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王爷千岁,侯爷威武】邪性王爷+腹黑侯爷+是不是男人
赵家老太太自认为儿子的官已经是顶了天的高。一品大员可不就是排在第一位的吗?
所以她到哪儿都十分有底气。虽然她只有三品,但儿子是一品,除了皇帝老子谁都要让着她儿子。
老太太千算万算,就是忘算了这世上还有比官儿更大更嚣张更不讲理的存在:宗室!
刚听说这个长相怪异,扇了自己耳括子的高大男人是皇帝的亲叔叔,是个王爷,老太太本来就被扇晕乎的脑袋就更没法儿转了。
仙人个板板儿哟,王爷啊!
一时之间,赵老太太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个什么反应才对。情急之下,只能拿出万试万灵的一招来。
“嗷!”
她俩眼一翻,晕死过去。
荣王看着她眼皮子底下还不停滚动的眼珠冷笑了一声,随手将她扔到地上。赵家人看自家老太太晕了,居然没一个有胆子上来扶人的,全都低着头,浑身发抖,生怕王爷雷霆之怒伤及他们这些小小蝼蚁。
“哎哎,侯府大门打开了!”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所有的人都抬起头来,将视线投向一直紧紧关闭着,从头至尾没有发出一声声响的冠军侯府。
当先出来的是一队身着黑衣黑裤的下人,他们一个个神情冷峻,肃然无声,手里拿着哨棍沿着府门两侧一字排开。
接着出来的是一队穿着白色衣裙的丫鬟,都是十七八岁的姑娘,面容姣好,只是一个个都红着眼眶,手里都提着一根粗大的擀面杖。
这阵势是想干嘛?
围观百姓们小声议论着,男人们觉得这是冠军侯府的下人要出来揍人,而大妈大婶们则在奇怪,这侯府里有多少人吃面啊,怎么能有这么多根擀面杖?
“侯爷出来了!是侯爷出来了!”
不知是谁又叫了一嗓子,远远跪着的百姓们呼啦一声爬起来,纷纷往前涌。
冠军侯在百姓中名声响亮,虽然老侯爷和长公主都过世了,留下的现任冠军侯卸了军职,但那也是偶像的儿子。平素里侯爷极少出门,大家伙想见一面都难得很,难得这次他能露脸,必须要靠近点围观才不虚此行啊!
荣王带来的是宗室营的府兵,见百姓涌上来,怕乱中出事,忙变了阵形当了回人墙,将老百姓都拦在府门前一箭之地外头。
大家伙儿抻长了脖子向门里看,果然见到一名白衣男子背负着双手缓缓出现在门口。
宽袍大袖,头上没有戴冠,乌黑的长发就挽了个松髻,拿只玉簪子别着。面目清俊,神情冷傲,一举一动间,衣摆翻卷,加上他那略嫌清瘦的俊雅容貌,真个就像谪仙一般风流潇洒,脱俗绝尘。
男人们倒不觉得怎么样,那些大妈大婶最受不得这样的长相,一个个捧着心口都快晕过去了。
就冲着裴侯爷这么神仙一样的容貌,裴家人也不可能是那老太婆口中不忠义不孝顺,贪婪跋扈,欺凌弱小的存在。
婆姨们大多是颜控,这一控起来就不怎么肯讲道理。一颗心早偏到腔子外头去了。
裴宜将手抬起来虚压了压,这人瘦归瘦,一身的气场真不是虚的。大几百号人被他这手势一压,一个个都噤了声不敢言语。
他上前走了几步,在侯府石狮子前头停下来,对着还歪在地上装晕的赵老太太说:“我裴宜就在此地,你若有什么话,就当着本侯的面说。前事种种,不过念着你我两家到底是姻亲的关系,本侯能忍便忍得,总想着你们能待我姐姐好些。如今既闹到这样的田地,本侯也就没话好讲,今日街中邻坊俱全,王爷也在,不如你我两家就将话挑开说个明白。你们赵家能抛得开脸面,我们裴家就没有必要再帮你们遮掩。”
裴宜声线偏高,声音清朗,四下里人们都竖着耳朵屏息凝神地听着,这番话一字不落全都听着了。
