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给秦主任你这个面子,玉兰,你和晓丹还有木姐去餐厅吧,王少你去不去?”
“我想跟你去见见世面啊。& ..”王思远手底下有个娱乐公司,所以很想跟国家电视台合作,如果可以通过聂震认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对他将来的发展是极为有利的,所以他也想跟聂震一块去。
“那也行,走吧,咱们三个去跟秦主任先处理事儿,晓丹你照顾好玉兰,她有身孕。”聂震给秦主任面子,他倒要看看,这秦主任还想做什么,反正不收拾金柳进,那是绝对不行的。
“太好了,走吧,聂公子、王大少,还有张先生,请跟我来,这个事情保证处理得让你们都满意……”
秦主任还真怕聂震在这里发飙,如果聂震非得发飙的话,那他真得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这位公子哥就算是将整个国家电视台翻个过,他秦主任都不敢管,也管不着,除非有更高的上级来处理这事儿,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要知道,广电总局、新闻出版总署和文化部都是聂家的势力范围,聂家是绝对吃定了国家电视台的,给他们借来十个熊胆,他们也不敢乱来。
有一句话叫县官不如现管,而如今聂家就是国家电视台的现管,因为就连这里的台长,那都是聂震父亲的人啊,自己资格老是老,可是论级别和待遇,以及权力,那都没法跟台长比的。
当然,秦主任可以“仗义执言”。袒护金柳进,他可以把自己当成荆轲那样的英雄。但是前提是他不想再娱乐圈混了,以后别想做这方面的任何工作。
可秦主任会什么啊?他走上官途以前。那就是一个相声演员,如果不再娱乐圈混,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干嘛了,再说了,你就算逃得了娱乐圈,可是能逃得出去整个华夏吗?
当然了,学柴某、崔某那样去国外寻求援助也是不错的,那张绿卡,倒也是人模人样的。只是他好像还真没那两个人那样的本事。
所以想来想去,他还真就只能在聂震面前低声下气的,人家给他面子,他就是主任,不给他面子,他屁都不是。
等到叶玉兰、聂震、张天元等人都离开之后,一直就觉得聂震眼熟,觉得聂公子这个称呼耳熟的金柳进猛地软倒在了地上,猛地看向了窦晓玲质问道:“窦晓玲。你早知道他们的身份对不对,那个聂公子就是聂家的公子聂震,那个张天元,就是聂老爷子不久前才收的干孙子对吧?”
“张天元是不是聂老爷子的干孙子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张天元跟聂震关系很好,而聂震的确是聂家的公子,你也没问我。我干嘛告诉你啊,早说过让你不要招惹他。你非要招惹,这会儿怪我吗?”
窦晓玲说的都是实话。不过她之所以要请张天元来参加节目,还真不是因为张天元的背景,单纯就是因为张天元在鉴宝方面的出色技术,以及这个年龄,实在是太适合她的节目了。
如果早知道张天元是聂老爷子的干孙子,她还真未必敢对张天元施展美人计,因为政治太复杂了,不是她窦晓玲玩得起的,她是绝对不愿意一脚踩入那个漩涡的。
窦太后、武则天、江某,都是因为过度迷恋政治而出了问题的,武则天是做了皇帝不假,可是她那过的叫什么日子啊,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信任,每天过着提心吊胆地日子,在窦晓玲看来,实在不适合自己。
“进去把,周台长就在里面,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尽管给他说,他可比我的话奏效多了。”秦主任将聂震、张天元和王思远带到了国家电视台台长办公室门口,然后笑了笑,将门敲了敲,就转身离开了,他算是完成任务了,这个烫手山芋可以赶紧送出去了。
“周叔,你还是我叔呢,出了那么大事儿,也不下去看看,我现在很生气,很生气你知道吗?”聂震走进办公室之后,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对着那站起来迎接他们的周台长抱怨道。
“哎呀贤侄,就那么芝麻大点小事,犯得着吗?别生气了,我这儿有你最喜欢喝的鸡尾酒,要不都来一瓶?”周台长身材胖胖的,此时已经屏退了办公室里的秘书,笑眯眯地说道,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法让他生气,简直就是一弥勒佛。
“芝麻大点事儿?周叔叔,你可说得真是轻松啊,天元你认识吧,上一次老爷子可是当着你们的面把他介绍给大家的,他对天元的赏识和关爱,你应该看得出来,说句嫉妒的话,或许在老爷子心中,天元比我这个亲孙子还要重要,而且有些事儿你还不知道,我也不方便说,总归一句话,今天这事儿,不是针对天元的,这是直接打咱们聂家的脸啊,周叔叔你不姓聂,可你也是聂家人吧,这一点你承认不?难道你就忍得住让那小小的导演来打你的脸?更何况这个节目可不是我这兄弟死乞白赖求来的,而是你们的主持人窦晓玲三番四次跑他家里才请他出山的!”
