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刘一的话,sunny心里的感觉变得很微妙。她很想告诉刘一,两个月的时间真的不足以让两个人百分之百的互相了解,承担不了那句‘每一天都是真实的’。
人总是下意识的有所保留,心里越在意的人,越想给他留下好的印象,他不喜欢的部分就这样被保留了。短时间内或许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时间长了,就像埋了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准哪一天就爆炸了。
好多次,sunny想要完全毫无保留的对刘一坦白,但是每一次都还没说就被他阻止了。sunny知道,他是不想污染了自己在他心里的美好印象。
但这就是一颗炸弹啊,拖得时间越久,杀伤就越大,等到了爆炸那一天,他会因为是他阻止说出来,而不在乎吗?
“怎么了?发呆?”刘一摸摸sunny的脸蛋儿,轻声问道。
“啊?没有啊,我在想明天给你准备什么礼物。”sunny清醒过来,挤出笑容看着刘一,道:“我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不然我就买个蛋糕吧,唔,做一个蛋糕,我亲手给你做。”
“你已经送我最好的礼物了,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刘一笑道:“等手头这些事都稳定下来了,我想带你去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住一段时间。最近我有点儿犯懒,不想工作,就想玩儿,我们去环游世界,第一站从我的老家开始。”
“好。”sunny乖乖的应声,把刘一的胳膊抱在怀里。轻轻闭上了眼睛。
“你干嘛呢?”刘一吹了口气,吹散了sunny的刘海。问道。
“嗯?”sunny睁开眼睛看着刘一,无辜道:“睡觉呀。还能干嘛?”
“哦,睡觉啊?”刘一的声音变得了起来,拿遥控器把灯关了。
“说晚上补偿我的!敢不算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呀,别撕衣服,等会儿,你等会儿……我、我自己……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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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的任务结束了,二念的工作也就结束了。梁处长同样给他打了电话,询问他的意见,表示如果他想要回去做警察。他会给安排。
二念当然是不回去,在片儿警和大使馆武官之间做选择,只要脑子没进水,谁都知道怎么选。而且他现在也放不下娟儿,经过这半个多月的软磨硬泡,娟儿的心扉已经慢慢的敞开了,从最开始时候的每天两三句话,到现在每天六七页的聊天记录,进步不是一点半点。二念视为重大突破。每天期待都在增加,但悲哀的是,他一点儿都没有发觉聊天的话题突然变多了的时间点是在鑫盛集团和横城郡宣布合作之后。
二念不知道这些,所以他活得很快乐。或许他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因为他心里清楚,他的机会非常渺茫。
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这句话是二念当年劝刘一在大学找个女朋友时候说过的话。同样。这句话也是他的座右铭。作为从初中开始谈恋爱,到现在被甩不下五十次依然故我的‘情场浪子’。他的生涯就是如此不羁。
陈珍家不远处有一个酒吧,二念在一次回家的路上发现。然后就成了这里的常客。原因很简单,酒吧的服务员都是附近大学出来打零工的女学生,充满青春活力,而且能到酒吧打工的孩子,通常比较放浪,二念就喜欢这种,每天晚上都准时报到,摸摸迎宾的屁股,过过手瘾。
“oppa走了啊,明天再来,这、这给你,就,就这些了,明天、再、再给。”
陈珍给二念的规定,每天10点之前必须回家。二念斜斜歪歪地走出酒吧门口,在迎宾小姐的翘臀上捏了一把,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塞到了她的胸罩里,又摸了一下。
摸完了,二念晃晃悠悠地走向街对面的停车场,他的摩托车在那儿。
“真抠门,一共才八千,屁股也摸,胸也摸。”
“知足吧,昨天摸的我,才四千五,连硬币都有。”
二念听到了,但他不在意,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反正她们又不会当面说,摸了爽了就行了,理会这些干嘛。
“插!插!我插插插……”二念拿着钥匙往钥匙孔插,弄了好几下,也没弄进去。他已经有点儿喝多了,看东西都是重影。
“草你大爷……”试了五分钟也没插进去,二念开始骂人了,伸手去摸钥匙孔,摸到了,一点点把钥匙趸进去。
他插得太认真,以至于有人接近都没有发现。
“和我斗?”二念终于把钥匙插了进去,自鸣得意,道:“真是太天真,我得教训你,我拔出来再插……”
“二哥。”