听到亲家小舅子出面,赵老太太来了精神,她也不装晕了,一轱辘爬起来,坐在地上,指着裴宜就骂:“你们这丧良心的裴家。我儿子如今躺在床上没人伺候照看,媳妇就回家躲懒,连面也不肯照一照。你问问大家,有哪家媳妇可以在娘家一住一个多月的?家里家务活谁干?婆婆她可伺候了?男人她也不管不伺候了?你是侯爷,官比我老婆子大,可你也是我儿媳妇的弟弟,比我矮着一辈儿。今天你必须把我赵家媳妇给交出来,否则,否则……”老太太悄悄瞥了眼威风凛凛站在身边的荣王,一时气短,将狠话给咽了,只说,“否则赵家跟你们不能善罢甘休。”
裴宜哈哈大笑,指着她说:“好啊,你不想善罢甘休,当我裴家也愿善了不成?当初赵逢春是怎么跪在我家门前指天划地发誓会善待我二姐,一心一意绝不相负的?我二姐堂堂长公主之女,侯府里千娇百贵的小姐,在你家过得是什么日子?你让赵逢春自己来说说,说他是怎么宠妾灭妻的,他母亲又是怎么使种种手段折磨儿媳妇的?既然家里有娇宠爱妾,须臾不得离的,还非要求娶裴家女为妻做什么?”说着他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不过是图裴家的丰厚陪嫁。将我长姐的陪嫁占到了手,又想占我二姐的。不然尚书大人哪来那样的排场富贵,将家里小妾装扮得比二品命妇还华贵,又能睡得起春风得意楼的当家花魁?”
最后这句话最狠了。
现在满厩的人都知道赵逢春赵大人为了个花魁娘子被人打成了猪头,如今在裴侯口中得证,登时有人哄笑起来。
“就是,这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家里又不是没女人,连妾都有还要去青楼**,这位赵大人真够可以的。”
“啐,恶心,下作!”基本说这句的,都是女人。
赵老太太脸上一青一白,脸还肿着,牙齿因被荣王扇掉两颗,说话还有些络。
“哪家男人没个三妻四妾的?裴家女儿又怎么了?她没本事给老赵家生个儿子,我儿子没嫌弃她都算不错了,她还有脸拿银子说事儿?我呸,她男人有出息,是一品的大官,不靠她男人,她能得个二品诰命?让她快点识趣着给我回家去,若不然就是心思野了,心里头有了别的男人!今天她要是不跟我回去,我们老赵家就休了她!”
这话说得够狠,休妻可是很严重的事,裴氏生过女儿,并非无所出,若是赵逢春休妻,那就是直接说裴锦有妇德方面的问题了。
荣王拳头攥得咯响,手痒痒着就想再给这老婆几个耳光。他眼巴巴地看着裴宜,只等他一点头,他就可以将这老毒妇再狠揍一顿。没想到裴宜居然一挥手说:“去,接你们二姑奶奶来。”
赵老太太一听裴侯松了口,要把裴锦交出来,立时来了精神,得意洋洋地扫了眼围观的人群。这世道,女人名声最是重要。任你出身多高贵显赫,一旦被夫家休弃,便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裴锦进了赵家的门,生是赵家人,死是赵家鬼。让她当人还是当鬼还不是看赵家给不给你脸面?论到底,她也是裴氏正经的婆婆,她就算骂死打死她,裴家也只能认了。
正觉得自己牢牢拿捏着媳妇的生死,老太太好不得意的时候,就看见侯府的下人抬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出来。
上好的金丝楠木,是有高贵品级的命妇才有资格用的。老太太早就想给自己备一副这样的寿材,怎奈要银子八千一万两,她有点舍不得……
人群“轰”一声炸开来了。
明明听得仔细,裴侯是让人将二姑奶奶接出来,怎么会从里面抬出口棺材?
