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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3又在犯坏了

书名:诗酒趁年华  类别:玄幻魔法  作者:我想吃肉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颜神佑听到汇报之后,表情差点裂了.还好,只是差一点,她现在脸上还是维持着原本的表情,眉毛都没动一下,心里已经在生气了.面上却还是很从容地对南郡守道:"诸位少歇,我去去便来."

    南郡守等人不敢怠慢,皆说:"使君自便."却又不说要去凑热闹.虽然是要来就近观察新上司的,如果是普通械斗,围观就围观了,顺便看一看这位新上司的处置方法.一旦是两军"殴斗",那就敬谢不敏了.拜拜了您呐,我们就在这儿等吃饭了.您快去快回,好走不送~

    颜神佑也没想让他们跟着去裹乱,见来报的戴千户虽然脚步匆匆,面上却并不着慌,便知事情应该没那么糟糕.当下请叶琛与杜黎招呼这南郡守一行人等,自己却与戴千户往城外行去.

    才出门,迎头就遇到颜渊之与颜希礼父子俩,颜希礼已经穿上了铠甲,腰悬宝剑,颜渊之亦佩剑,表情都不大好.颜渊之见颜神佑出来了,先问:"来人都安置好了?"

    颜神佑一点头:"军师与长史在内."

    颜渊之道:"我随你一同出城去看看,这事不对."

    颜神佑冷笑道:"是不对,我这里交割将毕,才将要走,怎地又出来这等事情?人就驻在城外,这些日子了,不会到现在才知道罢?纵知道了,无人煽动,也是打不起来的!他们要是哗营,扬州兵砍了上峰,我才信是无人煽动."

    颜渊之一跺脚,恨声道:"究竟是什么人?!"

    颜神佑道:"这可不好说呢,左右不过是写不惯你我的人罢了."

    "就不能是……群情激愤?"

    颜神佑道:"不太可能,不至于闹这么大.哪回乱后没有招安?又见谁个闹了呢?"

    颜神佑问颜希礼:"这几日,你将城里逛熟了没有?守城军士,你能握住多少?"

    颜渊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颜希礼乖乖答道:"守城军士并非部曲,倒是肯听话."

    颜神佑点头道:"召集他们,不要让城里也乱了,一路宣讲,关了坊门!再讲一遍,寓居于城内之士绅,愿归家的,可登记造册,田契为准."

    颜希礼听了吩咐,看一眼他爹,颜渊之一点头,他飞快地跑了出去集合人.颜神佑这才请颜渊之与她同去:"毕竟事涉扬州."

    颜渊之道:"责无旁贷."

    ————————————————————————————————

    叔侄俩到了城外,发现情况已经被控制住了.阿胡就没进城,一直在城外约束着士卒.颜神佑原本是为了防止韩斗的部下生事,故尔让阿胡留意的,没想到歪打正着,遇上了这等事情.

    韩斗军目下尚有万余人,扬州兵也是差不多的数目.以两人现在的地盘,能养活这么多的部队,再加上军械一类,也是相当不容易的了.原本数目更多些,这些年连年消耗,着实去了不少.再征,就有竭泽而渔之危了.

    颜神佑到时,阿胡已经将指挥着昂州兵将双方分开了,玄衣整队,在一旁虎视眈眈,却并不听阿胡号令.好在阿胡手上两万余人,与足以压制得了局面了.且扬州兵来者并不多,也不是所有人都与韩斗有仇.来者不过千人而已.

    颜渊之忙传令,命守将来见他.

    颜神佑小声道:"还是太乱了,是时候精简一下了."

    颜渊之正要说什么,韩斗面色不好地过来:"是我们惹来麻烦了."

    颜神佑道:"官逼民反,怪得了谁?各主其主而已.你且住,我自有分寸."

    再看那边,不止是扬州守将来了,守将周围还被乱哄哄几百号人跟着来了,嘴里还喊着些不干不净的口号.更不妙的是,这些人后面,好像还跟着一团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颜神佑的脸也沉了下来,一摆手,玄衣即刻扳鞍上马,动作整齐划一.

