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半仙、道士、水妖、乃蒙他、瞿冷还有各位同道你们好。”夏云杰走上前来,抱拳冲着众人打招呼道。
“杰哥好!”
“夏大师好!”
“太师叔祖好!”
“……”
众人也纷纷跟夏云杰打招呼,叫法却各不一样,其中瞿冷的太师叔祖叫法委实惊到了桌子边的一帮晚辈。这时他们才知道,原来夏大师的辈分奇高无比。
“夏大师,半仙他们都说你很厉害,但我却有点不相信,你能不能稍微露一两手,也好让我心服口服。”打过招呼后,小辣椒双眸闪着好奇的目光盯着夏云杰,说道。
“小辣椒,不可无礼!”顾家航见小辣椒当着众人的面竟然要夏云杰露两手,不禁慌得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喝止道。
开玩笑,杰哥如今什么人?那可是跟大脚仙和无名剑仙前辈同一层次的人物,你一个小辈能这么大咧咧地要求他露一两手吗?
说完又急忙对夏云杰陪笑道:“杰哥,对不起,小辣椒性子就是这样,您千万别见怪。”
“呵呵,没事,原来你就是小辣椒,老早就听半仙他们提起过你,果然是人如辣椒啊!”夏云杰自然不会在意,闻言笑呵呵道,当然也不会真特意露一两手。
此一时彼一时,这是玄门大会,他夏云杰代表的是巫咸门的掌门,自然不好坠了本门威风,一个后生小辈说让他露一手,他就露一手的。
“年纪比我还小,偏生整得老气横秋的,实在没……”虽然夏云杰不跟小辣椒一般见识,但小辣椒却还觉得夏云杰这人年纪轻轻架子却端得厉害,闻言撇嘴不屑说道。
“闭嘴叶红,还不马上向夏大师道歉!”不过小辣椒的话还没说完,一位老人早已经急匆匆赶过来,然后一脸严厉地冲小辣椒也就是叶红斥责道。
这位老人正是那位“赛华佗”叶思健,也是小辣椒的爷爷。
叶红见向来对她最是宠爱的爷爷突然间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声色俱厉地斥责她,一时间不禁眼眶发红地盯着夏云杰,但嘴巴却闭着愣是不肯开口道歉。
“你这逆子!”叶思健见孙女竟然倔着嘴不肯道歉,气得指着她骂了句,然后面带愧色地对夏云杰鞠躬道歉:“夏大师,对不起,这孩子被叶某宠惯了,讲话向来没大没小的,还请您……”
叶红见爷爷竟然为了自己几句话当面向夏云杰道歉,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也才意识到夏云杰杰哥恐怕绝不像他年纪一样简单!
“道友言重,言重了。我和小辣椒他们都是朋友,说话本来随意,无妨,无妨。”夏云杰见小辣椒因为自己被他爷爷训斥得眼眶发红,又见叶思健又亲自向自己道歉,还真浑身别扭不自在,急忙摆手打断道。
叶思健可是亲眼目睹夏云杰刚才在湖边草坪大发神威的场面,见他这样说,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气,然后再次瞪了孙女一眼道:“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若不是夏大师这样说,回去非要家法处置不可!”