就见裴宜背着手,微仰着头,似是在天,过了很久才开口说:“你方才在外头辱骂我姐姐并我裴家先人,我姐姐气愤伤心不过,又觉得带累先人清誉,一时没想开,在床梁上投缳了。”
他看着赵老太太,脸上慢慢浮现一抹带着浓浓哀伤的笑容来:“亲家老太太,这下你可如愿了。我大姐被你折磨死了,二姐被你骂死了,我倒瞧瞧,你们赵家再上哪儿找个勋贵儿媳妇去。”
赵老太太一下子傻眼了。
她是要恶心裴家没错,但万万没想过要让裴氏去死。
裴氏怎么能死?就算要死也不能是现在去死!
她还要等着裴氏回去把门户暂时撑起来,还要靠着裴家的关系上下走动,等儿子伤好了,能快点儿上衙门去继续当他的一品尚书大人。
只要裴氏没死,老裴家就算再怎么看不上赵家,为了这个女儿也必须要拉拔着赵家。
可是裴氏没了……一切也就都会没的……
“啊!啊!啊啊!这不可能!”赵老太太这辈子也没有想过会有人因为被她骂了两声就去寻死,“我在家里哪天不这样骂她两声,她这么多年都没寻死,偏偏这时候寻死?我不信,定是你们诓人的!快把裴锦交出来!”
裴宜长眉一扬:“哦,这么多年了,你每天都要这样骂她……”
一旁看着的百姓们早就摁捺不住了,这哪里是当人婆婆,简直就是阎罗殿里讨命的修罗。
就这样脾气的恶婆子,冠军侯府的县主小姐说不定就是被她这样骂没的。
老裴家瞎了眼啊,赔进去一个女儿又搭上一个女儿,怎么就能跟这样的人家结了亲呢?
“表妹!”荣王发出一声哀鸣,紧走几步半跪在棺材前,脱下了头盔,露出略带着异族风格的俊美五官来,“你死得太冤了啊!”说着,竟然抱着棺材哭了起来。
看着殿下跪在棺材前,府兵们连忙放下兵器,也都单膝跪下。
堂堂男子汉,又是亲王殿下,跪在棺材前哭得如此伤心,旁观的百姓也忍不住被感动得哭出声来。
“真是作孽哦。”
“太缺德了!”
赵老太太懵了,她原本就是坐在地上的,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爬起身来要去掀棺材盖板,还没等她走近了,就听荣王一声怒吼,猛然转过身,一把将她拎了起来。
她一个干瘦老太太虽没多少斤两,但也不是一个男人单手就好拎起来的。偏偏荣王力气也不知怎么就这样大,一把揪着她的衣领子,勒得她直翻白眼,差点就被他给勒死了。
“我好好一个表妹,生生被你这老婆子逼死了!”荣王咬着牙,俊美的五官扭曲狰狞,像是要择人而噬的狂暴狮子,“千求万求将我表妹娶回去,却不是为了珍惜而娶去作践。赵逢春那厮也不想想是靠着谁才能在朝中立足,才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宠妾,**?他好大的胆子!”
赵老太太双脚乱蹬,好不容易等荣王放开手,将她再次扔到地上去,早憋得面色青紫,下头甚至漏了尿出来。
“本王刚刚都听得明白,你这泼妇不止骂了裴锦,还辱没她的父母祖宗。”荣王阴恻恻地盯着她,从腰间拔出雪亮一把长刀,“她母亲是我亲姑姑,是武德帝的同胞妹妹,是当今皇上的亲姑祖母,你辱骂她,就是骂我李家满门,就是骂了我们大齐的所有皇亲。看我现在就劈了你这个辱没皇室,逼死皇亲的恶婆娘!”