    远远的,守将一个哆嗦,大声斥责着后面的人,后面更有些乱了.颜神佑抽出了箭来,搭在弓上,直指前方.玄衣跟着引弓搭箭,一声不吭,箭指之处,皆随主将.

    扬州守将大骇,下马来拜见颜渊之.似扬州这等地方,自然是有驻军的,原守将在跟韩斗死掐的时候被韩斗活活砍死了,这个守将,乃是蒋刺史后来提拔上来的.为蒋刺史效死的心没有,但是要掂量掂量颜家份量的想法却是难免的.现在一看,便有些后悔了,很怕被团灭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这些人,跟韩斗打,能扛得住.打阮梅,就是被虐的份儿.现在来了一个完爆了阮梅的人,他原本以为只是靠运气,现在发现人家其实是凭实力.

    连忙向颜渊之请罪,颜渊之道:"你我文武两班,何须多礼?你还是见过卫将军罢."

    守将的冷汗流了下来,匆匆向颜神佑一礼.颜神佑眉毛也不曾动一下,箭都没放下,直对着他身后的人群.

    守将回身,大吼:"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整队!"扬州兵零零散散整着队,有听话的,也有真是有深仇大恨的,犹自愤愤.[,!].也有一些不安的,正在犹豫.

    颜神佑下令道:"警戒!"

    这才对他道:"约束不了?"

    守将的面皮胀紫,大声道:"这也须怪不得人,打了恁些年……"

    颜神佑道:"不出三年."

    守将:"……"

    "三五门里,行军打仗,各为其主,我就没见过算后账的.有私怨就没脑子么?一岸之隔就是阮逆,你们这里打,不怕为人所趁?知道阮贼在京师做了什么么?要不要我告诉你?现在争斗,是收了阮梅好处了么?"

    守将可听不得这个话,梗着脖子问道:"这话可不敢这么说!我们还收留了好些厩里逃出来的人哩!"

    颜神佑一扬下巴,问道:"则眼前之事,你怎么解释?"

    守将生硬地道:"我有脑子,他们也有私怨!"这是一个五矮身材,十分壮实的中年人,一部乱蓬蓬的大胡子,看起来颇不好惹.

    颜神佑道:"你不拦?"

    颜渊之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味儿,怎么像是要激着人生气似的呢?这不对呀!正想打个圆场,不想守将脾气上来了,语气更加生硬了:"末将本领不济,只看将军的了."

    颜神佑道:"好说.都给我围起来,一个一个查!对着名册!查完了,我自有交待!我只问这先头两千人,余者不论!我再问一遍,后面的人,你当真拦不住了?"

    守将见她粉面含煞,再看后面玄衣是真煞,又有韩斗军在旁,昂州兵列阵.思及她的凶名,当即开口道:"末将定当竭尽全力!拼死也要让他们老实了."

    颜神佑道:"你传令吧."就是不放他走.

    守将自认晦气,命心腹等分头约束.颜神佑看他也是分派有度,不多时,大致就有安静下来的了.此时,却又有人放声悲哭,大喊他的父亲兄弟死在韩斗手上云云.

    颜神佑并不理会这个,只命便收军册,一个一个点名,许其诉冤,她自当有所处置.两千余人,她手上人极多,分了几个通道,不多时便清点完毕.即指南郡籍贯之人道:"南郡现在归我了,你们单列."

    又挨个儿查籍贯,凡与韩斗军未曾踏足之地,皆问:"踏进三五门,死生由命,富贵在天!既应征来,便当知命.废帝已招安韩某,便与你们是同泽了,纵有旧怨,你们各据城之南北,他们挑衅你们了?"又指哭喊父兄死得惨的,许诺:"我不是旁人,不兴作杀鸡取卵的事情,若家中只有你一个男丁,许你归家.授田!只征租赋两样,一年服徭役两月即可."

    守将大急,这年头,当兵是为混口饭吃.特么给了饭吃,保证不用拼命,他这手下的兵,得散一半儿.当即便嚷了起来:"将军,你这不厚道!"

    颜神佑道:"难道要让人家绝后?"

