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瑶一番梳洗,体力才渐渐恢复过来,但双腿仍然软的不行,站着都哆嗦,可见昨夜究竟有多剧烈。
他昨晚究竟做了多少次啊!抚着树,绯瑶脸色涨红的艰难行走,心里刚灭下的火气又火熊熊燃烧而起,瞪了一眼趴在地上青紫交错的装死的夏钰煌,心里怨的不行。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她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
心底怨气滔天,怒意翻滚,但绯瑶对夏钰煌还是产生了一丝惧意,本能的抖了抖身子,同时又同情太子府里的那些姬妾,她们才是真的不容易啊。她不过一夜就成了这样,而且还是锻炼过的身子,都酸软成这样了,那些个娇滴滴的贵女们可是夜夜服侍,也没听说有谁侍寝伤了或死了,那才是真强悍……
“瑶儿,你再这么看着我,我会认为你勾引我哦。”夏钰煌懒懒的起身,看着绯瑶那样,心底的郁闷顷刻转换成愉悦,笑的异常邪恶,眼眸深幽,别有深意的指道。
“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也不勉强自己,她直接靠着树席地而坐,对着施暴者没有一点好脸色,语气冲的很。
夏钰煌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起身准备沐浴,他身上可都是昨晚上留下的欢好痕迹,粘在身上十分难受,若不是怕绯瑶真的暴走,他还真想与之共浴一番。
可惜……眼眸暗了暗,他瞥一眼绯瑶,那脸上怨恨不满的压抑神色可是相当明显,怎么遮都遮掩不了,为了自己的安危和以后着想,他还是收敛一些的好。反正,来日方长不是。
想到昨夜相容的血液,夏钰煌心情更加愉悦,嘴角上翘,施施然的离去,引得绯瑶心里憋着的火气又深一层。狂飙自己。
该死!该死的臭男人!果然男人都是色狼转世,没一个好货色!角色的男人更是其中的色中恶饿鬼……
当夏钰煌一身清爽,完好无损的走出来时,就看见绯瑶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双手轻柔的捏着自己的双腿,火红色的眼眸一闪一闪的,明亮清澈,闪烁不定。想来一定在心里咒骂不停地自己,不然刚才自己怎么一个劲的打喷嚏打个不停。
“瑶儿在想什么这么认真,连我走到身边都没发现。”夏钰煌发难。出声问道。
瑶儿?眼角抽抽。她现在才反应进大脑里。这男人自从昨夜过后貌似就一直这么暧昧的称呼她。看着脸上的青紫在沐浴之后完全消退,心底恍然,怪不得把她放龙泉里,原来这龙泉还有疗伤的功效啊……
虽然一个疑惑解开释然了。但看着那张俊美的不似人间的容颜,却也让她痛痛的双手又痒了起来,五指松了又紧好几次。真想……再扁他一顿!
“那老怪物怎么办?”心里憋着火,压了几次绯瑶也懒散了,更不想说他了,要是真的一件件的小事追究计较纠结下去,她都要被拧成麻花了。她都没发现自己越来越小心眼了,于是岔开话题,直接无视。她就不信了。倒要看看这男人究竟有多自来熟,脸皮究竟有多厚!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对他们二人的事还没能接受的过来。
一脸面无表情的远离距离。“你找到解决方案了?”
夏钰煌眯了眯眼看了她半响,也不戳破绯瑶那看似强硬实则鸵鸟心态,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轻描淡写道:“狡兔都有三窟,禁地的出口又不是只有一个。”
绯瑶闻言,倒是松了口气,她如今的状态真的很不好,能躲过就躲过的好。那老怪物活了那大把岁数毕竟不是白活的,如果硬来的话她虽然不会死,但也不好过。两败俱伤的局面并不是她乐见的,更何况身处大夏,局势不明,背后还有一个前世仇敌在虎视眈眈,她可不想弄成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面给他人捡便宜去。
“瑶儿还是先把‘伤势’养好再说其他的吧。”说着,似笑非笑的一眼瞥过双腿,话语间的意味不言而喻。什么伤势?当然是昨晚欢爱后留下的后遗症——软腿。
言讫,也不管霎时红了脸颊,眉间染上一抹羞怒的绯瑶,一脸愉悦悠闲地起身,施施然道:“我先去找食物,你在这休息。”
最最可恶的还不是别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嘴贱!
被气闷到的绯瑶在一番咬牙彻齿后,还是气弱的直接趴在草地上,把头埋进臂弯下,装死!
人都不在了,她再怎么叫嚣也没意思,给谁看啊?
接下来的几天,绯瑶又恢复到之前的模式,白天瞌睡补充体力,晚上接着毒气吸入体力,拼命修炼。只不过对于夏钰煌更加冷淡,也越发无视他的存在了。
这一点自知的夏钰煌也明白是他自己造成的,真心怨不得旁人,所以堂堂一国太子任劳任怨的伺候着绯瑶,一切周到的让即使不去注意的绯瑶也觉得大开眼见。
夏钰煌如果性子不是那么恶劣的话,在某薪面还是能够将其培养成一个好男人的。当然,也只是“某些”——方面而已!
