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闲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着他,"你分明就是喜欢她,为什么不肯承认呢?放心,我对她没别的意思,我怎么会跟你抢女人呢?不过,我劝你如果真的放得下就别在心里憋着了,怕是你这次的病情变化就是跟她有关吧?"
"你觉得……我可以喜欢她吗?"拓月苦笑着开口.
"为什么不可以?"
"我的情况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我这身子……怕是随时都……"拓月摇了摇头,"而且你别忘了,我已经有妻室了,你觉得以她的性子会甘愿做小妾吗?"
"唉!"闲影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了."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拓月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那你先安心养病吧."闲影转身就要离开,"哦,对了,玄铁门的钱大当家我找到了,账目已经拿到了,不过……他不知怎么回事儿鼻青眼肿."
"被人打?难道跟偷袭我们的是一群人?"拓月微微蹙眉.
"不是,"闲影摇了摇头,"他的伤倒像是自己摔的,我问过了,他没有说."
"嗯,好了,我知道了."拓月点点头,"还是先打发他回朔州吧,不管怎么样,朔州城不能乱."
"好."闲影点头转身而出,临出门前听到身后的拓月轻叹了口气……
……
"大皇子,四皇子,莫惊云来了."大皇子府内下人禀告道.
商紫阳和商兰烬对望了一眼,商紫阳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不多时,下人引着莫惊云来到书房外,一身墨色的莫惊云迈步进来俯身向二人施礼,"参见大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
"嗯."商紫阳看了眼他,"惊云,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启禀大皇子殿下,我已经查过了,朔州城的漕运果然并不是在玄铁门手中,那玄铁门不过是幌子,站在他们身后的仍有人."莫惊云自打从沉香谷回来便被商紫阳派去差朔州城的漕运,虽然他心下狐疑为何皇族会对漕运感兴趣,但还是照做了.
"做得好."商紫阳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惊云,有件事我想你还不知道吧?"
"嗯?"莫惊云一愣,听商紫阳的话似乎这件事跟自己有关.
"绿芜山庄的夜二小姐之前城郊受伤坠崖……"
"什么?"不待商紫阳说完,莫惊云脸色一变,神色慌张.
"你那么担心她?"商兰烬眸色变了变.
"兰烬,"商紫阳一抬手,他从书桌前站起身,来到莫惊云身旁,"惊云,你跟着我们的日子也不短了,这些日子你的能力我和兰烬有目共睹,而且你的忠心我们也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有些事是时候告诉你了."
"承蒙大皇子和四皇子殿下抬爱,我愧不敢当."莫惊云连忙颔首.
"无妨."商紫阳定睛打量着莫惊云,"其实那日和夜二小姐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而那些追杀他们的人也是兰烬派去的."
"什么?"莫惊云怔住,"大皇子,你的意思是……"
"稍安勿躁."商紫阳示意他听下去,"不知你可曾注意到一个跟在夜二小姐身边的叫拓月的男子?"
"嗯,我虽未与他谋面,但是知道这个人."莫惊云心中一动,莫非这件事跟那个拓月公子有关?
"我们要除掉的是他."商兰烬插话进来,"而夜雨萧只不过是受了牵连."
见莫惊云面露诧色,商紫阳淡淡的开口,"据我所知那个拓月身体有疾,是夜雨萧提供药材给拓月续命的,所以……"
"大皇子殿下,我能知道你为何要杀掉那个拓月公子吗?"莫惊云开口问道,毕竟这件事与雨萧有关,他希望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你不用管,我需要你知道的是拓月是我们的敌人."商紫阳瞟了眼莫惊云.
"大皇子殿下……"莫惊云迟疑了下,"有件事我希望大皇子殿下开恩."
"嗯,你说."商紫阳似乎早就猜到莫惊云的举动,所以一点也不意外.
"我既然深得大皇子殿下和四皇子殿下的厚爱,定当肝脑涂地,必要时我可以亲自动手除掉拓月,不过,"莫惊云顿了顿看着二人,"我想请大皇子,四皇子殿下放过夜雨萧,我会想办法让她不能再帮拓月."
"哦?你不是说你跟她没什么吗?"商兰烬略有些不满,"这会儿倒替她说起好话来了?"
