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口茶水喷出,夜均寒第一次毫无形象,连连咳嗽,瞪着来报的管家,不确定道:“你……你说什么?”
“公子,门口来了一个女子,说是怀了你的孩子,要领着你回去尽一尽为人父的责任。”管家尽责的回应,面无表情的加了一句:“府门口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了。”
夜均寒脸刷的一下黑了下来,万分恼怒。怎么才一会来就出了这样的事!难道府里有内奸?
刷的起身,夜均寒脸色漆黑,满是怒意:“信口雌黄!管家,你等等,我跟你去一趟,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女人能将我迷晕了过去做那等事!”
管家默然退出屋外等候,元浩辰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淡淡道:“起码,我做的很成功,把你不在红瑞的事瞒的严严实实的。”
“你早就知道了?”豁然转头看向元浩辰,见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后便但笑不语,夜均寒蹙眉更深了,叹息一声也不逼迫,毕竟这事已经发生,还是想着怎么解决是好。
抬脚才出的门,就看见夜流寒绷着一张脸冲冲而来,一看见夜流寒便道:“小叔,你真的有孩子了?”你终于不喜欢月绯瑶了?该庆祝一杯酒!
夜流寒脸色更黑,阴森森一句:“胡说八道!这些不可能的事你跟着瞎搀和什么!”
“呃……”夜流寒下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出不去,不由泄气的跟在后面,嘟囔:“既然如此,我也要跟去,看看究竟是谁造的谣……对了,公主呢?”发生了这种事,怎么没看见她人?不对劲啊!
“公主出府散心去了。”夜流寒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说道,夜流寒随即小心翼翼问一声:“因为夏钰煌?”
夜均寒心头沉闷,淡淡道:“恩。”
“他还没走啊……”夜流寒又是一整嘟囔,随即发现夜均寒的不痛快,不由灿灿的住了嘴。
才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夏钰煌正愣愣的站在前方望着花儿,似乎听到脚步声,他慢慢侧头,望着夜均寒,脸上表情越发淡漠:“正好我想派人去找你。”
“太子找我何事?”夜均寒迟疑了一下,还是顿了步,神色不改的问道。
“大夏那边虽然有小墨看着,但我毕竟不能久留,今日便会离去,你将这个交给公主。”自怀里掏出一封信件,夏钰煌眼眸深幽一片,神色淡漠,越发阴郁起来。
“这是……”接过信,夜均寒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抬眸看着夏钰煌,“太子不等公主回来告别吗?”
“她现在不想见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添这个不快。”夏钰煌说着,眼眸一暗。“有些事既然她没有想通透,那么,我也只能等着了。”随即又看向他们二人,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意味深长道:“后玉不久便会开启它的作用,你们好自为之。”
风华绝代的背影缓缓消失眼帘,夜均寒袖中的一手握着温润的玉佩,一手复杂的望着手中的信件,随即塞入怀中,垂眸淡淡道:“走。”
一旁,面色古怪的夜流寒身子微微紧绷,将手中的玉藏得更深,生怕被人看见似的捂着,神色不自然的跟在后面。
府门外,一群群的平民将其围的水泄不通,时不时的对身旁熟人耳语几句。
最前方,一名面色清秀可人的佳人挺着个大肚子辛苦的站在那儿,脸色微微差了许多,偶尔艰难的举动深怕一个摔了。
女子等了许久,神色逐渐不耐烦起来,摸摸肚子望着紧闭的大门,讽刺开口:“怎么,均寒不准备认孩子了?还是被四公主扣着不让其出来?”
“我倒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孩子了,如此猖獗,敢在公主府门前闹事,损害公主名声,可比诬陷我还要严重!”大门打开,夜均寒率先走了出来,身后管家和夜流寒各在左右陪同,眼眸不善的望着女子。
夜流寒在仔仔细细打量以后,不由发出一声轻微的呲声,满是不屑。也不过如此!
“均寒……”女子欢喜的叫了一声,才抬脚便被夜均寒严厉的一声呵斥住。
“谁允许你这么叫的!”夜均寒脸色黑的不能再黑,“在府里,下人只能称我一声大公子,除了公主,以没人能有资格唤我的名字,你是谁?竟然胆敢污蔑我与你有染!”
“均寒,你不认得我了……”女子眼泪汪汪的说着,完全无视夜均寒的呵斥,自顾自叫着:“当初你是说了你自己受不住月绯瑶的性子,想要离开她的!如今我已怀了我们的孩儿,你怎可不认账!我早已禀明父母说了娶你为正夫,不介意你嫁过人,你也答应了啊!”
“你是谁我都不认识,又怎么会与你有这样的约定,若是随随便便有人说怀着我孩子跑上门来说与我有染,那我就算再多出几个也不够别人分的。”冷酷的话语不顾及丝毫,无视阵阵的呲笑和女子委屈的眼,夜均寒冷冷讥讽着:“这位夫人你若是脑子没病还请速速离开,在下还有诸多要事处理,没空陪你!”