刀光一闪,赵老太太尖叫了一声,双眼一翻,这回是真的被吓晕了过去,身下一片恶臭,屎尿齐发……
那刀尖在老太太面前打了弯儿,唰地一声又落回了鞘,荣王不屑地啐了一口,转身站远了些。
“把这老娘儿们抬回你们赵家去。回头本王就让宗人府的差官上门来拿人,不止你们家这老贱妇,你们家赵老爷也要进去走一圈。”
赵家人都吓瘫了,原以为就是跟着老太太来跑一趟泄个火就得,谁知道能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撞到这邪性的王爷,摊上这么大的一桩祸事啊!
赵家的下人们欲哭无泪,上前连拽带拖将老太太弄到轿子里头,又颤巍巍地看着那口棺材。这里头可装着夫人呢,要不要一起给抬回去?
裴宜一挥手,裴府的人将棺材落到了赵家轿子旁边。
裴侯上前几步对他们说:“幸亏救得及时,我二姐暂无性命之忧。”
赵家人:“……”
围观群众:“……”
那您抬出这么副棺材来是几个意思?
“但也总归伤了身,需要静养。”裴宜拍了拍这上好的棺材,眯着眼说,“回去跟赵逢春说,就说是我裴宜发的话。这次是他命大,幸好我姐姐没事,否则我能让他上下满门给我姐陪葬!对他说,本侯绝不会再给他下次机会。让他好好想想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我满意。这棺材……就是我送给他的。若是我不能满意,就让他自己躺进去吧!”
这是**裸地威胁啊!
赵家人屁也不敢放一个,分了人抬了空棺材,扛着轿子一溜烟儿就跑了。
人群里不知何人高喊了一声:“裴侯威武!”
大家一起喊起来:“裴侯威武!”
又有人叫了一嗓子:“荣王千岁!”
大家又跟着一起叫:“荣王千岁!”
裴宜笑着对大家拱了拱手,荣王就显得高冷多了,不过是板着脸四下看了一圈,就带着府兵跟在裴宜身后走进了侯府。
大门一关,人群四下里做鸟兽散。
不过半天工夫,这冠军侯府门前发生的事就传了个满城皆知。
这边大门一关,荣王板着的脸立刻松垮下来,围着裴宜打转转:“小锦没事吧,她真的上吊了?让我去看看她!”
裴宜也不理他,只是哼了一声,带着人往里头去。
下人们的哨棒也没用上,丫鬟们的擀面杖也没使到,大家都觉得有些失落。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可以打群架的机会,侯爷居然没让他们好好发挥发挥。
管事的将人带走,一边走一边安慰他们:“急什么,瞧着吧,很快就有机会了。要么是他们上门让咱们揍一顿,要么就是带咱们直接到赵家去砸一场。”
这话听起来,后一种选择显然更令人激动向往啊。
下人们都散得远了,裴宜才转过身皱着眉看着荣王道:“你来添得什么乱?”
“难道还要看她继续这么欺负下去吗?”荣王一挑眉,大马金刀地坐下。他带的府兵都被管事们安排到前院休息去了,正厅里只留下裴宜和他,还有几个贴身使唤的心腹。
“原本我还想着慢慢儿来,设了个套让赵逢春自己提出和离来。”裴宜瞄了荣王一眼道,“结果你却找人去揍了赵逢春。现在我在春风得意楼里安排的人也用不上了,赵逢春以后肯定不敢再去。”
荣王呲牙一笑:“我说这小子怎么这么大胆子敢去包花魁了,原来是你搞的鬼。”
“不过赵家来闹这一场也不错。”裴宜自己倒了杯茶,却不喝,只是拿在手里转着玩儿,“实话与你说了,我原先就不同意二姐嫁到赵家去。可是我那二姐,一旦认定了什么事就倔得很。我爹娘没读过什么书,一心想将女儿养成淑女,天天让教养嬷嬷教她们什么女诫女德,跟她们说什么礼义廉耻,三从四德。结果两个姐姐都被教成了傻子。”裴宜恨恨地将茶杯放回桌上,“把那种没脸没皮的贱人当佛爷供,受了委屈不敢回来说半分,平白活得憋屈窝囊,哪有半点裴家人的影子!”