“叫哥?”二念迷糊地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摩托车在和他说话,答道:“叫哥就叫大哥,叫你妈二哥啊,本来想放过你,这回不行,插两下,插两下……”
二念把钥匙拔下来,再次往钥匙孔里面插,但是又插不进去了。
“二哥,是我,你回头,是我。”
二念僵住不动了,抓着钥匙,握在手心,攥紧,手腕的筋坟起,指节泛白。
“滚。”
“你打不过我,走,我们聊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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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但允儿辗转反侧,没法睡着。
刘一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她心总是悬着,想问他但是害怕得到不好的回答,想发个短信又担心sunny会看到,心里纠结,所以睡不着了。
在床上滚了不知多少时候,允儿觉得有些渴了,从床上下来趿着拖鞋来到客厅。打开冰箱拿了瓶水。
客厅里的灯是开着的,她从小怕黑。一个人住的时候,灯经常是开着的。
沙发上放着一个包装好的盒子。里面是她给刘一准备的礼物。因为收到了刘一的相册,允儿也准备了一个相册,从小到大,每年一张,在旁边认真的写了拍照时候的小故事,太早的她不知道,还特意打电话问了爸爸。
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夹在了相册里。
允儿喝了口水。把瓶盖拧上,走到了沙发旁,把水放在茶几上,坐了下来。
“他会喜欢这个礼物么?”允儿吧盒子抱在怀里,喃喃地嘀咕。
“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会讨厌吧,他也是这么做的……”允儿嘟嘟嘴,手在盒子上摩挲着,目光也变得温柔。
“嗡——嗡——”
允儿听到了声音。把盒子放下,拿起了在沙发旁充电的手机。
“十点,首尔游乐园……”允儿念着,脸上抑制不住浮现出了喜色。
“还不是要偷偷摸摸的……”允儿嘟了嘟嘴。轻哼了声,把手机放回原位,拿着水瓶回房了。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嘴角微微勾起。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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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已过。
汉江大桥旁的观光步行道此刻已经是人迹罕至,两个人突兀的坐在江边的长椅上。像极了徘徊在这个大都市的流浪汉。
猪蹄,鸡爪,啤酒,花生米,首尔没有肉串儿,没的撸。
“老三,我跟你说,今儿算你走运,老子没带枪,老子要是带枪了,你看我抓不抓你。”二念一边啃着猪爪,一边灌啤酒。他的酒量不行,喝点儿就多。但是奇怪的是,喝多了之后他特别的能喝,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
但大光头不是一般人,从小他就自称会武术,有内力,因此被刘一和二念嘲笑了很多年。
“二哥,你咋不问我这些年干啥了,我以为你会问我。”大光头没吃东西,光喝酒,他脚下踩着两箱啤酒,长椅上打开了一箱,地上扔了一大堆易拉罐。在首尔待了这些年,他很少说汉语,但是张口还是东北味儿,没改。
“问你干啥,看你这样就混的不咋地。”二念把喝光的易拉罐扔掉,易拉罐在地上滚,拖出了几个寂寞的音节。
“老大现在牛逼了,也在首尔,明天你去找他,他肯定不能不管你。”二念掏了掏兜,摸出了一盒烟,递给大光头一根。大光头没接,从兜里掏出了雪茄,回手递给他一根。
“得,就我一个没混明白。”二念把手里的烟扔掉,接过雪茄,大光头给他点燃,然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根。
烟头的火星明灭,就像远处高楼大厦的灯光。
兄弟俩忽然没了话题,沉默着一口口抽烟,一口接着一口。
“老四……结婚了么?”大光头忽然问道。
“没结,暗恋老大,你知道的。”
“老五……”
“也挺好,没结婚。”二念把烟屁扔掉,又拉开了一听啤酒,道:“你呢?结婚了么?”
“二哥,你问我这个问题,呵……”大光头吸了最后一口,把烟屁弹飞,道:“我是和尚,和尚怎么结婚?”
“怎么不能,娶尼姑呗?”二念脱口而出,非常认真。
大光头看了看二念,起身道:“行,等着吧,等我找到肯嫁我的尼姑,第一个通知你。”
日出了,东边两栋高楼的夹缝中间,可以看到烧饼大的一个太阳。
“二哥,我走了。这两箱酒给你,谢谢你当年救我。”
一辆车停在旁边,大光头把脚踩的两箱啤酒搬到长椅上,转身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二念没有追,看了看啤酒箱子,觉得有些奇怪,伸手扯开了封口的胶带。
整整齐齐,一捆一捆,崭新的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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