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沫的位置也暴露出来,有一只虫子往她的方向奔来,她的瞳孔缩了缩。
然后又注意到那只受伤的诺听巨虫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这样可不行。好不容易才弄倒一只,不能放了过去。
此时她根本没有考虑其环境的危险性,眼中闪过寒意,像身体中隐藏着另一个人格似的。
师瑞云的哥哥扫了她一眼便没有再理会,好像在说,她自己惹出来的祸由她来承担。
晓沫不在意他的表情,因为她根本没有去看师瑞云哥哥的生死。
只是对着红色诺听巨虫继续开枪,这次一击射穿它的脖子下的一块鳞片,红色诺听巨虫很快僵直身体死去。
落在地上的黑色肉块,里面的生命体并没有死亡,依然在挣扎,摆脱束缚,等候降生的一刻。
那只攻击她的诺听巨虫临近,晓沫心里虽近,却没有办法,就地一滚,躲开它的扑咬。对着疯了的诺听巨虫发了一枪,结果射中它本该是屁股的地方。
“噢,够恶心的。”她好像闻到一股夹带着臭气的焦味,皱皱鼻子,在它回头咬过来的时候。她迅速爬起来,险避过猛扑。
诺听巨虫跃身攻来,晓沫从容对着它的脖子致命处,稳稳一发。灼热的能量弹钻进它的皮肤里,快速融化掉那块代表生命的鳞片。
接着是诺听巨虫凄厉的嘶鸣,差点把她的震破耳膜。
晓沫踉跄退后两步,时刻记得还有一团肉块没有解决。
快速转身,望向即将破肉而出的诺听巨虫幼体,已经有一个类似头部的东西钻了出来。
抬起手,侧身扣动扳机,光团让周围的空气一阵扭曲,最终准确落在肉块上。肉块上面的疙瘩刹那间消失不见。蠕动消失,停止了所有生命迹象。
晓沫喘着粗气,两只诺听巨虫的死亡。代表另一方的压力降低,其余三只很快就被师瑞云的哥哥解决掉。
吸取上次的教训,晓沫不敢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是环顾周围,确定安全后,找了处树桩稍息。
晓沫此时目光清澈,金色寒芒停止流转。她心里非常疑惑,刚才随心所欲的举动,根本不像她。她没有好枪法,也不是冷静沉着的人。
而在危险中,竟然脑海里计算着诺听巨虫的行动轨迹,并做出相应的动作,简直就像奇迹,神仙附体一般,所向披靡。
甩甩头,先不想这些,她对着师瑞云的哥哥说:“有看见那条死了的巨蛇吗?”
“我猜那墟子是用来当作孵化的温床,最好派人去看看。”晓沫全身乏力,好像能量耗尽,急需补充一样。
抚着额头,喘了喘气报出坐标地点,然后站起来,头也不回,快速离开此处。
师瑞云的哥哥黑着脸,想拔腿追过去拦住,可看见地上的诺听巨虫的尸体后,又停止了动作。虽然他有所疑惑,但也没有把她作为嫌疑人。
他转身联系守卫,让他们来收拾场地。然后开通电话视频,开启紧急会议。而且安排全星植人员搜索每一个角落,找出有可能隐藏虫族的地方。
做完一切后,他脸上阴沉,带着怒意走向晓沫所说出的坐标。
晓沫跌跌撞撞地返回第五处洞穴中,头靠在洞口石壁处,揉着太阳穴的位置问小宇:“知道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吗?”
“现在不知道实际情况,应该与你的血脉有关。”小宇明显进入工作状态,眼神略显空洞,答话机械。
“血脉?”晓沫迷茫,很想排除这个带着玄幻色彩的缘由,可从小宇口中得出的答案,又百分百的可信。扯扯头发,再厉害的脑袋也肯定有想不通的时候,何况她的大脑构造还没有到传奇的高度。
这是专业人士的领域,想再多也没用。她拿出两个早就准备好的三明治往嘴里塞。咽下一个后,感觉体内一股热量流动,迅速扩散到四肢。缓解了少许,还是不够,干脆一次吃上五个,才有了继续行动的力气。
扶着石壁站起来,吐纳了一会后,决定加快动作。既然知道自己有一拼之力,那她就不会轻易放弃采摘断神花的行动。
走进洞中,摸向干燥的石头,比之前到过的洞穴都要热上几分。衣服上的水汽蒸发出来,又被新冒出来的汗水沾湿。
途中很多大块的奇特石头,表面稀疏多孔,像在高热滚烫的地方淌了一遭。
没走多久,她遇到了分岔道。左边扑来的热浪,她没有勇气尝试,只好走向右边一条。
右边的道路上,晓沫看到很多红色晶石,立即找出那张摄影师所照的相片,对比过后,惊喜地发现有很多相同之处。
加紧脚步往前走,电筒往周围扫,寻找断神花的位置,顺便察看附近的环境。
电筒突然照到一抹不寻常的红色,高兴地奔过去。凑近观察,那抹鲜艳欲滴的血色托在晶莹的绿叶上,花萼小小的两片,同样是血色,只是颜色较深。
得来不费多少工夫,晓沫不敢用手去碰,断神花有剧毒,花萼下是大量的小刺,能轻易刺破皮肤。拿出一个小棍子,轻轻挑开根部处的大块泥土,断神花的根遇到碰触,渐渐收缩起来。
就在此时,用戴上手套的手,紧捉茎部一扯。断神花整株完好拨了出来,如果迟上几秒,它会把根扎的更深,到时候想完整弄出来就难了。
端详这精致的像艺术品的花儿,每一块花瓣上都能清晰看到里面纤细的管道,流淌着火焰一般的液体。
小心翼翼放在玉盒上,盖子合上后,将它密封保存。如果暴露在空气中过久,药效会有所损失。
晓沫笑眯眯地走到分岔口,记起周围的红色晶石,那纯粹的颜色定然非凡品,只是没人开发而已。是否拿走几个当纪念品?
最后依然抵不住美丽的诱惑,晓沫怀揣几块晶石快速离开。
走出森林,她彻底成了野人,森林周围布满护卫,她只能光明正大走验证站。守卫看到一身破烂的她从森林走出来,似乎清楚她是谁,目不斜视地让她通过,连搜身也免了。
出了验证站,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跟踪时,晓沫迅速窜进附近的公用厕所,换了衣服,收拾整齐才从新站出来视人。
想象一下,野人进村,或者乞丐说要住进总统套房,那情景,她不敢想象酒店的工作人员会否赶她出去。
顺利回到酒店,见他们都不在,晓沫洗了个澡,全身感觉散架一样。躺在大床上,抱着抱枕入睡。
当她留着口水沉睡时,突然被两声争吵吓醒了。睁开眼睛,望向毁人清梦的人。
阴狠的视线让对峙的两人脊骨窜过寒意,他们同时扭头。
晓沫披散着头发,红着眼圈,恶鬼一样睁着眼睛。
泰勒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沫沫,你怎么搞成这模样。”
师瑞云率先告状:“师傅,他欺负我。”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你说啊!”泰勒气的牙痒痒,撸起衣袖,做出快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师瑞云泪眼汪汪地跟晓沫哭诉:“师傅,你看他,你不在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欺负我的。”
晓沫脑仁发痛,“闭嘴。”呼出郁气后,瞥向他们,语气缓和过来:“要吵就出去吵,我先睡一觉。”
然后倒头又埋到枕头中呼呼大睡。
他们狠瞪对方一眼,后面进来的人,有些奇怪两人的反应。
白宏祥正想说些什么,被伯克一拉,递着眼色。他看到床上那团白色的人影时,识趣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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