“我这兄弟忙得很呢,前两天才从缅甸回来,到帝都就给我投资了一个多亿,让我做那装修公司,他不差钱,你们台里如果有什么节目需要投资的话,也可以找他啊,咱自家人说什么话都好说,可是你们好好请来的人,却当众要撵走人家,这事儿怎么也说不过去吧,我这兄弟脸往哪儿搁?我的脸又往哪儿搁,你周台长的脸又往哪儿搁?别人会说你没本事,连自家人都保护不了。”
聂震不愧是社会上打拼出来的,真得是很会说话,他这一番话。基本上就是把周台长也给扯进来了,周台长是聂家的一个远亲的女婿。那也算是自家人,从周台长进京之后。就一直是如此,这一点就算周台长自己不承认,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周台长原本还是打算做个和事佬的,把这金柳进保一保,毕竟金柳进一直都是国家电视台的御用导演,就算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跟自己的关系也不差。
可是聂震这大帽子扣下来,他直接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而且聂震说得很明白,这个事情解决了之后,对国家电视台不仅没有坏处,反而会有好处,为了一个二线导演得罪聂家人,真得不合适。
更何况金柳进这一次的确是以权谋私了,这从道理上都说不过去。
“得,贤侄你也别说了,周叔叔明白。都明白,咱聂家人怎么能够吃这个憋呢,要是这事儿忍了,以后聂家人可就没脸见人了。放心,事情好办,不就是一个导演嘛。辞了也就辞了,小事情而已。”周台长也是个明白人。他甚至这权力漩涡里的可怕,别说他上了聂家这条船。就算他不是聂家人,光以聂家如今的权势来说,他也绝对是要照办的,他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得罪了聂家人,一旦得罪了,别人可能明着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关键时候一句话,就能让你从帝都滚蛋。
他虽然是台长,不过混的却是政治圈,对这个事情太熟悉,也太了解了。
正如聂震所说的那样,他很清楚聂老爷子对这个张天元的关爱,甚至不惜当众扔下过狠话“欺负小张,那就是欺负我老头,只要我老头还有一口气在,那这事儿就没完!”
其实就算聂老爷子真得走了,还有他的几个儿子和女儿呢,那都是身居要位啊,尤其是聂震的父亲,也就是张天元的干爹,那可是被着重培养的下一任中枢高官啊。
这个事情,谁也别怪,要怪只能怪金柳进瞎了眼了,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聂家,这不是纯粹没事找事吗?
他拿起来桌上的电话摁了一下说道:“小胡啊,让金导来我办公室一趟,叫他快点。”
……
“金导,台长让你到他办公室去,快一点……”
很快金柳进就被找到了,此时的金柳进正在教训长青,他已经把事情搞清楚了,打长青的不是张天元,而是聂震,而且原因还是长青自己找打,他后悔啊,愤恨啊,就因为这个事情,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下子麻烦大了。
本来就担惊受怕,无心工作的他听到台长喊他,猛地打了个颤,还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说台长喊你上去一趟,让快点,唉,金导啊,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聂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那人叹了口气,毕竟都是在一起工作的,自然了解金柳进,也熟悉金柳进:“你说你平时脾气不好,喜欢挑刺也就罢了,那些演员不敢跟你犟嘴,更不可能找你麻烦,但这一回是真得踢到铁板了啊。”
金柳进的心此时是拔凉拔凉的,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迎接他的不会是奖励和鲜花,而是可怕的惩罚,他年纪也不下了,如果干不了导演,他真得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难道要去街上乞讨吗?
他此时真得是恨透了长青了,也恨透了自己,自己干嘛就不能谨慎一点啊,明知道能进到国家电视台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冲动,明知道这个长青是个喜欢添油加醋告刁状的人,怎么就不能三思而后行啊。
想到这里,他竟老泪纵横,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越想越是悲伤,看得周围的那些人都是目瞪口呆。
堂堂金导,居然也有今天?
“唉,金导,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张天元那人心软,你上去之后多说几句软话,他兴许就不会非要你离开了。”
窦晓玲虽然也很不爽金柳进,可毕竟都是国家电视台的人,算是同事了,有些事情,她真不忍心做得太绝了,不然觉得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实在太可怜了。
女人嘛,总是会有大量的同情心的,一只小狗尚且爱惜,都要领回家喂点东西,更何况人。
“希望如此吧。”金柳进摇了摇头,他此时真有点万念俱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