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客官,这边请——”体态臃肿的掌柜笑的像个弥勒佛一样,引着脸色有些不好看的绯瑶和夜钧寒、夜流寒、歌舒墨、欧阳崇进门,上了二楼就看见幽幽踏步而来的夏晟建、夏武扬、夏瑞梁、夏嵘战和任晖之一帮人。
“呦,这不是九弟嘛!”夏晟建笑眯眯的迎了过来,“好巧啊,竟然在这里碰上了!”
绯瑶听得嘴角一抽,这么狗屎的桥段竟然在她眼底重现了!
“月小姐,二位夜公子,别来无恙。”身后几人上前打招呼,一时间这清冷的回廊热闹了。
夜钧寒上前一步,替绯瑶与夜流寒挡着,跟着几个皇子交谈。他也明白着,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洽谈的料。
夜流寒常年带兵,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直来直往惯了,绯瑶……和夜流寒类似,但更难琢磨。唯一一点确定的就是:这谈话估摸着三句不到就不耐烦了,然后事情的性质就变了,坏了。
绯瑶站在一边,这边看看,那边看看,蹙眉。感情这一帮人都在这街上,把刚才那一幕看着呢。
“月小姐,昨日寿宴还未招呼一声,在下大衍任晖之,请多指教。”任晖之闪出,来到绯瑶面前,满脸笑意的说道。
夜流寒往绯瑶身边靠了靠,绷着脸看着任晖之,丝毫不给好脸色。
“任公子客气,大衍宰相之子,本宫自然认得。”绯瑶假笑的应承。
“今日能与小姐一谈,晖之三生有幸。”任晖之说的文绉绉,再施了一礼。
绯瑶心头打结,一肚子郁闷:“哪里,哪里……”
“月小姐,你看我怎么样?”任晖之客气着,突然横过一句问话。结果搞得绯瑶结结实实一愣。
“什么怎么样?”绯瑶愣愣的反问,没反应过来。
“如果在下毛遂自荐,入得了小姐的眼吗?”任晖之客气的问。
“哈?”绯瑶傻眼了。
夜流寒跟着也傻眼了。
就连那一帮皇子也住了嘴,跟着眼神闪烁的夜钧寒一起看了过来。
场面霎时寂静一片。
这是什么情况?!
“在下的意思应该很明确了,还请小姐赐教。”
赐教?赐教这种问题?
绯瑶上下一阵打量他,感觉这人表面正派文雅。但里面一定神经不正常了。
怎么打发啊?人家是别国的丞相之子,不能太过得罪了。而且,在这么多人眼里,她还必须扮演好荒淫公主的形象,真是麻烦!
“咳咳……”绯瑶清了清嗓子,摸着下巴继续打量他,整个人骤然邪魅起来,宛若妖精一样惑人,笑着问道:“你是处男吗?”
一旁几位皇子涨红了一张脸,包括歌舒墨在内霎时咳嗽声一片。夜钧寒顿时感觉一阵不安。公主,你又想怎样!
任晖之脸皮僵了僵,“敢问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这跟他是不是处男有啥关联?
“是处男,我可不要。”绯瑶盯着她的下面,舔舔嘴唇,邪魅说道:“处男不好用。”
一群男人。霎时脸皮抽搐,倒了一片。
“那二位夜公子跟着公主的时候,不是处男?”任晖之顿了顿,再问道;“想不到二位婚前就……哎——,流月的男子不也是如此,不过啊,也是。偷腥的是男人的本能。那个男人不偷腥呢?”总结一句话下来就是:“像本公子这般的,难寻啊!”
“任晖之,你放屁!我夜流寒敢对天发誓,嫁入小姐前乃清白之身!这点毋庸置疑!”夜流寒怒了,当场发作,直接发狠。
一旁的夜钧寒脸色也是一沉,看着绯瑶笑意不改的神色,不由愣住。这局面,可是她一手促成的,难道她的最终目的是让他们几个夫侍名誉扫地,然后休离吗?
这么想着,夜钧寒脸色更加难看了。
安抚似得摸摸夜流寒,顺气。
“任公子,你似乎会错本宫的意了。”看着一触即发的场面,绯瑶淡淡开口,直接把“我”换到“本宫”的称呼,拉远距离。虽然她也有些被夜流寒的话雷到了些,声音难免有些怪异。“本宫问的是‘你’是不是处男,跟本宫的夫侍,可是一点也搭不上关系。”直接是她问的,所以没有用“本宫”这个自称,而如今用了,换个意思是,如今她是以一个公主的身份在说话。不说好,即使你是大衍来使,下场也必定不好受。
“在下洗耳恭听。”任晖之僵了僵,态度转正,却仍然没有正面回答绯瑶的问题。
“我们流月的女人嘛,就跟你们大衍的男人一个道理,明白吗?”绯瑶解释,结果任晖之没明白过来,满脸茫然。
“简单就是,你们男人招妓,不用负责,爽了给钱就行,妻子要清白的。同理,本宫的男人,当然要清清白白的,但是,找情人的话就不必了,不需要报备,找情人的,一夜情的,当然不需要处男,一夜欢愉而已。”绯瑶说道,凑近任晖之耳旁暧昧的说道,声音却依旧能让人听得一清二楚。“不是处男啊,懂得服侍女人怎么舒服,懂吗?”
一旁几个自视盛高的皇子霎时气的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感情他们那啥,不是处男的男人就是伺候女人?!
任晖之嘴角抽搐,脸色同样也不好看。
一旁的夜钧寒扶额,夜流寒听得一头黑线,二人更是吱不出一声来。公主这话说的真是……令人无语啊!
好、好、好……好不要脸的女人!
好强悍的理论啊!胖嘟嘟的老板彻底被人遗忘在角落里,听着听着就瞪圆了眼睛,满眼不可思议,张口结舌、目瞪口呆起来。
我的娘呀,这和墨王一起进门的女人竟然是流月国的绯玉公主!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墨王的红颜知己呢!
我的奶奶呀,一帮的皇子皇孙进来我还不知道啊!这要是一个不好出了事,那可真真是要人命的啊!
我的老娘祖奶奶呀,这公主……这公主……这公主真要人命啊!谁敢要啊!
视线转向夜钧寒与夜流寒,掌柜的满目同情,长吁短叹:这可怜的流月男人,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公主啊……
满场的静寂时分,任晖之被绯瑶搞的只能不停干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门扉骤然打开,夏玉霄打着扇子,满脸笑意的翩翩走了出来,打破这尴尬。
“诸位公子们,小姐,我们可是等了许久,都望眼欲穿了,怎么你们一个个都站在门外不进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