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桐没想到自己吃了个闭门羹,在她看来就算宋青书不同意联盟,再怎么说面子上的功夫也要做的,哪料到直接闭门不见?
如果她没有其他羁绊,碰上这样的情况直接转身就走,可是她肩负着族人的命运和未来,此行前来中原就是想联合一些潜在的盟友,哪怕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一想霍青桐心情就平静了很多,她毕竟是一方首领,分得清利害关系,并非那些娇惯性子的大小姐可比。
既然对方让她等一下,那她就站在门外等呗,说不定这样他等会儿出来后反倒有些歉意,到时候自己在谈判上就能占据一些主动。
不过她忽然间脸蛋儿变得红了,因为此时她听到了屋中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虽然那声音是刻意压抑的,但她正好站在门口,再加上又是习武之人,又岂会听不到?
霍青桐虽然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但她是一方首领出将入相,当然不会像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对这些一窍不通,稍微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什么声音。
这下她就尴尬了,继续留在这里么,她一个小姑娘又哪里好意思;可如果马上离开,又显得诚意不够……
她尴尬的同时,屋里的李清露更是尴尬,一张俏脸早已红得不成样子:“外面有人找你呢?”
宋青书直接答道:“不理她。”
李清露脸蛋儿红得快滴出水来:“万一人家有重要的事情呢?”
宋青书笑道:“再重要比得上我们的事情重要?”
李清露羞得直接转到了被窝里面:“这样待会儿让我怎么见人啊~”
“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宋青书凑到她耳边说道,“你好好配合我们快点结束,等会儿我就能出去赶走她了。”
李清露嘤咛一声,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宋青书出屋中出来,发现霍青桐正站在庭院当中,似乎在那里欣赏月色:“霍姑娘倒是好雅兴。”
霍青桐回过身来,月光下她本来偏白的肌肤此时染着一层若隐若现的红晕:“说起雅兴又哪里比得上宋公子呢。”她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之意,毕竟不管是谁被晾在外面这么久心情都不会太好,更何况她一个姑娘家,还被迫听了这么多面红耳赤的东西。
“你我今晚都有雅兴,看来还是知音啊。”宋青书脸皮足够厚,一本正经地说道。
“谁和你有那种雅兴啊!”霍青桐小声嘀咕一声,真想骂他一顿,不过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打消了这个诱人的念头,“既然是知音,公子对我白天的提议觉得怎么样?”
“什么提议?”宋青书装傻充愣道。
霍青桐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她在外面干等了这么久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不由得提高了声调:“宋公子,我本来都和陈舵主他们一起离开了,可中途还是偷偷跑回来找你商量,哪怕你故意把我晾在门外我也耐心地等着,结果你现在这样说,未免太有失君子风度了吧。”
宋青书微微一笑:“我本来就不是君子啊。”
霍青桐咬了咬嘴唇,直接转身离去,宋青书见时机差不多了,这才说道:“霍姑娘大半夜来找我,张教主未必会喜欢啊。”
听到他的“挽留”,霍青桐也顺势停了下来:“他是他,我是我,别说现在还没有成亲,就算成亲了,我要做什么事情他也管不了我。”
宋青书眉毛一跳,心想难怪能指挥千军万马,这性子足够独立强势:“你找别人的话,他或许不会管,但来找我的话,他可能有些受不了的。”
霍青桐一怔,继而反应过来,峨眉派的周芷若和张无忌都差点拜堂了,现在却成了宋夫人,相传蒙古的赵敏现在和宋青书的关系也不清不楚,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想来两人关系好不到哪里去:“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涉及到军国大事,张教主绝非那种因私废公的人。”
“哦,看来你对张无忌印象很好?”宋青书笑着说道。
“当然,他文武双全,又是我未来的夫君,我对他的印象又岂能不好?”霍青桐心中还有些怨气,忍不住补了一句,“至少比对宋公子的印象好得多。”
宋青书也丝毫不以为忤:“那是当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霍青桐不愿意再和他扯这些,直接回归了正题:“宋公子是聪明人,应该清楚一旦蒙古完成了西征,接下来就要对付中原各国,到时候公子也很难独善其身,唇寒齿亡的道理,公子不会不明白吧。”
宋青书笑了:“霍姑娘应该听说过我和蒙古郡主之间的事情,有这一层关系在,就算蒙古一统天下,我还能捞个驸马当当,又有什么不好?”
霍青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公子又何必故意装出一副胸无大志的样子,虽然你现在和蒙古议和,但张教主已经全都和我说了,包括你们结盟一起对付蒙古的事情。”
听她说到这儿,宋青书终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当初在黑木崖之上,其实宋青书有机会留下张无忌或者叫明尊的性命,但就是考虑到还需要他统领明教拖住蒙古的步伐,这才放了他一条生路。
“张教主能放弃个人恩怨,依旧和公子结盟,这一点我是相当佩服他的。”霍青桐说话时眼中熠熠生辉。
宋青书看了她一眼:“看来霍姑娘对这位未婚夫还挺爱慕的嘛。”
霍青桐脸色一红:“我们之间的感情就不劳公子费心了,这次前来,是希望得到公子帮助,说动中原各国同心协力与蒙古开战,这样大家都有生路。”
宋青书嗤笑一声:“中原各国历年来互相攻伐,想要同心协力?霍姑娘为何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
“的确很难,不过……”霍青桐脸上洋溢着信念的光彩,“为了部族的安危,我也只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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