叶思健这句话说得小辣椒娇躯忍不住颤了下。像他们这种重传承的家族,很多还保留着代代传下来的家法。这些家法往往都是比较严厉,一般是不轻易动用的,一旦动用往往说明事态很严重了。
见叶思健小题大做,夏云杰站在边上还真是很尴尬,好在这时李青鸿走了过来,低声道:“师叔,人都来得差不多了,还请上座。”
夏云杰闻言急忙借机在李青鸿的陪同下开溜,走前还不忘拉着叶思健的手臂道:“道友一起吧,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年轻人热闹了。”
说这话时,叶思健和李青鸿听了没觉得有丝毫不妥,但夏云杰自己却说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暗暗感概,参加了一次玄门大会,自己一下子好像成了百岁高龄的老头子。
“吓死我了!他也太牛了吧!”看着夏云杰离去的背影,叶红吐了下小舌头心有余悸地道。
“哼,现在才知道啊,还记不记得上一届一招打败道士的假洋鬼子吗?”顾家航没好气地白了叶红一眼说道。
“知道呀,他怎么啦。对了,今年怎么没看到他?往年不是很爱显摆炫耀的吗?这种场合怎么可以没有他呢?难道今年他没来参加?”叶红点点头,然后四处张望了一番,却没看到李世品,不禁惊讶道。
“哼,估计这回八成是躲在房间里哭泣呢!”顾家航不屑地说道。
“不是吧,为什么?”叶红越发惊讶道。
“还能为什么,因为得罪了杰哥,被杰哥直接给废了修为呗!”顾家航道。
“什么?被废了修为!那李世品的爷爷岂肯罢休?我记得他修为很高的,跟道士的爷爷一样厉害。”叶红闻言忍不住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问道。
“切,再厉害还能厉害过杰哥吗?杰哥一巴掌过去就直接把他给扇飞了!”顾家航得意道。
“吹牛,我又不是没见过李世品爷爷施法过,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厉害的人,更别说杰哥看起来岁数比我们还要小了。”见顾家航越说越离谱,叶红反倒不信了。
“我吹牛?你自己去问问你爷爷就是。当时他也在场!要不然你以为凭你爷爷的身份,你说那么几句话,他至于紧张成那样子吗?”顾家航一脸不屑回答道。
顾家航这么一说,叶红倒是信了,脊背后面不禁直冒寒气,心里更是阵阵后怕,还好自己刚才没发大小姐脾气,否则……
叶红没敢继续联想下去。
酒店某豪华套房内,气氛压抑低沉。
“爷爷,我们干嘛还呆在这里,干嘛不现在就回意大利?”李世品望着唉声叹气的爷爷问道。
“你这个逆子!你除了会玩女人,还会什么?”李世品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李卫振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对着素来最是疼爱的孙子噼里啪啦地扇巴掌过去。
“爷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您就别打我了!”李世品见爷爷暴怒,急忙抱着脑袋跪在地上求饶道。
“错了,现在才知道错吗?知不知道已经晚了!”李卫振见孙子苍白着脸抱着脑袋跪在地上求饶,不禁仰天一声长叹。
“爷爷,难道我们回到意大利,他还能追到意大利来不成?况且意大利是我们地盘,难道还怕了他不成?”李世品见爷爷终于没打他,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道。
“你懂个屁!你以为爷爷这些年的苦修都是白搭的吗?你没看到人家一个隔空巴掌就把爷爷给打翻在地吗?我告诉你,他的修为绝对已经超过大脚仙和无名剑仙不少,像他这样的人物,就算直接出动军队都不一定能对付得了,你以为就黑手党那些人能对付得了?还有别以为逃到意大利就会没事,到了他这样境界的人物,真要追杀你,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没用!”李卫振越说越是心惊胆战。
他想起了夏云杰那一巴掌扇过来时,那可怕的气势,他更想起了夏云杰说过的话。所以在夏云杰没有彻底松口前,给个天大的胆子给李卫振,他也是不敢直接飞回意大利!
“那我们怎么办?”李世品闻言这才知道夏云杰已经恐怖如斯,不禁脸色越发苍白道。
“能怎么办?只能等迟些当面向他道歉,看看他肯不肯放我们一马了。”李卫振一脸无奈道。
当李卫振爷孙两在房间里无奈哀叹时,夏云杰已经被引到了主桌。
主桌是一张可以坐下二十来号人的大桌子,夏云杰到时,正对着大厅的上位坐着大脚仙,大脚仙的左边坐着无名剑仙,但他的右边却是空着。
有资格坐主桌的基本上都是玄门老人或者像乃扎伦之类在国外享有盛名的修士,很少有中年人,至于像夏云杰这样的小年轻却是唯他一个。
在场的老人,不少已经在湖边草坪见过夏云杰,没见过的也基本上听老友谈起过,所以见他过来,都纷纷起身打招呼,其中有一个赫然竟是当时在街上遇到过的黑人大祭司。
那个黑人大祭司见到夏云杰显然很激动,急忙离座对着夏云杰便来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口呼:“桑达拜见嚓玛!”,
当黑人大祭司也就是桑达给夏云杰行礼时,那位曾经得蒙夏云杰救治的黑人巴鲁也从下面的桌席跑了上来,对着夏云杰同样也是来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满脸崇拜感激地用比桑达生硬许多的汉语说道:“巴鲁谢谢嚓玛救命大恩!”
一老一少两个非洲友人的突然行礼把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也把夏云杰吓了一跳,急忙弯腰把他们扶起来道:“大祭司、巴鲁礼重了,没想到会在这里与你们相遇。”
“这是圣主一路把我们引领到了嚓玛的面前,感谢圣主!”大祭司和巴鲁起来之后又对着双手合十连连对着穹顶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