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表哥,救命啊……杀、杀人啦……你可要救我啊,不然,不然我娘,我娘她……”白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抓着男子的裤子,哭天喊地的开始瞎折腾,那声音,好像有人要强奸他似得。
绯瑶、夜流寒与男子一齐皱眉,一脸的不耐烦,同时齐声吼道:“闭嘴!”
白沐噎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绯瑶讶异的眨眨眼,“表哥?敢情你就是工部尚书欧阳明华的大公子——欧阳崇?!”
欧阳崇,大夏工部尚书欧阳明华唯一的嫡子。自嫡妻去世,欧阳明华虽然有不少侍妾,却没有再续弦,庶子颇多,但嫡子却只有一位,因此非常宝贝。三岁时就送上有名山上练武,被掌门收为关门弟子,武艺高强。听说仅十年就打败山上的所有师兄,位列第一。
“泉,你说,是欧阳崇厉害,还是流寒更胜一筹?”绯瑶摸摸下巴,邪魅的笑了起来。
“打一架不就得了。”马车被撩开一角,月希泉跟着也是一脸的坏笑和兴趣盎然,视线转向那两个蒋的男人。
马车里的夜钧寒与月希澜听得一头黑线,扶额,一脸的无奈。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惹祸女人!
“也是,打一架就能看出来了,这最快。”绯瑶一脸赞同的点头,转头就冲夜流寒说道:“流寒,打!”
夜流寒听得一头黑线,公主这是让他找麻烦吗?
如果绯瑶听得他这话,绝对是白眼外加鄙视过来,这不是叫“让他找麻烦”,而是确确实实的让他去找麻烦!
“你女人让你出手呢。你不出手?”欧阳崇睨了一眼绯瑶,眼眸惊诧一闪即逝。知道他是谁后竟然还会出手,想来身份也是不简单的。
“……”夜流寒脸色更黑,全身紧绷,双手握紧,豁然拔剑。说道:“出手吧——”无论怎样,公主的话,不能不听!否则下翅很惨,他再也不想穿女衣了!
看着打斗的夜流寒与欧阳崇,绯瑶看的点点额头,叹息:“流寒要加把劲了。”
“我看你是想办法折腾人才是真的吧!”月希泉看着笑了笑。“也不差多少啊,就是被人压住了而已啦。”
“是啊。他提着剑跟没提剑的人打,结果还是被压的那一方……很好?”绯瑶说道,“你纯粹糊弄我呢。”
“人家毕竟在山上学了这么些年呢,你家夜流寒如今跟他……平风秋色,已经不错了。”
“在我看来,已经够死上一百来次了。”绯瑶冷笑。说的毫不留情,撇撇嘴,也不给月希泉申辩的机会。结论道:“行了,别辩了,下结论的可是我,再辩我也不会该注意。”
月希泉听得翻白眼,嘟囔:“霸道、**、法西斯……”
绯瑶权当没听见,屈指一弹,一道气流无声划过,悄然没入欧阳崇的体内,月希泉看的直摇头,道了一声:“真可怜……”惹谁不好,偏惹绯瑶这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
月希泉这么想着,就听到“噗通”一声,随即就看到欧阳崇满脸惊愕的倒在地上,缓不过神来,夜流寒横劈过来的剑惊悚的自他耳边插肩而过,同样惊愕的夜流寒就这么傻站那里,跟着二人大眼瞪小眼。
“流寒,我记得重点是让你揍人,不是让你和别人‘打情骂俏’或者‘深情对望’的!”绯瑶出声,一句话立刻让夜流寒脸皮抽抽,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压下,边走向白沐边拼命的告诫自己:她是公主,她是公主,她是公主,她是公主,她是公主……
倒在地上欧阳崇眼眸瞪圆,脸皮跟着痉挛了一下。
“救命啊……不要打……我我错了……啊啊……”
“噗呲、噗呲——”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咳咳……”
“噗呲、噗呲——”
“……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滑落,站在街上看热闹的人无不胆寒。
而此时,同样的街上,同样上演的地方,上方被这叫声吵得不耐的楼阁上,敞开的窗户——
“你们,有谁看出是谁动的手吗?”任晖之轻声询问自己的下属。
几人四处观望了一下,沉思一会,有人迟疑开口:“马车里的人?”
“能确定吗?”任晖之看向几人,问。
几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就是了。”任晖之敲敲额头,想了会,风度翩翩的笑道:“果然有趣的紧呐……”
“主上——”
任晖之眼也不眨的看着下面的闹剧,又问:“慕容锦然到大夏了。”
“是,属下几人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
“主上,这次慕容锦然来大夏目的不言而喻。您刚刚为了羞辱他,让陛下开口把他送与流月绯玉公主当侧夫,今日前来必定怀恨在心,还望主上小心行事……”
“嗯,我知道。”眼底的狠辣一闪而过,如果慕容锦然再不走眼,拦了他的路,可不是当一个女人侧夫就能了事的。
慕容锦然,希望你聪明一点才是……
同样的上方,不同的酒家,夏晟建、夏武扬与幕僚坐在一块,眼神闪烁不定。
同时,另一旁,夏瑞梁、夏嵘战与其幕僚看的津津有味,偶尔蹙眉,狐疑的看着突然倒地一动不动的欧阳崇,眼底疑云重重,不胜了解。
而同样的一条街,将这写在眼底的还有夏钰煌、夏玉霄、歌舒墨三人,夏钰煌看的饶有兴趣,一脸的笑意,歌舒墨一头黑线,扶额叹息中,夏玉霄皱眉,正愣愣的看着欧阳崇,满眼的不可思议。
一场有惊无险的车祸,竟然正好让几方人同时看见,不可谓不奇!
“我怎么看这事都诡异,欧阳崇的武功明明高于夜流寒,怎么突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到了?我没看见有什么人出手啊……”夏玉霄一个人喃喃自语。
“哥……”歌舒墨才出一个声,就被夏钰煌截下来,断然道:“你自己的属下犯事,自己不解决,找我解决没道理。别磨蹭,快去!”
歌舒墨欲哭无泪,却不敢反驳,起身离去,嘴里嘟囔:“白佑本事倒不小,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出来!竟然让我再三替他擦屁股,惹得还是同一人……”
一次、两次的……也不看看这人是他惹得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