    守将:"……"

    颜神佑抬手间,就给她叔把政策给宣传出去了.颜渊之却还不明白,这侄女儿这是要干啥?这是要把扬州守军给弄没了吗?不要啊!弄没了,他怎么办?但是他不能拆侄女的台,只好跟着背书,再宣传一回授田的政策,并且表示,只要是参过军的,都比普通百姓多五亩,战死的,家属多十亩.并且表示,他手里有田.

    一时之间,欢呼雷动.守将的脸,隐隐发青.颜渊之的脸,也不太好看,不过他坚持了下来,总觉得像是有什么阴谋的样子……

    颜神佑其实没什么阴谋,就是觉得,有事,守将不能控制局势,还前呼后拥了一群人过来继续找茬,这要不是他能力太差就是他故意的.总之,在这个时候,对面太远的地方也就百多里地过河就是阮梅的地盘了,还敢生事,这就是眼光有问题了.

    趁早让位.

    她一向喜欢精简一下部队,在保证一定数量的前提下,走精兵的路子.打到现在,田地荒芜,光有兵,没有粮,有个p用?韩斗降得这么痛快,就是因为他的后勤跟不上了.扬州这里,因是州府,粮仓比较满,目前还能支应.再继续下去,恐怕就得啃树皮了.

    无视了守将的脸色,颜神佑的命令并没有停止.下令继续查,她是绝不相信没人煽动便会闹出这样场面的.这样的场面,煽动的人必不会即时撤出,敢煽动,就不至于这么胆小,也不会这样停,他们得混在人群里掌握局面.

    这样大的场面,除非是经营日久,否则的话,人既多,心便不会很齐.迟早有人会攀咬,她只须要引导一下……比如,唆使的人现在没事,你们出头了,是不是认罚?

    果然揪出数人来,被一致指认了.

    守将的脸色更差了,他自然是知道的,他早有所觉只是不指出而已.万万没想到,除了他觉得"心中有数"的几个人,别还有他没有察觉出来的人.他原想着,就看着这几个人闹一闹,如果新来的上司有本事,压住了,他能拿这几个人当替罪羊.压不住,他正好弹压一下,也算是给新上司一个下马威.蒋刺史提拔的他,他也有些想还人情.

    没想到,事情居然不在他的控制之中.

    颜神佑一点也不客气,在征.[,!]得了颜渊之的同意之后,当场就把扬州守军给拆了.整军,依旧是按照旧制,有父子,兄弟俱在军中的,必命一人归家,为家中独子的,可以回家.百姓重授田.

    有军官不想留的,照此办理,并且,更加条件更加宽松——不愿意干的,就可以走,不拘于是否有兄弟父子同在军中服役.你敢退伍,我就敢给你授田,并且,根本级别的高低,分别有比士卒更多的田.

    守将都要傻了,这tm是什么事儿啊?眼瞅着兵就要散了一半儿了呀!韩斗没把他的兵给折腾完,这小娘子一来,折腾下去一半?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他强撑着,问颜神佑:"我亦受朝廷之封,乃是本地守将,你奈何散我军士?"

    颜神佑很冷静地告诉他道:"你现在不是了."

    守将:"……"

    颜神佑对颜渊之道:"正好,上阵父子兵."

    守将大悟,将要叫嚷起来,却被颜神佑一个眼色下去,玄衣将人扣住.一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已经被堵了嘴使一条麻绳捆了.

    颜神佑亲往扬州兵驻地去,再宣将令,分营,将可归家务农的,另立一营,留守的,再立一营.以颜希礼为将,与他五百玄衣护卫,驻扎进来,开始练兵.

    守将则被她一本参到虞堃跟前,以纵容哗变,不识大体,不堪大用为由,强行发到了昂州去看管.守将自是不服,颜神佑却也不理,只说:"大敌当前,无能是罪,内哄是罪."却许他携带亲信士卒同往,倒也消弥了许多反对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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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事毕,已至深夜.

    回城路上,颜神佑向颜渊之解释了情由.颜渊之自嘲道:"我原还在愁,要如何弄来这许多粮草,现在一看,倒是省心了."

    颜神佑道:"并非为了这个,这个人,本来就有些不妥.单说今日这事,他有本事,自然能约束得住.纵有疏忽,也不至于这里已经打完了,那里他还在看热闹."

