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情犹豫了一下,终于让开了身子。www.
张勋进屋,对于屋内的破旧和狭小并没有如何吃惊,毕竟他不是第一次来,但这次,张勋惊讶的看着雪情床上躺着的这个‘陌生人’:“雪情,这是谁?怎么会在你家里?”
张勋微微皱眉,和眼适时露出的那一抹惟妙惟肖的惊讶,看起来破为*真,好似真的才知道一样。可昨晚雪情已经清楚青雪的实力,她绝对相信青雪的话,也不认为青雪会欺骗自己,故而此时见他如此故作姿态,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厌恶之感。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雪情淡淡的说道。
“你的朋友?”雪情所有的朋友张勋都一清二楚,对于雪情敷衍的话语,张勋当然不可能相信,但也没有拆穿:“你朋友受伤了么?需要我帮他看看么?看他的状况好像并不好。”
见雪情略微有些意动的样子,张勋微微一笑,朝着床边走去。待看清这陌生人的全部容貌之后,张勋微微一愣,心中暗自赞叹,但待他的视线略微下移到脖颈之后,才发现有些不对。
“喉结?男人?”看着咽喉处微微凸起的喉结,张勋有些不敢置信,待再三确认自己并非看错之后,才有些接受了这个事实。
“雪情,你朋友,是男人么?”张勋调头问道。
“是啊,难道我不能拥有自己的男性朋友么?”雪情翻了个白眼道。
“没有,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张勋回头,看着昏迷中的男子,眼中有些阴寒。他是绝对不允许任何男人如此接近雪情的,哪怕他还在昏迷中。
张勋目光移动,看着露在被角之外的金色铠甲,只是粗略的看去,轻易就可以发现这套战甲的与众不同之处,张勋的心脏砰砰的狂跳了起来,眼中露出一抹贪婪,小七说的果然没错,这战甲定然不是普通的东西。
深吸口气,张勋便要上前详细的查看,但忽然心中升起的那股刺骨的寒意,让张勋身体一僵,向后急退两步,额头溢出一丝丝冷汗,看着那趴在那里,默默的盯着自己的白色狐狸。
张勋眉头紧皱,刚才那感觉是这只白色狐狸给自己带来的么?张旭不确定,因为他可以明确的感觉到,这只白色狐狸周围没有哪怕一丝的元力波动,根本不是元素兽,可如果不是它,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张勋不甘心的再次尝试两次之后,发现只要自己踏入那名银发男子一米范围内的时候,心中就会升起一种好似被洪荒巨兽锁定了的感觉一般,这感觉让张勋毛骨悚然,好似只要他再向前一步,就会被无情的撕成碎片……
张勋站在那里,略微有些喘息,当他发现那白色狐狸眼中清晰流露出的一抹淡淡的不屑和嘲弄后,张勋终于确定,那威胁就是来此与它!!!
拥有如此人性化的眼神,再加上之前的感觉,虽然不明白此兽到底是什么品种,但品级最少也是宗师级!!!
身穿稀有的战甲,拥有宗师级战宠,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看来,青雪不喜欢你呢。”见张勋奇怪的反映,和略微有些苍白的脸色以及额头上细微的冷汗,从未见过张勋如此失态的雪情心中偷笑,有些调侃的说道。
“青雪?它是你朋友的战宠么?”张勋深吸口气,慢慢后退几步,定了定神后,看似随意的问道。
“是啊,他们受伤,最近都是我在照顾他们。”雪情叹息道,说着,雪情走到青雪身旁,摸着青雪柔软的毛发,眼中露出怜惜。
闻言,张勋目光闪动,点了点头:“看来青雪对陌生人防范很强,看来只有熟悉一些后才能帮你了。”
“没关系的。”
心不在焉的和雪情闲聊了几句后,张勋便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匆匆离去。
“咯咯咯,青雪,你太厉害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呢。太好笑了。”张勋离开后,雪情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这没什么,是他太弱了。”看着笑趴在身旁的雪情,青雪的心情也不自觉的好了起来。
“我看呀,不是他太弱,而是你太强了。”雪情戳了戳青雪的额头,笑着说道。
“好了,青雪,时间不早了,我要出去工作了,你好好的休息,我们晚上见咯!”青雪梳洗完毕,在门口对着青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挥了挥手,带上了房门。
雪情走后,青雪眼中的神采也暗淡了下来,慢慢走到床头,如往常一样,轻轻的*着聂天的脸颊,不断的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
忽然,青雪的身体豁然一僵,它好像感觉到,主人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青雪眼中露出振奋,呼唤声更急了。
良久之后,昏迷了整整两个月的聂天,在青雪激动的注视下,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傍晚,雪情再次结束了一天繁琐劳累的工作,回到了家中,当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习惯性的看向床上,却没想到,与一道漆黑如墨的视线在空中相遇,雪情手中领着的袋子掉落在了地上……
呆愣片刻后,雪情脸上满是惊喜之色:“你醒了?”
“你就是雪情?”聂天上下打量着这名推门而入的女孩,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惊讶。
“我是雪情,身体有好过一些吗?”雪情关上房门,快步走到床边,关切的问道,旋即神色一愣,发现了青雪有些不对劲,看青雪的模样,远远没有预料中的开心与兴奋,两只耳朵耷拉着,无精打采的趴在聂天身旁,眼中露出浓浓的忧虑和无奈,这让雪情暗中皱眉,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很好,听青雪说,是你救了我?”聂天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微笑着说道。
“是,是啊!有什么问题吗?”雪情被聂天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的有莫名的拘束,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没什么,只是我在考虑,该如何感谢你而已!”见状,聂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挑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