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小娃娃真是自寻死路。”
白眉道长掌心向下,一股强大的引力,将之前坠落在地的断剑吸到了他的手中。
“唰——”
电光火石之间,他又将断剑扬了出去。
飞剑瞬间将那些女孩子的脖颈抹断,鲜红的血液泉水般涌出,染红了白皙的玉颈。
“嗖——”
飞剑在斩杀了几名花仙宗的女弟子后,又飞回到了白眉道长手里。
此人心狠手辣,杀人毫不含糊,连眼睛都不眨动一下。
花仙子见状,对白眉道长展开了前所未有的凶猛攻势,不顾身负重创。
然而白眉道长像是戏耍她一般,并未着急出手,而是意念控制,断剑在他的周身迅速旋飞不停,总能恰到好处地阻挡住来自花仙子的攻势。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一场实力悬殊过大的较量。
形势对于花仙宗而言,岌岌可危。
不停有人倒下,大多数是花仙子的弟子。
“都住手!”
见无力改变现状,很多同门师兄妹因为自己遭殃,就连师父也没能避免,慕牧不忍心悲剧继续发生、延续,于是娇叱一声,将手中的剑一扬,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众人闻声,下意识地纷纷停下手来。
“既然事情是因为我而起,我不希望杀戮继续,那么就让我自行了断吧。”
慕牧手中的银剑微微颤抖着,倒不是因为她贪生怕死,而是因为生死关头,心中依然舍不得一个人,那就是叶凡。
就这样抛下心上人离开这个世界,她觉得,于己于他,都格外的残忍。
事情为何会变成这般,她真的搞不懂。
目光缓缓移动,望着满院子横七竖八的尸体,她的心比刀割般还要难受。
慕牧愈发愧疚,同时又很迷茫,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难道不做任何反抗,满足左子行的禽兽行为,才是正确的选择吗?
谁能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
“牧儿,你干什么,快将剑放下!”
花仙子见状,着急万分地劝阻,“千万不要犯傻。”
“师父,对不住了,恐怕以后徒儿不能伺候您老人家了。”
情至深处,慕牧的明澈眼眸流下了两行清泪。
她随后扬起柔美脸蛋,向着白眉道长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你们认定杀害左子行的人是我,那么我认了,我自行了断,但你们就此放过花仙宗。”
白眉道长似乎被慕牧的气势震撼住,一时间愣了愣,竟没能言语。
半响,他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好啊,只要结束了你的性命,我就放过她们。”
“牧儿,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
花仙子继续劝说着,“为师敢保证,即便你死了,这群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慕牧悲痛欲绝:“师父,不要再说了,一切都是我的不对。”
“这并非你的错,错在师父,功夫尚浅,不足以杀敌,未能保护好徒儿们。”
花仙子由衷地发出自责。
“啧啧啧。”
白眉道长则悬浮于半空中,阴阳怪调地热讽冷嘲。
就在此时,叶凡从昏睡中苏醒,口中发出了一道闷哼声。
“你还好吗?”
慕牧见状,又惊又喜,至少叶凡还活着,这给了她心头极大的安慰。
“我,当然没问题。”
叶凡盘膝而坐,开始运气排毒,没多时,便将体内的毒素排了出来。
如此以来,那焦黑的肌肤变得更加黑乎乎的,简直不忍直视。
他站起身,蹙了蹙眉头,“究竟怎么一回事?”
“他们是天照门的人,这老东西叫白眉道长。”
花仙子在惊喜中介绍说,“在你昏迷之际,牧儿前往东双山拜访草药师左子行,希望能够从他那里获得解药,谁知那老东西竟然是个禽兽不如的老色鬼,欲非礼牧儿。”
或许是受了重创的缘故,她在讲完上述一段话后,停顿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也沁满了珍珠般细密的冷汗。
“师父,你先歇歇,不用动怒或者过于激动,让我来说。”
既然叶凡活了过来,慕牧则暂时放弃了自刎的念头,毕竟若是华夏少年出手的话,还是很有把握打败天照门的人的。“左子行用药迷昏了我,只不过这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与一个年轻人自相残杀,所以这老东西并没有得逞,后来我苏醒后,没做任何停留,直接离开,对方双腿残疾,坐在轮椅上追赶出了山洞,或许是
不慎摔死,他的师父率众找上门来,一口咬定是我杀害了对方。”
“然后这群人就在这里大开杀戒,我想以死谢罪,谁知你又醒了过来。”
“我明白了,不用再说下去了。”
叶凡鬼魅般穿过匆匆人群,来到慕牧身边,将其拥在怀里,温柔体贴地说道:“对不起,是我醒来的太迟,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简单一句话,阳光般,足矣让慕牧的芳心融化。
他陡然抬起头,环顾着四周:“想要杀我的女人,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那冰冷的话语,以及冷如冰川般的眸光,顿时令望见他的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狂妄小子,敢在老夫面前嚣张,地上的死尸,便是你不久后的下场。”
白眉道长不知叶凡来头,见他年纪轻轻,甚至面庞有些稚嫩,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因此根本就没将其放在眼里头。
“前辈,你先下来休息会吧。”
叶凡见花仙子身负重创,于是提出了建议。
“好的。”
花仙子对叶凡的态度,早已是今非昔比,甚至有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完全是天翻地覆。
她毫无冰冷可言,竟乖巧的很。
其实在她的心目中,已是认定了要拜叶凡为师。
尤其是经过此番与天照门的交锋,自己完败白眉道长,更是意识到武力的重要性。
能让她由衷钦佩的高手,想必唯有叶凡了。
她若是有此少年一半的功力,又怎会被白眉道长所欺负。此时此刻,花仙子对叶凡的态度,跟徒弟对待师父没啥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