    颜渊之沉思道:"这倒也是.布告已经贴出去了,文书交割完毕,我正在看籍薄,年后便要重新授田呢.如今,正好再说一回.只是有一样,我还是不明白,从来只有天下太平了,才好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你怎么现在就……"

    颜神佑道:"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养不了那么多兵了.天下一乱这么些年,原来的底子都耗得差不多了罢?战乱之地,供养兵马太多,总有一天要被拖垮的.不如趁此机会,就颁授田之令,愿走便走,愿留且留.走的,发给口粮,明春支给种子,农具等,令种田.余者严加整训,使成精兵."

    颜渊之想了想家底子,也有些泄气.昂州已经到了要发动妇女的地步了,扬州这里,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默默点头,又问要将韩斗如何.

    颜神佑道:"我原也不打算让他在扬州常驻的,只是现在还要用到他而已.收拾对岸那些人,我的人马还不大够."

    颜渊之惊道:"你待如何?"

    颜神佑道:"先试试水吧!"

    颜渊之没有想到的是,颜神佑说试水,那就是真的试水.她命韩斗整军,年后与她一同往河岸赶去,先在岸边扎营,再观察河流的情况.韩斗有徐躇,决心倒是下得很快,向颜神佑请求,他的兵,也按着扬州兵的待遇来办.

    颜神佑笑道:"你却是躲不了清闲的,你的兵,可精简,你本人还是留下来罢.你又不是不识大体之人.减人,加饷,依昂州兵例.无论去留,都不会亏待他们的,放心."

    回得城内,颜希礼居然有几分模样,将城内约束得一片安静.颜神佑回来,便即开了坊门,道是已太平无事.颜渊之重宣授田之事,颜神佑向颜渊之建议,紧盯城内之士族.

    颜希礼听闻要让他领兵,欢喜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到城外去.颜神佑道:"他们原先可是有主的,让你去,你可得能降得住,不能犯浑!"

    颜希礼道:"阿姐放心,我省得.我与他们同吃同住,老实人,我也待他们好,不老实的,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颜神佑道:"我与你五百玄衣,你小心着用.这几日,先随阿胡学一学."

    颜希礼欢快地答应了.颜神佑又将她暗中记下的原守将心腹的样貌,名字,都告诉颜希礼,颜希礼记这个倒是很快,拍胸脯说:"阿姐放心,我自会看好他们."

    颜神佑却又要去应付南郡守一行人等,颜渊之见状,对她道:"你且去忙,我亦有事."他还得去整理出授田的具体事宜来,不止是条例,还须安排能用的人手.这件事,最好是跟剿匪同步才好.一面推进,一面巩固,这样才好.这事儿,他跟儿子就能商量了.

    颜神佑这里,轻描淡写一句:"已经没事儿了."就招呼大家吃饭,完全不像是解除了六千人的武装,搞翻了一个守将之后应有的态度.

    南郡守等也不敢多问,既然无事,他们便吃吃喝喝,休息完了,赶回去过年.南郡守倒是关切地问了颜神佑一句:"使君新.[,!]年,可以动身往陪都朝见?"

    颜神佑道:"不啦,对岸还有一群人等着我去弄死呢."

    南郡守:"……"=囗=!好可怕!喝菜喝菜,吃汤吃汤……

    ————————————————————————————————

    南郡守等人走后,颜神佑却着手整顿韩斗军.不几日,已裁汰完毕.因有韩斗配合,反比扬州兵那里顺利得多.韩斗的部队,比扬州兵留下的居然更多些,扬州兵只剩下七千余人,韩斗军却好有九千来号人.

    颜神佑道:"我表兄现是吴郡守,这些人,他自会妥善安置,只是你……在吴郡得罪了不少人,以后还是跟着我回昂州吧."

    韩斗原是走投无路的,现在也是两眼一抹黑,有人牵着他走,便跟着走了.听颜神佑有安排,自然是点头答应了.昂州兵与玄衣的战力,他算是领教到了,光看收拾扬州兵时的狠劲儿,韩斗一掂量,就觉得自己不是对手.不如依附之.

    颜神佑道:"年后,我们便往北面去."