说完,挥袖转身就想走。
女子脸色苍白又倔强,脸色气的张红,突然自袖中掏出一件物体,随即大喝:“那这个呢?这个算什么!那日我们欢好之时,你可是留下了这个作为誓言凭证,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翻脸不认人!”
望着女子手中的一枚白玉一面刻着“均”,一面刻着生辰年月,夜均寒下巴微微紧绷,夜流寒眸光一闪直视女子,宛若出鞘的剑,寒光凛冽,阴森的开口:“好个歹毒的夫人,说,你这是从哪儿窃来的!”
夜均寒整个人阴沉下来,双手紧握,怒极反笑,心头暗恨:果然除了内奸!这身份牌位竟然也被人偷了去!很好,很好……
“胡说!我哪是偷窃,是均寒他自己给我的!”女子振振有词道,一脸愤怒的捂着肚子道:“这可是身份牌位,天下独此一分,这是他自己给我的,他自己说的:自此以后是我的人,身份牌自然有我保管,绝不后悔!”
围观的群众不由哗然,原本不相信女子的霎时倒戈,望着夜均寒全是怀疑,原来真的是夜大公子自己叛变啊……
一只晶莹的玉手骤然伸了过来,将女子高举的牌子正大光明的拿在手中,啧啧有声道:“原来还有这一手,我说怎么有人敢来闹事,原来是早有准备啊,不简单,连这个也拿出手了……”
所有人都是一惊,女子更是吓得连连退步,群众更是擦擦眼睛,看着不知何时站在女子身边,正大光明的拿着那玉佩把玩的绝色男子,全体傻眼。
“公主!”夜均寒、夜流寒也是吃了一惊,但因为见识过她的一些本事,随即恢复正常,夜均寒跨步走来,心中却是大大松了口气,嘴角勾起道:“恭迎公主回府。”
“恭迎公主回府——”身后的侍卫管家跪在地,唯有夜流寒弯了弯身,淡淡说道。
围观的群众大惊失色,随即纷纷跪地:“参见公主,公主千岁——”
“行了,都起。”将玉佩随手扔还给夜均寒,绯瑶无奈勾了勾嘴角。
“谢公主——”一群人起身,胆小的人垂着头不敢再看这闹剧,胆大的人也只是微微抬眸小心翼翼的看着,不敢跟之前一样光明正大。
一旁,一直没有下跪,反而在绯瑶到来昂着头一脸倔强的女子咬着牙,怒瞪着她,切齿道:“月绯瑶,把玉佩还来!”
夜均寒刚想呵斥一声“放肆”,却被绯瑶阻止,“还你?这是你的?”
“是均寒给我的!”女子倔强的说着,那模样,到是有三分像她。
“你说均寒给你的就是他给的吗?笑话!”绯瑶淡笑,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心里有了些底。“这世上总有透风的墙,和吃里扒外的人存在,一件被盗了的身份牌能说明什么事!”
“这是他亲手给我的!”女子再次倔强道。
绯瑶一听,笑开了:“亲手给你的?你确定?”
“自然。”
绯瑶笑得更加和蔼和亲,转而对着夜均寒,戏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练习了分身术,再给我蛊族看病的时候还能遥遥回到红瑞,跟别人风花雪月?”
此话一出,所有人一蒙。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均寒笑了笑,望着绯瑶满目温情和爱恋,淡笑道:“均寒也不知自己有这能力,若是有所谓的分身术,我也不用忙着这般焦头烂额了。”
那女子脸色难看,双手紧握,颤抖的出声:“你们在说什么?”
一旁,夜流寒忍不住呲笑出声:“自然没人知道,小叔早在八个月前便离开了红瑞,去了大衍见公主,毕竟公主怀着他的孩子,他不放心……”说到这里,夜流寒有些忿怒的瞪了一眼绯瑶,接着道:“而你着肚子,一看便知道没有超过六个月,六个月前小叔早已到达大衍,在为公主打理身子,怎么可能还有能力在红瑞与你两情相悦,你侬我侬!”话完,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语气里有一丝怨念。
女子骤然惨白,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都是一派的,夜流寒和你亲属如此亲昵额,自然会帮你圆谎,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若是你相信,整个红瑞公主府的下人和军营五十万人马可都知道,这近一年下来,都是别人在处理政事和军事。”夜流寒冷冷一笑,说道。
“这些都是你的人!只要你下命令,自然会为你作假,我不相信!”女子继续摇头,一脸倔强的指着绯瑶,随即破口大骂:“你这个恶毒心肠的女人,就知道用权势逼迫人!拿着别人在乎的东西逼着别人屈服在你脚下,你该死……”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随着这一句话未完,响了起来,全场更加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