荣王一拍大腿:“对啊!去他奶奶的三从四德,为人就当活得快活舒爽,谁敢欺负到咱们头上,那就拿棒子去揍,谁能怕了谁?当年我娘天天揍我爹,我爹还不是把她当宝贝一样供着?赵家祖坟上冒青烟才能娶到老裴家女儿,居然还这样糟践,咱们当兄弟的,一定不能让他得意了!”
裴宜斜眼看着他:“兄弟?你当真是拿自己当她兄弟?”
荣王摸了摸鼻子。
“行了。”裴宜看着他,想起他跪在棺材前哭得那样伤心,又有些不忍,“你怎么知道那棺材里头没人的?”
“我这不是用手去拍了吗?听着里头的声音是空的,这才放心了。”荣王吸了一口气,想想刚刚那种心脏都停止的恐惧感就心有余悸,“不过你也真是的,好端端抬口棺材出来,又不说明白,真是险些儿把人的魂都吓没了。”
裴宜伸长了腿踢了他一脚,笑着说:“知道里头是空的,居然还哭成那样。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可是一想到小锦真有可能躺在里头,我这心就跟裂了口子一样。”荣王把手按在胸口,神色黯然,“是我太不关心她了,若是我这些年没总是在外头晃荡,多关心多打听着些,小锦也不会白受这么多年的罪。一想到这里,我这眼泪就控制不住。为自己妹子流眼泪,就算不男人,我也认了。”
身后传来低低的啜泣声,二人抬头一看,见裴锦拉着赵婉容的手站在屏风一侧,也不知听了多久。
裴锦掩着脸哭得伤心,赵婉容则是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荣王,对他伸出了拇指。
“表舅舅,你是男人,特别特别男人!”
赵老太太大闹冠军侯府时,宫里正开着会。
所有的宫妃都聚集在昭阳殿里,皇后娘娘升坐主位,底下四个一品妃位里今天终于坐上了一位。是从太后宫中赶来的端妃。
皇后身旁放了一把椅子,寿康宫的魏太妃也过来了。
大家见过皇后娘娘,又给太妃见了礼,这才各自坐下。
皇后说:“今儿将大家一起叫来,是因为太妃刚刚回宫,本宫怕大家岔开来到寿康宫去请安会扰了太妃休息,所以作主就请大家一起在昭阳殿聚一聚了。”
各宫的妃嫔们连忙又给太妃请了一遍安。
太妃笑得十分慈祥,摇着手说:“皇后这是想借着名头找你们聚着说说话儿呢。都是自家人,不用许多客套的,就都捡些热闹喜兴的事儿说说,也让本宫跟着高兴高兴。”
“最大的喜事就是您老人家身体康健,皇上龙体康健,皇后凤体康健。”惠妃一贯的响亮嗓门儿,反应又快,第一个把马屁拍出来。后头妃嫔们一溜声儿地附和着。
昭阳殿外艳阳碧空,殿里笑语莺声,听着格外的热闹。
上第二遍茶的时候,赵嫣容轻轻叩了叩桌子,对下头的女人们说:“今儿请大家来,还有一件事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哟,昨天大家好热情,捧脸~~~每条评论我都有仔细看哟,不过没有一一回复,求大家谅解。
实在是…………怕一不小心就剧透了。
今天这章也依旧很舒爽,请大家继续不要大意地爱抚樱桃吧~~~哈哈哈哈~~~~
谢谢昨天酗伴们的热情投喂,爱你们哟~~=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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