    韩斗迟疑地道:"只怕,那里不太好啃."

    颜神佑笑道:"我从来不是拿自己人的命去填沟的人."

    韩斗道:"如此,末将便遵将令就是."

    因整顿了韩斗军,颜神佑的计划便随之一变,离开春还早,她要去折腾折腾河对岸.折腾完了,再回来一路剿匪,一路授田,正好扫荡一遍扬州,一路南下,她也好回家了.打了这么大的地盘,怎么着也得巩固巩固,对吧?连年用兵,有点吃不消啊.

    叶琛听了她的计划,便问:"可是因为韩斗?"

    颜神佑笑道:"正是.昂州兵见血不算太多,玄衣拼杀时更是不曾陷入僵局苦战.韩斗却不一样,有这样的九千人领着,可以省不少事了."

    叶琛抚掌大笑,继而问颜神佑要怎么搞对岸.

    颜神佑便说了她的计划,也没什么复杂的,就是一直戳一直戳,骚扰,骚扰得对方吃也吃不香,睡肯定也睡不好,在最松懈的时候,突击过去,一棍子打晕.

    叶琛失笑,这还是使诈.

    颜神佑将脸一板:"这是智取."

    叶琛道:"与新君的贺表,还是要写的."

    颜神佑笑道:"长史已经递上去啦,咱们年后就走."

    大年初三,大军开拨.虽然天寒地冻,仍然守着行军的法门,一面行军,一面也是练习.先洒斥侯,大军跟进,一日行三十里,不急行军,总要保留些战力.唯恐到了岸边扎营时,体力透支,被对岸所乘.

    行不两日,居然与悄悄摸过来的阮梅部将发生了遭遇战!

    说起来,阮梅行军打仗,那是真的有一手的.在颜家堡吃鳖,不代表他就一定要啃这里.颜神佑还是估计错了,阮梅败退之后整军,修整完了之后,自己坐镇厩,却派得力部将常恢率军三万,往袭扬州城.

    阮梅曾言:"伪朝朝廷之人,互不相能,颜强而蒋弱,蒋必不服!防颜胜于防我!"这样的事情,他在横北方的时候,实在是见得太多了,"必调兵往西防,西面又有韩斗,他们捏不到一处去!这是大好的机会!"反正,他是立意暂时避开颜神佑,再琢磨那个炸得他满脸花的东西是个什么玩艺儿了!

    颜神佑根本没想到阮梅会跟扬州过不去,还以为他会中二病发跟自己死磕呢.

    真是万万没想到啊.颜神佑抹了一把冷汗,对叶琛道:"这是老天在帮我."她要是优哉游哉地在扬州城过新年,放松了警戒,这是被人一勺烩了的节奏啊!

    这下好了,又遇上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开打吧!

    常恢自以得计,乃是神兵突降的奇袭,没想到半路被人撞上了.颜神佑还特别搞笑,让人拿着大喇叭喊:"快投降吧,你们被包围了!我们将军已经知道你们的图谋了!"

    常恢乃是少数几个知道阮梅有多惨的人之一,一看玄衣,就知道事情不妙.他也光棍,掉头就跑!硬拼,他也怕被不知名武器搞死.一面跑,一面想:跑出去就行了,幸亏粮草辎重还在岸边没过来.

    他行军倒是很快,辎重累赘落在了后面,倒是保住了.

    颜神佑哭笑不得,她带兵来,是要正面拼一拼的,对手一打照面就跑,这又算是个什么事儿?

    下令去追,又命不可冒进.压住了,把常恢往河里赶.常恢是搭的浮桥,自己过河之后,便命放火.颜神佑只得暂时望河兴叹,恨恨地道:"看我弄不死你们!"

    叶琛抹了一把冷汗,对她道:"还是扎下营盘罢."因指地势颇佳,又离河床较远之处,以防河水暴涨.

    颜神佑道:"好."又命报捷,这一仗,因为常恢跑得快,斩获并不丰,只有千余级.颜神佑很没兴趣,把功劳给阿胡,韩斗等人分了.命用空粮车将尸骸运往扬州,又堆起一座京观来.

    她自己,却开始了日-常-骚-扰常恢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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