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半,汪少的身影出现在晓家村的乡间小道上。
尽管对晓菲的牵挂异常浓烈,可汪少还是打算先去表弟向良海的家。
吃一堑长一智。
有了上次的意外,汪少准备先找表弟摸摸晓家兄弟的底细,再去晓菲家找晓菲爸爸理论。
毕竟出来差不多有半个月了,也不知道晓家村里面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令汪少始料不及的是,晓家村不仅发生了意外,而且还非常重大。
第一个意外,就是表弟不在家。
问向叔得知,表弟是被晓家的人逼得走投无路,只能远走他乡。
听到这个消息,汪少不亚于听到一声晴天霹雳。
晓家兄弟竟然食言,再次将向良海赶出晓家村,这似乎正应验了小青所推测的那样。
心中的那丝不安愈发凸显,汪少随即向晓菲家赶去。
他要问个清楚,晓家人为什么要出尔反尔,既然答应了不会再对表弟出手,为什么又要逼迫表弟背井离乡?
远远的,就看到晓菲家的门口站着一个身影。
走近一瞧,居然是晓菲妈妈。
乍见汪少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晓菲妈妈像是见到了天外来客,惊慌失措地转身跑进院落,连院墙的大门都忘记了关。
典型的做贼心虚!
看晓菲妈妈的反应,就知道他们心里有鬼。
汪少不由得冷哼一声,暗道:等一下一定要好好责问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对向良海出手。
最重要的,是见到晓菲的人。
“等一下,别走。”汪少大声高喊了一句,紧紧追了过去。
等汪少跨进院门,迎面走出两个身影,那正是晓菲爸爸和另外一个男子。
来得好,正好问个清楚。
但汪少还没有问出口,晓菲爸爸先说话了,开口就是一句骂人的话。
“尼玛的死小子,我们都还没有去找你,你倒找上门来了。”
听到晓菲爸爸出言不逊,汪少心里的怒火在不断升温。
想到小青的告诫,汪少强压住心中怒火,愤然接道:“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要不是考虑你是晓菲的爸爸,今天就对你不客气。”
汪少的反问令晓菲爸爸一愣,但随即就恢复了刚才的态度,冷笑着接道:“你小子不用在那里装傻,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你要晓得,麻雀飞过都会留下一道影子,纸咋也不能包住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晓菲爸爸连珠炮般的话语让汪少有些发懵。
听晓菲爸爸的口气,似乎汪少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我咋了,你把话说清楚一点。”按捺住心中的不解,汪少不由得反问了一句。
见汪少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装傻,晓菲爸爸也有些发懵,随口接道:“难道你真不知道?”
汪少摇摇头说:“我只知道,你们把我表弟赶出晓家村,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不错,我们是赶走了向三娃,可是这都是你们搞出来的。”晓菲爸爸不假思索地接道。
面对晓菲爸爸的振振有词,汪少愈发不解,略微诧异地接道:“都是我们搞出来的?”
见晓菲爸爸余怒未消的表情,汪少不由得追了一句:“这到底是咋回事,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晓菲爸爸还没有开口,院门外传来一个大嗓门男声:“不用给这死小子啰嗦,直接把他打趴再说。”
话音未落,一个高大的身影像阵风一样从院门外旋进来,照准汪少的脑门就是一拳。
还没有看清楚是谁,就看到一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挥了过来,夹杂着些许冷风。
措手不及的汪少本能地将头一歪,想要避开这一记重拳,但左脸颊还是被拳头刮到。
立刻,一股火辣辣的疼感从脸颊传来。
原本就极力压抑着怒火,被这一记不问青红皂白的重拳袭击,汪少再也无法控制暴怒的情绪。
躲开重拳的同时,汪少已经开始反击。
尽管他还没有看清楚挥拳的是谁,但他也懒得去多看,借着侧躲的势子,抬腿踢向对方的下盘。
那里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地方,也是最不容易防备的地方。
特别是小腹下面和两腿之间,可以说是男人最不能承受打击的地方。
汪少选择这样的攻击,力求在最快的时间里,把偷袭者打倒。
既然对方都搞突然袭击,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直接把他打倒再说。
况且还有晓菲爸爸和另外一个男子站在旁边虎视眈眈,汪少必须用最短的时间把对方打倒。
可惜汪少的动作稍稍嫌慢。
偷袭的男子在一拳落空的同时,已经产生了警觉,似乎知道汪少会反击,当即往后连退六步,站到了晓菲爸爸和男子的中间。
汪少的这一脚自然也就落空。
一脚踏空的汪少这才看清楚,刚才冲进来搞突然袭击的,居然是晓三叔,那个满嘴脏话的高个子。
当初就是这个晓三叔悄悄把晓菲带离海洲大饭店,汪少对他没有丝毫的好感。
刚才又挥起拳头偷袭,更让汪少的心里充满了怒愤。
看着站在晓菲爸爸和男子中间的晓三叔,汪少就气不打一处来。
特别是晓三叔脸上的那份得意洋洋,更是让汪少极度的不舒服。
汪少恨不得再冲上去,对着晓三叔那张洋洋得意的嘴脸,狠狠砸上一拳才解恨。
可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汪少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面对的还有另外两个人。
假如要他同时面对三个大男人,汪少没有必胜的把握。
耳边回响起小青的告诫,汪少将怒火使劲压在胸口,紧握双拳,厉声问向晓三叔:“为什么要打人?”
