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洛跟赫连武威来到投石截江处,这次盗取不见天日近千年的汉帝陵墓,各方势力盘根交错,都见不得光彩,赫连武威做的是开门揖盗的凶险买卖,不说其它过江龙,一个大将军种神通就够喝一壶,所以老持节令也不敢托大,一切都交由心腹统率的控碧军,第五洛到有一批儒士装束的男女在高台上从中调,大多面容枯槁,毫无士风流可言,第五洛惊讶问道:“墨家弟?”
赫连武威点头一笑,也不细说自家的家底。..
第五洛换回了士的生根面皮,当时翻-墙进入持节令府邸,能被白发老头一眼认出,除了腰间悬挂的天界刀,主要还是因为这一老一小可以说是认识好些年数,生根层次的面皮,易容只是易相貌,终归还没有易气,才老头被识破身份。
风头娘在皇宫拿十年寿命作为代价,打造出一张入神面皮,则是交给了远比姐姐慕容梧竹要野心勃勃的慕容桐皇。
赫连武威带着第五洛在沿河岸上缓行,前段时日遭逢一场罕见暴雨,截江初始,此时功效尚不明显,河水水面仍是高出往年许多,水势汹涌激荡,浑浊不堪,江流奔腾声如疾雷,让人望而生畏。
第五洛将春秋天界刀都留在府上,双手空无一物,蹲在岸边巨石上,水气扑面而来,两耳闻声鼓胀,气机流转无形中受大河牵引,较之平时也要迅猛数倍,赫连武威投掷了一块石入河,连水花都不见,感怀说道:“年轻时经常在雨后入河游泳,偏偏喜欢逆流而上,现在可游不动了,几个扑腾估计就要给冲走。年老以后起了兴致,真要下水的话,也只会挑平缓河段。不服老也得老。”
第五洛正要说话间,到一行锦衣华服富贵逼的人物缓缓走近,有说有笑,为一名高大男,简简单单的抬手投足,有指点江山的气魄,男身后还有几张半生不熟的面孔,陆归陆迩这对甲姓父女,种檀和婢女刘稻谷,除了陆迩,其余都是一面之缘。
第五洛原本担心陆迩见着自己后会露馅,不曾想她瞧也不瞧一眼,比陌人还要陌。
第五洛蹲着没有起身,赫连武威瞥了一眼,敛起气机,平淡道:“那位便是种大将军,跟天空之城皇帐很有交情,做人比带兵厉害。可惜他弟弟种凉今天没来。”
种神通见到赫连武威,大笑着快步走近,跟身后众人拉开一段距离,位高权重的种大将军以晚辈自居,抱拳道:“见过赫连老将军。”
赫连武威也没让种大将军热脸贴冷屁股,一巴掌拍在第五洛脑袋上,好似长辈教训眼高于顶的不成材侄,气骂道:“还不起身给种将军行礼!”
第五洛一脸无奈起身作揖,弯腰幅微不可查。赫连武威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叹气道:“让种将军见笑了,这个远房亲戚家的晚辈顽劣,不懂规矩。”
老人随即转头瞪眼道:“自以为读了几箩筐圣人书籍,就目中无人,你是考上了状元还是当上了宰相了?只知坐井望天,不成气候!远的不说,就说眼前这位种将军的长种檀,比你年长没有几岁,就已经是实打实的井廊都尉,掌精兵千员,更是差点就成了本朝第一位状元郎,比起你那些臭不可闻的无病呻吟章,好上倍!”
种神通到这位相貌不俗的后生欲言又止,应该是顾忌种家声势,这才压抑下了书生意气,但也称不上有好脸色。
对于赫连武威的远房亲戚一说,种大将军也不奇怪,赫连姓氏在西河州是大姓,枝繁叶茂,赫连武威本身便是官宦出身,只不过家族中落,才投身军伍,赫连武威身为战将军,在天空之城是出了名的勤读诗书,几十年戎马生涯,一直都没有落下,对于读书人也很有好感,若是破落家族里出了一个有望金榜题名的后辈,设身处地换做种神通也一样会寄予厚望。
种神通不希望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冷了氛围,有伤长远大局,于是笑言安慰道:“老将军切莫高我那犬,也就是虚长了赫连小侄几岁。”
第五洛小声嘀咕道:“千兵马算什么,等我在朝堂上一鸣惊人,领万铁骑都嫌少了。”
赫连武威一脚踹过去,瞪眼道:“你那些纸上谈兵算个屁。”
第五洛躲过软绵绵一脚,干脆眼不见耳不听背对众人,像是在外人面前给长辈轻,有些撑不住颜面脸皮。
种神通到赫连武威等瞪眼珠粗脖的场景很有趣,做了个和事老,说了几句类似年少存志是好事的客套话,然后两位天空之城军的中流砥柱便撇开众人,沿岸走去,所说所图自然是截江断流以后接下来的凿山入墓,两人都是貌似爽快的老狐狸,少不得一番勾心斗角。
大体上河西精锐控碧军负责截江,以及驱逐清洗掉那些敢于靠近汉帝陵墓的江湖闲散,种家承诺带给控碧军大量价格低的优质铁矿,老持节令清心寡欲,在天空之城八位封疆大吏中口碑屈一指,种神通也不信赫连武威会垂涎陵墓财宝而起杀心,要是换成武力犹在种凉之上的慕容宝鼎,种神通万万不敢与虎谋皮。
一场密谈相谈甚欢。
种神通回头去,种檀和陆家父女跟那个赫连后生格格不入,情理之中。
种神通缓行时,皱了皱眉头,弟弟说要去一趟公主坟,问他何事,也未作答,对这个行事荒诞不羁的弟弟,也早已习以为常他的天马行空,只不过这次入墓一事,事关重大,容不得有丝毫差池纰漏,种凉跟公主坟中那位小念头的关系,种神通知晓几分,但不曾见底,种神通也不好刨根问底,只希望这次跟公主坟那帮孤魂野鬼八年的彩衣们一同入墓,到头来不要横生枝节。
公主坟作为守灵人,这次无异于监守自盗,种神通内心深处完全信不过她们。
种神通和赫连武威骤然凝神聚气,如临大敌。,容不得有丝毫差池纰漏,种凉跟公主坟中那位小念头的关系,种神通知晓几分,但不曾见底,种神通也不好刨根问底,只希望这次跟公主坟那帮孤魂野鬼八年的彩衣们一同入墓,到头来不要横生枝节。
公主坟作为守灵人,这次无异于监守自盗,种神通内心深处完全信不过她们。
种神通和赫连武威骤然凝神聚气,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