莫惊云并未反驳,而是看着商紫阳,商紫阳与他对望了一阵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多谢四皇子殿下."莫惊云感激的开口.
"不过,你还是要记住,如果她一瞪为我们杀拓月的绊脚石,到时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商紫阳警告莫惊云,眼底尽是厉色.
"请大皇子放心!"莫惊云一作揖,"多谢大皇子殿下."
"去吧,我希望你能尽快做到所承诺的事."商紫阳挥了挥手.[,!],莫惊云点头退了下去.
"大哥,你真打算让他去?"商兰烬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你还想着夜雨萧?"商紫阳微微一笑,"兰烬,她不过是个女子而已,而且又是个逃婚之人,这种人你觉得母后会让她入你的四皇子府吗?"
商兰烬咬了咬牙,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长情之人,与儿女私情比起来,助大哥登上帝位更为重要,"大哥,我知道了."
"嗯."商紫阳拍了拍他,"方魁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应该不是她做的."商兰烬摇了摇头.
"如果是她不会用下毒这种招数."商紫阳也点头说道,"不过,我倒是觉得有一个人很可疑……"
"大哥是说……"商兰烬顿时明白过来,"我去将他抓来."
"且慢,不要轻举妄动."商紫阳拉住了他,"派人暗中去查,如果真的是他,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好."商兰烬和商紫阳不动声色的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
"姐姐,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外面多了好多乞讨的人呀."一大早金叶买菜回来就跟雨萧抱怨.
这几日雨萧因为拓月的事耿耿于怀,她心情很乱,所以就将自己关在旧宅内哪儿都没去.
"乞讨?"听了金叶的话雨萧有些纳闷,"厩怎么会有那么多乞讨的人?你看清楚了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啊,所以我就去问了别人,"金叶耸了耸肩,"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今年南面遭逢洪灾,听说就连有鱼米之乡之称的淮州城都收成欠丰,许多人倍洪水所迫,地没了家也没了,个个流离失所,这不,都跑来厩寻求生路了嘛."
"洪灾……"雨萧虽未说话但心中暗忖,大哥还在淮州城,不知道这次的洪灾危机是否会殃及到绿芜山庄?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金叶见她出神不由得问道,"你是担心影响到厩吗?别担心,厩毕竟是天子脚下,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嗯."雨萧摇头笑了笑,"对了,我下午想出去走走,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这可不行."金叶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每次出去都会出事儿,眼下平大夫又不理我们了,万一你有危险怎么办啊,我跟你一起去."
"傻丫头,你又不会武功,真的跟我出去,万一有事儿我还得保护你."雨萧无奈的苦笑道,"再说了,我只不过是去淡云阁散散心而已."
"淡云阁啊……"金叶略一迟疑.
"你想去吗?想去可以和我一起."雨萧试探性的问道.
"我不去."金叶倔强的别过头去,"省得被人羞辱."
"好啦好啦,由着你了."雨萧知道金叶还在生气上次琉歌赶她出来的事儿,"那你自己就做些你想做的事儿,不用忙了."
吃过午饭,雨萧沿着南雀街朝着淡云阁走去,眼下已时值秋天,所以即使是正午日头也不是很热,走在路上偶有凉风习习倒也舒服.
雨萧刚进淡云阁,倚翠就将她迎上了楼.
"雨萧姑娘,几日不见,不知道可好?"琉歌见到她很自然的打招呼.
"嗯."雨萧来到他对面坐下,"琉歌公子每日都在这淡云阁内题字作画吗?"
"嗬!"琉歌放下笔抬头看着她,"人生苦短,有些喜欢做的事儿不易."
"那倒是."虽然接触的并不是特别多,但是雨萧很喜欢琉歌的生活状态,也很羡慕他.
"对了,雨萧姑娘是来问关于百里青幂的事儿吗?"琉歌开口,"消息暂时没这么快."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催你的."雨萧摇头笑了笑,"只是时值秋日,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心中有谐闷,想来淡云阁散散心,倚翠就将我直接带来你这儿了.若是打扰的话,我去别的雅间也可以."
"雨萧姑娘哪儿的话,难得你找我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儿,我欢迎还来不及呢."琉歌拍了拍手,门外的倚翠走了进来,"去沏壶好茶,端些糕点来."
"是,主子."倚翠施了一礼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