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具体怎么做还请道爷示下。”
“王府和衙门的一举一动,都要如实向道爷禀告。否则的话,哼哼,实话告诉你小子,爷已经摸清了你的家底。你家住在北城根,你爹老布毛开着间裁缝铺,对吧?”
“啊,你想怎样?”布丁故作惶恐,内心也确实有些吃惊。
“哼哼,跟着道爷,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敢背叛,你也见过老子的本事。想逮我,区区临淄城没人能做得到。只要道爷在外面,你就休想睡一个安稳觉,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好好,小子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背叛道爷。”布丁接过银子。太虚道人见他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心宽不少。道:“把这事办好,事后,再赏你十两。”
布丁道:“好说,只是小子尚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那日在狱中,小子明明告知了王府正在江边取宝,可道爷却不闻不问,现在为何又急了,难道是不信任小子。现在财宝入了王家,再想取回恐怕难比登天。”
“哼,你懂个屁,道爷本打算先叫衙门没收财宝,将来再图他法。不想,王家使了调包计,瞒过了衙门。这也是道爷叫你盯好王家的意思,这些财宝宁肯给衙门,也万万不能叫王家吞了。”
与恶道告别,布丁走在回家路上,一路上忧心忡忡。忧心的是,恶道打听到他的真实身份了。这样一来,布毛就给牵扯进来,这是布丁最不乐意看到的。
越想越是烦闷,突然,头上一凉,用手一摸是水珠。举目四处打量,奇怪没下雨啊。只听头上传来一声燕语:“你这呆头,看哪里呢?”
布丁闻声大喜。只见,头上方一席竹帘内有个模糊身影。布丁道:“莲妹。”原来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泰来酒家的楼下,立时扫净刚刚的萎靡。
“呸,你小点声。大家都在午睡,可别给惊醒了。”
“小声说话,你能听到?”
“你上来吧,我有事问你。”
布丁上楼,吴翠莲在雅间内等他。
布丁道:“今天怎地主动喊我了,莫非是终于知道哥哥的厉害了吧。”
吴翠莲鄙夷道:“你确实挺厉害,县城里都传开了,说你假传消息,害死好多道士,被吴知府赏了三十记耳光,还游街三日,真是丢死个人了。”
“切,少爷最近风风火火,你却只听到最倒霉的章节,是杨拉子跟你胡说的吧?”
“不是,是一位尊贵的客人说的。”
“谁?”
“不告诉你,反正他也是参与者,来这里喝酒时我听他讲的。”
“哼,那他有没有说我光彩照人的一面,比如,我带领几百官军进攻太清观的章节。”
“没有,都说你欺骗布大人,害死了一位道门高人。”
“呀呸。”布丁看出吴翠莲没安好心诚心气他,“你叫我来就是羞辱我的吗?少爷有事要做,不奉陪了。”
“不是的,我们也算是交好一场,怎能听信别人一面之词呢。不过,有件事确实想问你。”
“说。”
“那王公子带兵攻入太清观,据说,单凭他们三人,就斩杀了十余个反抗的道士。令其他道士闻风丧胆,弃械投降。是这样吗?”
哼,布丁虽烦,但吴翠莲说的也基本属实。那日,三人出手招招致命,下手不留余地,令布大人十分不悦。布大人之前下的令是活捉为上。当然,三人辣手也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令不少贼寇胆怯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