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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9章 姬白归来

书名:天下第一妖孽  类别:玄幻魔法  作者:红尘幻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一个人活着但求不悔今生,莫要虚度光阴.

    虽然他在天书内虚度了三千年光阴,忍辱负重.

    而且从魔界进入人界后,也觉着来到这里并没有活得踌淋漓.

    他从没有血肉之躯,不得不在天书内度过千年,出来后又在其他男人面前低头,想到韩信能忍胯下之辱,他又何尝没有忍人所不能忍?直到现在他终于彻底恢复了真正的实力,扬眉吐气,还能抱得美人归,这是多么惬意美好的一件事情.

    他此时还真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了!

    如今,他的心愿已经完全达成,得偿所愿,但是容夙的眼眸里却闪动起一丝深沉.

    他在思忖着,他下一步计划又该做些什么?

    是的,他要让她过得开开心心的.

    能让自己的女人活得开心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好男人.

    接下来,容夙一路拉着苏墨,在镇子里跑来跑去,让她散散心.

    忽然,天空飘飘洒洒地落下了白色的穴,苏墨不由一怔,伸出了素白的指尖,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清凉,喃喃地道:"居然下雪了?"

    "嗯,昆仑山这个地方常常会莫名的下雪,就是夏日也会下雪."容夙肃容回答.

    "容夙,不如我们二人来堆雪人好了!"苏墨指尖轻弹穴,忽然玩心大起.

    "女人,你居然要堆雪人?"苏墨凝了凝眉.

    毕竟,她的身子不易受寒.

    苏墨笑眯眯地说道:"容夙,我以前从来没有堆过雪人,昆仑山这里夏日飞雪,真的很奇怪."她已想到前世一直在躲藏中渡过痛苦的逃亡生涯,就是她与师缨在一起,也是默默地学着机关术.

    "好吧,女人."容夙居然也心血来潮地拉着车,带着她去了昆仑山镇内的半山腰.

    这条路并不是阶梯,冰雪覆盖,很难行走,但容夙仗着体修的实力,还是拉着车子带着苏墨上了山,那里白茫茫的一片,常年积雪不化.

    "容夙快来."苏墨下了车,来到林中捏了一个雪团儿,砸到了容夙的身上.

    容夙站在那里,任由她砸着,时而闪躲一下,从来不还手.

    他堆起了一堆白雪,弄出了雪人的形状,可惜没有胡萝卜做鼻子,终究还是让苏墨觉着不尽兴.

    容夙看着她无趣的样子,索性躺倒在雪中,把自己滚成一个雪人的形状.

    镇子冰雪皑皑,容夙身上湿漉漉的,不知是压是汗.

    他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体修毕竟很少生病,他决定继续带着她去吃镇子里面的糖火烧,苏墨看到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经过,立刻笑着道:"等等,我还想吃糖葫芦."

    容夙立刻叫住卖冰糖葫芦的,把整把糖葫芦都买了下来.

    苏墨想吃李记烤鸭,容夙就排队等了一个时辰,方才买了一只烤鸭.

    此后,只要苏墨要什么,他就给什么,没有灵石,当街去挣.

    "对了,容夙,当初你怎么会进入天书内?天书又是什么?"苏墨一边吃着烤鸭,一边问道.

    容夙轻叹一声,"女人,此事说来话长,天书据说不是魔界之物,应该是天界的东西,是我母亲留下来的遗物,当年她知道魔界内斗很严重,所以让我成为体修."

    苏墨喃喃道:"原来如此."

    容夙又接着说道:"我虽然是皇族子嗣,却不喜欢当什么体修,后来还喜欢看看书,喜欢经史子集,而且一直是少年不识愁滋味,让我的母亲操了不少心,但是我实力过于强悍,在达到凝脉期的时候不过才十七岁,所以到现在还保持着十七岁的样子,若是我要晚两年才达到凝脉期的话,现在或许与虞染的年纪样貌看上去会差不多."

    苏墨立刻伸手捏了捏他的面颊,"你这个可爱的样子也很好."

    容夙翻了个白眼,他也不想长成这个样子.

    苏墨托腮问道:"后来呢?"

