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拼命的摇掉心头窜起的心思。或者,这个轩辕,不是她记忆里的,只是同名同姓。将牌位恭敬地放回原地,一个劲的自我安慰。
如果不这样想的话,她真的会以为自己穿越的不是空间而是时间。然而,华夏五千年,她虽然不怎么了解历史却也知道,流月、昭和、大衍这三国根本不存在历史上,中国最早的皇朝虽然名夏朝,但那个时候应该不会有这么完善的技术,哪来的笔墨纸砚、丝绸陶瓷、火折刀剑啊……
不断的暗示自己想多了,在一一举列否决心底突然冒出的可能,绯瑶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轩辕之墓”的牌位,心里仍然受到不小的冲击,对这个世界,不自觉产生了怀疑。
最古老的,母系社会……
“咻——”轻微的风声落下,大脑虽然不给力,但本能却做出闪躲的姿势,连带滚趴在上转了好几个圈,眼一瞄,下意识就躲进一旁的柱子下,浑身寒毛直竖。
“噗——”小小的没入声,绯瑶清楚的看见一道细小到几近看不见的断针刺进地面,随即腐蚀出一个小孔来。
抖了抖身子,绯瑶全身冷汗淋漓,心底发寒发毛。好毒的针c强的腐蚀性!你丫丫的,中华五千年如果就已经研制出这么腐蚀性强的毒姻来那后来的人怎么不知道!所以,绝对的重名!
心头还惦念着看到的事迹,绯瑶僵着身子警惕四周,心里却忍不住吐槽。然后才回归重点——是谁有想杀她?这回的人竟然能够穿过大夏警卫军进入着别院,想必来头也不小。
但问题时,她现在手无寸铁,异能在之前消耗就过度。到还没彻底恢复过来,若中了这针上毒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来人隐蔽暗处,她躲在这里也只是权益之计,迟早会被发现然后再次射杀。如今更深夜重的,寂寞者这回所有人都睡了,不搞点响动夜钧寒他们是不会知道她有危险的。
“公主,如今虽然进入大夏皇城,但想要您命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不如留下流寒在外间守夜,以策安全。您不能独自一人。这样太危险!您不能任性,还以自身安危为重……”想到夜钧寒,绯瑶就响起之前的这段话。如今还真想抽自己两耳光,你逞什么能呢!如今明明是自己的虚弱期,还不让人保护,害的如今进退两难不说,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沉寂的夜,无声的灵堂,昏暗幽冷的烛火宛若冥界张扬的鬼火。绯瑶躲在柱子后面将自身的存在尽量掩饰,捂着嘴,呼吸几近停滞,不发出一丝响声的微微侧动。一边警惕不知从何而来的暗器,一边寻找敌人的藏身之所,手悄然握紧。紧张地指尖由白变青。
然而,就在她暗暗警惕的上头,一双无波死寂的眼,悄然注视着,被人悄然接近而不自知……
而与此同时。睡梦中的夜钧寒、夜流寒、琴沐风、月希泉、月希澜一干人等也纷纷惊醒过来——
一身的虚汗,夜钧寒大声喘息。眼底还残留着抹不去的惊惧和难堪。在看清自己的所在后,松了口气,跌回床上,再无一丝的余力挣扎。回想梦境里的一切,饶是夜钧寒的定力也是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寒颤,全身冷意蔓延,从头冻到脚,心惊不已。
“还好,还好……还好,只是梦……”尾音颤抖,夜钧寒哆嗦出声。“公主啊……”虚弱的声音带着颤音,无意识呢喃出声,到最后苦笑一声,夜钧寒捂着脸呜咽而出。
他终是明白了……
躲不开了……
喘息许久才渐渐平复下来,夜钧寒才放下手,脸上虽然恢复平静,但眼底依旧一片血红,俊美绝伦的脸庞惨白一片,神色看上去竟然有些狰狞。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梦境中的残酷和冰冷,夜钧寒起身换了衣服后就迫不及待的夺门而出,冷风拂过,终是将最后的火热冻结,幽灵一样漫无目的游荡在外。
“咦?!”看着前方庭院满脸严肃的二人,夜钧寒不由惊疑出声,走进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半夜三更的在这里?”
“你也来了。”琴沐风看到夜钧寒,平淡的打了声招呼,眼底异光闪烁不定,也不吃惊为什么同样半夜三更了,夜钧寒还会在外游荡。
“我做噩梦了,睡不着,就出来散步,遇上沐风的。”夜流寒搔头,脸色还泛着白。
夜钧寒一愣,眼底惊诧莫名:“你做噩梦?”心头不安隐现。
“是啊,不然我怎么会醒。”夜流寒回的理所当然,夜钧寒听得嘴角就是一抽。感情若不是噩梦你还醒不过来!你是猪投胎的,还练武的呢,警觉性搞些行不?!现在置身异地,你睡得那么熟找死吗!
一边扶额心头腹诽,一边看向琴沐风,“我也是。”简单地三个字终于让夜钧寒察觉出不对劲来,顿了半响,开口:“我刚才,也是因为梦魇缠身而清醒的。”
一句话,三个人霎时沉默,就连迟钝神经的夜流寒也感觉出不对劲来。三个人,一夜,同时做了噩梦而清醒,巧合?
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巧合,那么,就是有人有意的。
三人对视一眼,夜钧寒细细回想后,说道:“房间没有异味,若是无色无香的我也会察觉。而且,一般的迷幻药对我也没有。”然而,他依旧在不知不觉中中了别人的套。
“我可看不出什么来,很正常的。”夜流寒皱眉,苦大仇深的回想。
“正常。”琴沐风最简练,二个字。但随即,三人就又不约而同的蹙眉。既然如此,那他们是怎么中的套?
难道是歌舒墨?!
“还是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样吧。”琴沐风打破平静,让夜钧寒霎时一动,不由问出口:“公主呢?”夜流寒一愣,琴沐风脸色一沉,三人立刻起身离去,朝绯瑶的房间走去。
希望,一切并非他们所想的那样;希望,一切都是假象;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