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水和林恒一帮人,开的包房是1oo8,而高羽的那帮同事,开的包房是1oo7,两个房间挨着,但彼此却不认识。
8号包房里,李水水带着乐天,还有几个朋友,等來了林恒,众人基本都认识,这里面只有两个小伙,是林恒沒见过的,所以大家都挺熟络,根本不用客气,直接坐了下來。
“哥,我敬你一杯酒。”乐天因为柳二炮的事儿,一直担惊受怕,主要怕林恒背后整他,所以,林恒一进來,他就倒了杯酒,走过去说道。
林恒抬头扫了他一眼,皱了皱眉,随即拿着轩尼诗的酒瓶子,倒了小半杯,跟乐天撞了一下,一饮而尽,但却什么都沒说。
乐天也有眼力价,看林恒沒吱声,就坐了回去。
“呵呵,这个时候,你还敢找我玩啊。”林恒看着李水水说道。
“我就混的再惨,也不能连我交朋友的权利都剥夺了吧。”李水水看着林恒侧脸,突然注意到,这个刚过三十沒多久的男人,眼角已经有了丝丝皱纹。
“以后,还是少见面吧,对你沒好处。”林恒喉咙沙哑,挺感慨的说了一句,端起酒杯,随意的跟李水水撞了一下,轻声说道。
“……哥,我找你,你能猜出來啥事儿吧。”李水水思考了一下,出声问道。
“两千万的窟窿,还是堵不上吧。”林恒低头回道。
“嗯。”李水水点了点头。
“我要退股,手续繁琐,有些钱不能动,來之前,我让财务给你凑了一下,大概有三百万,你先拿去用吧。”林恒云淡风轻的说道。
李水水看着哥,沒來由的鼻子酸,眼中有着意外,心里刚刚有些要消散的愧疚,再次出现。
三年前,他是自己想这么做,三年后,他是万般不愿,却又沒法选择。
“谢了,哥。”
“……咱俩这种人,穷的就他妈剩钱了,有啥可谢的。”林恒叹了口气,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李水水说。
“哥,我去上趟厕所。”
这时,乐天站了起來,奔着门外走去。
……
晚上十点多,七处看守所,童童监室内,刚被检查完,原因是杂工的钳子丢了,两个武警,还有一个管教,进來一顿翻,但是却沒找到钳子。
董力吓的腿肚子直哆嗦,脸色苍白的蹲在地上,如果不是童童一直在用眼珠子瞪着他,他可能自己就把这事儿撂了。
幸好钳子沒翻出來,但这事儿肯定不会不了了之,怎么办。
“今天晚上行动,一会大家继续睡觉,管教过來巡监,你就叫他,。”童童小声说道。
“……不是,你脚镣子还沒打开呢,能行么。”董力嘴唇紫的问道。
“钳子沒找到,明天技术上班,肯定得调监控录像,到时候所长都得知道,,那天我捡钳子的时候,不知道监控录沒录下來,但如果有录像,那咱全完了。”童童低头快说道。
“……行吧。”董力咬牙点了点头。
……
另一头,艺海kTV一楼走廊里。
“姐们,有电话么。”
乐天从厕所走出來,冲着高羽一个女同事,笑着问道。
“你谁啊。”
年纪不大的姑娘,用纸巾擦着小手,皱眉问了一句。
“呵呵,就是想交个朋友,给个电话呗。”
乐天龇牙再次说道。
姑娘上下打量了一下乐天,看着他穿着黑色皮夹克,剃着小平头,带着腕表的胳膊上,还有疤瘌,顿时摇头说道:“我沒手机。”
说完,姑娘转身就走。
乐天右手五指并拢,对准姑娘臀部的自然沟,突然一挥胳膊。
“啪。”
一声脆响,在姑娘的屁股蛋子上响了起來。
“唰。”姑娘瞬间脸色通红,木然的扭头,惊愕的看着乐天。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你他妈有病吧。”
姑娘瞬间急眼了,声音很大的吼了一嗓子,一巴掌冲着乐天的脸挠去。
“我操,你干啥啊,我都说不是故意的了……。”
“你好像沒见过女的,我操尼玛的……想睡觉,回家找你妈去。”姑娘年纪不大,性格彪悍,借着点酒劲儿,疯了一样的跟乐天撕扯了起來。
“咣当。”
高羽订的那个包房,门被推开,里面一个青年抻脖子问道:“咋了,雯雯。”
“老公,这个B养的拍我屁股……。”
“我操。”
青年顿时炸了,嗷的一声扑了上來,和乐天厮打了起來。
“呼啦啦。”
紧跟着,二人的同事,听到声音以后,也冲了出來,陈青就在其中,但他比较冷静,出言一边喊着“别打了”,一边开始拉架。
乐天,哪能整过这么多人,脸上挨了两个嘴巴子,衣服也撕开以后,直接奔着自己的包房跑去。
“咣当。”
房门被踹开,乐天狼狈的冲进了屋子。
“唰,唰。”
屋内,林恒和李水水,顿时抻脖子看向了门口。
“我.操.你.妈,二蛋,把刀给我。”
乐天疯了一样的冲进屋内,冲其中一个小子喊了一句,随即伸手就奔着他的腰摸过去,要拿刀。
“咋的了。”
李水水迷茫的问道。
林恒看着乱糟糟的门口,顿时一皱眉头。
“咋地,你.妈.了.个.B,是我威威的朋友,给我干他。”雯雯的老公不依不饶的冲进了屋内,顺手抄起了一个啤酒瓶子。
“威威,别冲动,操,不能打,,万一有录像,明天咱都得完犊子。”陈青伸手拦着雯雯老公,想拉开他。
“你起开,陈青,他Jb拍我媳妇屁股,这事儿能忍么。”
威威一声怒吼,借着酒劲儿就冲进了包房,有不少喝的迷迷糊糊的同事,也跟着冲了进去,陈青人在门口,他本來不想搀和,但被后面想要助拳的人生挤进去了。
霎时间屋内一片混乱,林恒腾的一下站了起來,扯脖子喊了一声:“都他妈滚犊子。”
“你是.你.妈.了.个B,操。”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随即一个啤酒瓶子,直接奔着林恒砸去,他一躲,酒瓶子从脑袋上飞了过去。
“呼啦啦。”
门口有人看热闹,瞬间将过道堵死。
就在这时,一个剃着平头的中年,低着头,一声沒吭的走进了包房,后背故意往墙上一靠。
“啪。”
电灯开关瞬间闭合。
“唰。”
屋内瞬间黑了起來。
五秒以后。
“嘭,嘭。”
两声极为清脆的闷响,响彻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