    容夙接着道:"只可惜最后我在魔界还是被人暗中给害了,那个人本是我母亲身边最信任的人,但是母亲曾经告诉过我天书的秘密,所以我就进入了天书内,同时传送入人界,最后已是沧海桑田."容夙眼睛盯着远处的景色,心却飞回了当年的点点滴滴中.

    "真是可惜了,原来你也是一样被人迫害."苏墨抱着膝盖,悠悠说道.

    "事过境迁,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后来与你回到魔界,那些人早已经在宫斗中悲惨的死去,魔界最后成为了老夫人与花惜容的天下,花惜容才是真正的赢家,但是不论何时,我只要有高贵的血统在,还是一样在魔界是个高贵的王爷."容夙实话实说.

    "你现在倒是比花惜容自在很多."苏墨悠然说道.

    "不过你已经是魔界的魔后,若花惜容知道我和你契约了,只怕心情也很不爽."

    "花惜容,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苏墨心中对他也有些想念.

    "不知不觉,魔界已经又过了一年."

    "嗯[,!]"苏墨心中感慨万千,微微颔首.

    "女人,能陪在你身边,我比他幸运多了."容夙淡淡地说道.

    "嗯,不过我也只剩下最后一个契约了,然后就圆满了."苏墨喃喃说道.

    "女人,最后那个契约不急,先和本公子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才是."容夙皱着眉头说道.

    "放心,我会好好的过日子的."苏墨在车上看着少年宽阔的后背,见他为自己忙碌不休,觉着这第六个契约立下的并没有错.

    这时候二人可以随便地说着心思,在镇子里不紧不慢地走着,感觉两人的关系倒是越来越近.

    "女人,如今整个昆仑山都被封锁了,消息出不去,我们就在这里面呆着好了."

    "没想到魔界皇子与圣女到了这里什么都不是?"苏墨勾起了嘴唇.

    "女人,其实若是本公子愿意,也一样可以在这里闹的天翻地覆."

    苏墨忽然对容夙眨了眨眼睛,"你看,那个人好像是白姑姑呢."

    容夙蹙眉,"又是那个贱女人."

    只见白姑姑远远的步履蹒跚地走来,白家居然连车夫都没有派来,而且周围的车夫曾经吃过她的亏,看到她立刻躲得远远的,害得她居然走了这么久,走了几步就觉着腰疼,实在是太疼了,都是被灵石给生生砸的.

    她扶着腰,路滑,忽然一个不慎踩到了一个坑内,立刻摔在了地上.

    一旁一个孩童连忙上前扶起她来,这孩童没有见过白姑姑,只觉着应该扶老人一把.

    "等等,你站住."白姑姑忽然瞪圆眸子,看向了孩童.

    "什么事情?"孩童连忙问道.

    "你是谁家的孩子?"白姑姑问道.

    "您别问了,我娘说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娘."

    "大娘?大你个头?你撞了我怎么就跑了?陪我已."白姑姑狠狠瞪着他.

    "我没有撞你,是你自己摔倒的,我只是扶了你."小孩立刻吓得哭了起来.

    "刚才分明是你撞了我,还想走人,真是世风日下啊!我的老骨头都快要被你撞断了,还有我的腿已经走不动路了,你看看究竟怎么赔偿."白姑姑的声音很大,就如同泼妇骂街.

    路人不由指指点点,"又是这个白姑姑,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撞伤她?"

    众人还未打抱不平,已经被白姑姑啐了一脸口水,"你们懂什么,谁说小孩就不能撞入?"

    小孩子吓得直哭,白姑姑不依不饶地抓住小孩的手臂,嚷嚷着要赔偿.

    大人过来连忙掏出灵石,替孩子陪个不是,这种人他们惹不起.

    白姑姑这才满意地让他们准备了一个车子,让那家人拉着她上山,于是那家人不得不战战兢兢地拉着她去往山上的白家,他们比不得容夙这种实力,只得五个人拉一辆车,一路上打着滑儿的上山,且还要赔偿白姑姑一笔灵石.

    容夙目光阴沉地看着白姑姑,觉着对这个妇人的惩罚远远不够.

    苏墨也眸子一沉,她最憎恶这种无耻的人.

    旁边的人也站在指指点点,如今白家死人的事情众人都知道了,昆仑山的酒楼和茶肆这些日子里都在说白家里死人了,实在是太好,算是老天爷有眼.

