”胖祭司结结巴巴地回答,他早知道主子会这么问自己,所以即便答案想好了也还是不能仗着胆一次说清楚。
“死胖子!”终于,胖祭司有生之年在壤驷绝尘的话语中听到了语气。
那不是一般的语气,是震怒!
胖祭司缩了缩脖子,瞟见远处人已经给抬回来了,幔帐之中瞧见纤月的身影眼睛都看直了。
“看什么!”壤驷绝尘瞧见胖祭司不正常的眼神,不满这个死胖子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就去看女子。
“这是唯一不让老主母纠缠您的法子,大不了,你作假就得了。”胖祭司不知道哪来的心思,还敢出言劝慰壤驷绝尘。
“死胖子。”壤驷绝尘的声音已然是咬牙切齿了。
“主人,这女子能治您的极热之症。”胖祭司这次的话一出,壤驷绝尘的怒气消了一大半儿。
他认真地与胖祭司对视,胖祭司没有撒谎以后的任何表情和行为,壤驷绝尘第一次向他扬了扬嘴角。
他是很介意与一名女子同床之事,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纯纯地躺在一张床上!
但是,比起这件事,他的极热之症才是最致命的所在。
一想起每七日一次的灼热。壤驷绝尘就蹙眉,胖祭司说纤月能助他脱困?
那好吧,他且先相信死胖子的话一次,就一次!
“扯谎的后果,你懂得。”壤驷绝尘似笑非笑地与胖祭司对视,胖祭司虽然一样缩了缩自己那短粗的脖子,可是眼神中完全没有一丝说谎的人该有的样子。
胖祭司坚毅地点点头,然后目光又滑向小轿子中的人。
‘这个死胖子。还真是个色痞子,纤月是养眼了点儿,至于一看再看么?’壤驷绝尘心中暗骂,但是看在胖祭司为自己带来这绝好的消息份上就绕他一回。
胖祭司知道看这侍女又一次将纤月扶出小轿子,才稍稍地收敛了一下自己肆无忌惮地注视目光。
因为,他感觉到轿子上下来的女子,在用一种极敌视的煞气威慑这自己。
而且,莫名地,他真的害怕了!
回头看向壤驷绝尘。“主人,这天之嫁衣一经穿上,除非就寝。就不得轻易脱下了。否则。于医治有损。”
壤驷绝尘眨了一下眼睛,连头都懒得点一下,胖祭司忙低下他那肥胖滚圆的身子,倒退着向后几步,转身就要走。
经过纤月时,又向她身上瞟了一眼。纤月拂开胖祭司一侧的侍女,握紧自己手里的木棒在地面上戳了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总之就是因为讨厌这个肥胖的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神。
应这一下,已经走过去的胖祭司身体微震一下,还小心翼翼地回眸看了一下纤月的背影。快步消失在夜色中了。
“纤月,到绝尘这儿来。”壤驷绝尘的话语。让还在提防胖祭司去而复返的纤月身姿一颤。
复看向他的时候,眼神中满是怨妒,‘这个男人?绝对是投错胎了。’
壤驷绝尘的语调明明就是正常的表述,却害得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排队了,谁知道是为什么?
“去。”壤驷绝尘读懂了纤月的意思,飞身下轿以衣袖振开纤月身体另一侧的侍女,这行为无异于“以后你们都不能碰我的新娘”。
再一起身,将人一起带上自己的座驾,挥了一下衣袖,寻白羽便命人起轿回壤驷绝尘的住处。
纤月带着不晓得什么情况的眼神望着壤驷绝尘,他们不是说好了她是负责捣乱的么?
壤驷绝尘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执起纤月的左手什么也不说。
心内却在想,‘死胖子果然不是扯谎,凉凉的!比任何冰冷的东西都有用。’握着有些因夜色深重而微凉的柔荑,他生平第一次为自己得到了新奇的“东西”而感到高兴。
纤月不高兴地抽了两次自己的手,可是没有结果。
今夜又是壤驷绝尘的“大劫”,往年也是每七日度一次难关,不明白近一年来为何热症愈发的让他难以忍耐了。
二人被送到他的住处,只是放开纤月的手待她关了门,几步走近内室的功夫,壤驷绝尘就已经四肢大展在床上所流的早将衣衫打湿。
纤月开始时没觉得什么异常,以为他不过是为了占床位才做这般奇怪的动作。
再过一嗅儿,待她细细地看了床上的人一下以后,‘这个男的果然有病?怪不得阴晴不定的!’
这样想着,便在心中对壤驷绝尘抱着一种挺可怜的悲天悯人之心。
身子离床缘不近,伸手探向壤驷绝尘的额头,却觉得眨眼之时一阵天旋地转。
再明白是怎么回事时,自己已然被壤驷绝尘卷在怀里。
用力地展着双臂,恨自己刚刚没有把木棒拿在手里,尝试了许多次挣开束缚,都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有心无力。
此时的,她不禁想起似乎有谁对她说过,发善心也是要斟酌一下的。
正苦于无法的时候,就听见外室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这声音让纤月感到讨厌,拥着她的壤驷绝尘却死人一般的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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