“这个你自己应该清楚。”晓三叔同样怒目相向,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这帮字晓家兄弟,各个都那么的蛮不讲理,明明欺骗人,把表弟逼得不敢在家里,还说什么自己清楚,好像是汪少的错。
是可忍孰不可忍。
抬手指着晓三叔的鼻子,汪少怒不可遏,高声咆哮道:“你们晓家的兄弟欺人太甚,只会把住自己的地盘上逞强,有种到外面去凶一回。”
被汪少用手指着,晓三叔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正待发作,被晓菲爸爸拦住。
见晓菲爸爸用眼神示意晓三叔不要妄动,汪少暗觉好笑,心想看你们到底要怎么演戏。
从踏进晓菲家院门开始,汪少便抱定决心,见不到晓菲绝对不会离开!
晓菲爸爸往前跨出一步,面带苦笑说道:“汪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那里装糊涂?”
见晓菲爸爸态度比晓三叔要好上许多,汪少也没有继续发飙,当即冷冷地回应道:“我真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刚刚从省城回来,想来看看晓菲,结果你们就这样对我。”
“是吗?”晓菲爸爸面带狐疑地将汪少从头到脚,重新打量了一遍,随口接道:“那我问你,你在省城有没有见到晓杰和他女朋友?”
还在海洲大饭店的时候,就听章丘说过,丁国研已经辞职,和晓杰回了家以后,汪少还没有在省城见过他们。
虽然不知晓菲爸爸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晓杰两人,汪少还是认认真真地摇摇头说:“没有,晓杰和丁经理一起回来后,就没有再回海洲大饭店上班。”
晓菲爸爸似有所悟地点点头,接着又问道:“那你该认识一个姓章的男子吧?”
姓章的男子?
汪少没有急于回答,脑海里浮现出章丘高大的身影。
可章丘远在省城,晓菲爸爸他们怎么会认识?
联想到章丘对丁国研的那份特殊的“感情”,汪少暗忖:难道章丘来这里找过丁国研?
心念至此,只听晓菲爸爸接着说道:“就在你走后不到两天,有个姓章的男子来找晓杰,自称是受了你的委托。”
“等一下,你说我走了两天,就有一个姓章的男子来这里找晓杰,那个男子是不是长得很高大?”汪少打断了晓菲爸爸的描述,插了一句。
听说姓章男子自称是受汪少的委托,汪少的心里已经产生了不妙的感觉。
“对,他长得牛高马大的,说是你叫他来找晓杰。”晓菲爸爸补充了一句。
得到这个答案,汪少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还记得在回到海洲大饭店之初,章丘曾经请他吃过一顿丰盛的午餐,并央求他给丁国研做做思想工作,说是只想见丁国研最后一面,便会远走高飞,离开海洲大饭店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当时汪少只以为章丘是在发牢骚,并没有放在心上。
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见过章丘,没想到章丘竟然会跑到这里来,还撒谎说是自己叫他来的。
现在听到晓菲爸爸提及此事,再联想到章丘曾经说过什么最后一面,汪少不由得暗自思忖:只怕真的是章丘来找过丁国研。
只是章丘是怎么找到晓家村来的?
“那个姓章的男子是怎么说的,有没有见到晓杰,他们现在在哪里?”汪少略微焦急地接了一句,催促晓菲爸爸快讲。
不料晓三叔见状插了一句:“尼玛的现在知道害怕了吧,告诉你,那姓章的小子打了晓杰的女朋友后,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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