    容夙知道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接着带着苏墨向镇子深处走去.

    "容夙,前些日子你好像在帮助一个女孩子对不对?"苏墨忽然问道.

    "嗯,那女孩子有猩怜,所以一时不忍."容夙回答.

    "我们再去看看好了,说不定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苏墨昂了昂臻首.

    "听你的."容夙身形一转,朝着东面走去.

    二人已来到了一处破旧的屋子前,前些日子容夙常常来到这个地方,早已经是轻车熟路,他已经留下一笔不菲的灵石,足够那一家人改善生活,而且他也答应要带着他们一家人离开昆仑山.

    可他再次来了之后,却发现这里门前挂着白色的花儿.

    容夙连忙询问周围的人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旁的镇子居民摇头道:"造孽啊!"

    苏墨下车问道:"究竟怎么了?"

    一位老者道:"是这样的,白家人前些日子过来闹事,说她们拿走了白家的灵石,当日大打出手,小囡囡被踢伤了,老人被活活打死了,还有那个残疾妇人脑袋撞到了台阶上,也受了重伤,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大夫都束手无策,幸好囡囡还没有丧命."

    "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容夙瞪了瞪眸子.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老者摇头.

    "对了,囡囡呢?"

    老者立刻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我听说一个外面的小子曾经帮了囡囡,还给了一笔灵石,但那小子和旁人合伙害死了白家的人,囡囡现在已经被白家人带走了,说是让她交代那个小子是什么来历,如果不说就丢到河里去,现在大概还是山里绑着呢."

    .[,!]容夙立刻一拳打在了墙上,那墙面裂开了口子,老者吓得连忙退后.

    "真是岂有此理."容夙大步流星走进了院内.

    "啧啧,难道他就是那个小子?"老者探出了头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却是并没有打算告密.

    容夙看了一眼屋中的灵堂,又看着残疾妇人正一动不动地躺在了榻上.

    屋中并没有一片狼藉,大概是周围的邻居们看不下去了,方才帮了一把,容夙来到了妇人身侧,发现在她手中还握着一颗灵石,不由想到了魔界中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本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为了保护他一直很辛苦,自从诞下他后,不得不陪着他去庄子上,永远离开了他的父亲,一直护着他.

    乃至他的父亲死后,花惜容的父亲上位,他更是孤苦无依.

    他没有告诉苏墨自己的童年其实也实在是很可怜,亦经历过很多的磨难.

    所以他才形成了如此嫉恶如仇的性子.

    "女人,这世道处处充满了不公平,哪怕有谢千夜和姬白这样的人物,也无法面面俱到,看来我下手还是轻了一些,我本来觉着白家就是当地一霸,并没有做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懒得做什么英雄,然而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过分."容夙蹙了蹙眉,咬了咬牙道,"绝对不能轻易饶了他们."

    苏墨也站在了妇人身侧,喃喃道:"的确不能轻饶了他们."

    容夙道:"话虽如此,还是救人要紧."

    苏墨接着道:"她的病情大夫救不了."

    容夙凝眉道:"看样子,只有姬白才可以帮到她."

    苏墨已经拿出了传讯鸟,她站在院子里,拍了拍鸟头,柔声说道:"子玉夫君,这里有个妇人受重伤了,就在昆仑山的镇子里,你能不能尽快过来?"

    鸟儿飞快就出去了,苏墨坐在院子里,静静地等待着.

    此刻,她眸子微垂,目光望着脚下,觉着昆仑山之行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神圣.

    这样的世道,看来也不是一两个强大的人可以轻易改变的.

    但她总觉着如今的经历,似乎与她在天界的身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至于白家人,在她离开昆仑山之前,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

    另一厢,传讯鸟儿再次出现了,苏墨没想到这么快鸟儿就会归来,她轻轻拍了拍鸟头,里面并没有姬白的声音,苏墨不禁有些诧异.

    蓦然,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过来,他显然是跟着传讯鸟一路而来的.

    苏墨连忙翩然地起身,衣带当风,目光深深地望着他.

    那男子不紧不慢地取下了兜帽,露出满头银白色的发丝,"墨儿,让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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