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岩村小学直接搬迁到更开阔的地方,然后新建校舍,让附近的孩子都可以来上学。”
张天元突然说道。
“张哥,这是好事,不过需要这么着急吗?”
展飞有点不太明白,张天元为什么着急搬迁那岩村小学。
他当然不知道,那岩村小学下面,应该就是慈禧宝藏和土匪宝藏的真正藏纳地点。
如果那个小学在那里,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当然更重要的是,学校的位置真得有点太偏僻了,而且建筑物都已经年久失修,有些甚至成了危房。
也确实到了必须得重建的时候了。
估计换了别的商人,根本没兴趣帮你建学校,而是会买下那块地。
但张天元好歹是有良心的人,他不敢说自己的正义感有多强,但最起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寻宝是一回事,而修建新的小学则是另外一回事。
他也观察过了,这所小学之所以会学生那么少,又没有老师,无非就是因为位置偏僻,工资又低。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里,真正会为了孩子教书的人不多了。
而且你也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是圣人吧。
做一样的工作,甚至更辛苦,得到的却比别人少,换了谁心里头都会不舒坦的。
既然国家财政不愿意拨钱,那就由他来搞定这个事儿吧。
一个电话的事儿。
学校由他出钱来建,不过后续工作还是要交给教育部门的,反正只要他给当地教育部门打个电话,再给聂老爷子打个电话,后面的事儿估计基本不用担心了。
权力有时候还的确是个好东西,这你不得不承认。
离开医院,张天元没有去富城行宫,那里已经没有去的必要了,他是直接到了宁叔家里。
“宁叔,你们谁比较了解岩村小学附近的情况?”
张天元现在的目标是岩村小学。
电话已经打给了当地教育部门以及神罗集团分公司。
神罗集团有自己的教育基金会,所以出资修建小学,基本不用张天元自己掏钱。
这个基金会里的钱,大部分是他的钱,也有不少是别的富商以及名人捐献进来的。
张天元的基金会之所以受到很多人推崇,关键就在于他的每一笔钱用途都写的非常清楚,甚至精确到了一块钱。
大家一看账面,随便一调查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岩村小学?哎呀,您想要知道那边的情况,估计得找老张了。”
宁叔皱了皱眉道。
“老张是谁?”
张天元疑惑地问道。
“老张这个人,过去是个文物骗子,本事很大的,后来被抓了,做了十多年牢,回来之后人就变得很低调,家里日子过得有点紧巴巴的,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也没再娶老婆,前妻带着孩子跑了,他找都找不到。”
宁叔解释道。
“文物骗子?”
张天元皱了皱眉,说实在的,作为一个古董行里的人,他对于文物骗子这种人是深恶痛绝的。
很多老实巴交的收藏家,就是被这些家伙给骗得倾家荡产啊。
“老张都做过什么?”
张天元问道。
“说起来这人本事可是不小啊。”
宁叔摸了摸脑袋,想了想,就讲了两件有关老张的事情。
有个叫老刘的手里的百十万块钱,搞房地产太少,开饭馆太累,盘算着找项目。
寻思来寻思去,就惦记上了古玩行。
在那几个朋友里,老刘最不隔心的是老张。
老张大老刘五六岁,说话在理,花钱大方,给老刘帮着办过几次事,也都很给他长精神。
把想法给老张一说,老张就不住地摇头:“你玩啥古董呢?冒冒失失的,两天还不让人把钱骗干净了。”
旁边听者也取笑道:“就是,你以为古董是谁都能玩的吗?还是把钱儿交给老婆子存到银行养儿子去!”
老刘是那种越挤兑越来劲的人,真就从那天起下了狠心。
老刘买回来一摞又一摞的古玩鉴赏的书认真学习。
头几个月,按兵不动,除了看书,就是到古玩铺子穷转悠。
一日,闲逛,见一幅四尺三开的《菊黄蟹肥图》,落款题“郭怡孮”三字,问店主:“谁的画?”
店主答:“外地的画家,叫啥,郭抬宗(音)。”
老刘心里窃喜,想是遇上了“夯客”(甘州方言:傻瓜的意思)。
于是他便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打问道:“画的还行,你要多少钱?”
店主回话:“700。”
老刘二话没说,便掏钱买了。回去找高眼看过,确实是郭怡孮先生难得一见的精品,行价在5000元以上。
旗开得胜,老刘就收刹不住了。
一个来月时间,全线出击,四处“捡漏”,花去近10万块钱,买回来一大堆东西。
只不过,真的不多,好的太少。
因为郁闷,老刘就去找几个月赌着气没来往的老张。
老张热情地招呼他,耐心地听他唠叨,偶尔插句话,也把其中的渠渠道道点拨得明明了了。
既如此,便如故,老刘对老张实在不能不信服了。
事先没有承诺,事后没要分文。
在不到半年的时间,老张就帮老刘把那堆东西处理了个大概。
虽说多少损失了点钱,但闹心的假玩意儿都退干净了。
“别再玩了。”老张郑重其事地对他说。
“我的性格,要玩就玩到底!”老刘回答。
“我不能老跟着你干擦屁股的事情。”老张话里带着怨气。
“你给我当老师,给我掌眼,我一切都听你的。”老刘一脸的诚恳。
功夫不负有心人,跟前跑后磨了几个月,老张终于答应收老刘做徒弟了。
有老张掌眼,老刘还真是买了几件好东西。
一进一出,很轻松地就挣了两三万块钱。
不过,老刘还是着急,觉得钱挣得不大发,成天里给老张唠叨着要做大买卖。
老张只是劝他耐住性子,把心态放平缓了等机会。
经常来老张家的,有一个面很善的胖子,50来岁,姓包。
据老张介绍,包是个搞装修的老板,业余时间专收古玉,手里有很多惊世骇俗的宝物。
形象的说法是随便拿出一件子,就能换一辆新崭崭的“奔驰”。
按老张的话,包不嫖不赌,不沾烟酒,性子如玉一般温润。
再见着老陈,老刘便套近乎,态度亲热得近乎献媚。
老陈对他很客气,不过总是不咸不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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