当然,在这期间绯瑶也曾回忆过,但每每一想到与夏钰煌的那夜,记忆就是一阵模糊,堪堪的模糊残片一闪而过后,之后想起的全是那剧烈欢爱的画面,让她每每脸红心跳,抓狂不已。所以,每次都忘了重点,以至于过了许久她才恍惚想起,那夜的那一天,貌似是十五,她体内情蛊发作的一夜。
手持着一颗夜明珠,夏钰煌拉着绯瑶的衣袖漫步前行,四面山壁直通前方的密道,破旧又阴暗,湿气与泥土的混合味带着点点的腐朽,难受之极。
但即使在如此的境地,他嘴角却挂着一抹恰到好处,显示他心情十分愉悦。淡笑着,身子卓越,气质从容不迫,云舒云卷的摸样像是在花园散步。若不是之前绯瑶一再声明不让他碰自己,想拉就只有拉衣袖的份,他真相再吃吃嫩豆腐,衣袖哪比的上温软滑腻的小手来的舒服自在!
可惜。经过那一夜,绯瑶防他比防贼还认真,他一点机会都没有。真心怀念那一夜攀登到巅峰,宛若死去般的酥麻快感啊……
夏钰煌感叹一声,侧头睨了一眼身旁同样无比淡定的绯瑶,心底那丝丝遗憾也因着她的信任而渐渐散去。
“你在看什么?”一记刀眼刮来,绯瑶根本不对夏钰煌丝毫客气,反正都已经撕破脸皮了,那表面的假惺惺她也懒得做了,时间长了她自己都觉得恶心。反正他自此对夏钰煌都没个好脸色。在她印象里。夏钰煌算是彻底进入黑名单。若非还在遇难,性命攸关,她还真想一走了之,离得远远的!
“究竟还有多远!”带不带路!
“快了。瑶儿你也太急了。”淡定的将刀眼一一接下,夏钰煌面不改色的转头,悠闲地开口,反正他是一点也不急。
“我们已经在这里头走了一个时辰了。”面无表情的提醒某人,不是她急躁,而是真的够了!这条路到底有多长?到底有没有尽头?是不是出口啊?
“你究竟又没有记错路?”别怪绯瑶怀疑,毕竟在这密封的地方一走就是一个时辰,两个小时,是谁都会开始怀疑了。
夏钰煌刚刚的好心情霎时到了低谷。瞄了一眼前方,在一个拐弯后,就遇上一扇门,不由弯弯嘴角,道:“当然!你看这不到尽头了。”
接着越弱的光华。引入眼帘的是有三丈长的黑色巨大门扉,在刚好一个人头处的中央,画着一个圈将镶嵌着以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排列的四颗红蓝黄绿的宝石圈住,密密麻麻的符号精致无比,在里头组成一个类似阵法的机关,看似简单,却几位艰难。
绯瑶看了一阵就觉得精神恍惚了,连忙别过脸,暗叹:这东西难道还会吸收人的精神不成?头有懈晕啊……
“你知道东西怎么解决。”她看向一旁没事人一样的夏钰煌,不仅有些郁闷。难道这东西只针对不是大夏皇族血脉的人?
“算是吧。”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绯瑶不由气结,好敷衍的回答!
伸手拂过阵法,冰凉的宝石带着透心的凉意,指尖颤颤的收入袖中,夏钰煌眼神闪烁的陷入沉思半响,说道:“祖上记载:此道乃‘升龙道’,大夏开国帝王建立的秘密宝库,代代严明除非国破家亡之机,后世子孙万不得肖想……”说着,眼底浮上一抹呲笑。
“祖上有云?那太子殿下今日若是打开这门岂不成了不孝之孙?”绯瑶堪堪一句,暗地讥嘲一声:迂腐死板!一脸以为然,不过……
“还是不要打开好了。”她不在意,但夏钰煌怎么想她就不知道了。
“所谓‘古人云’全是一些狗屁不通的废话!死去的人若真有灵,我怎么一次都没看见恶人遭报业?因此,死去的人就死去了,还管他什么‘遗言’,自找罪受!”夏钰煌冷哼一声,说的极为不屑,倒是惹得绯瑶一阵讶异,眨眼睛,瞥向夏钰煌,神色带着错愕和丝丝惊异。
没想到啊,没想到!夏钰煌思想还挺先进的,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古板嘛!
“瑶儿,你那惊讶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不仁不孝?”夏钰煌看着她,一脸不爽的质问过来。
“哪里——”干脆利落的一口否决,绯瑶直视他,笑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二人相对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心底划过一丝波澜,绯瑶第一次觉得,夏钰煌这人,还不错。
那些个“之乎者也”云云,满口仁义道德的正人君子才是她真正鄙视的。先不说她自己前世的那些个先进开放教育,没有经历过世事,养在温室却满口正义的无知之人又怎会知道生活的艰辛。
一个人活着不容易,一个人活得快乐更加不容易!
跟性命相比,这些东西真的一文不值。
跟人心想必,这些东西比垃圾还不如。
跟世界想必,这些东西简直渺小无用。
这世上真真做到的人有多少?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比比兼是,拿着这些作伐的人更多。
人很奇怪,在朝堂阴谋、后宫争宠……什么卑鄙无耻的诡计都施展出来了,却还是会无比相信那些个有的没的。
反正这世道已经如此腐朽了,她何必做得如此虚伪?
“这世上,没有比人心更肮脏的东西了!”一语断定,满满的厌恶。
夏钰煌愣了愣,看着情绪外泄,心思外露的绯瑶,眼眸闪过一抹诡异的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