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怎么知道的?”
“哼,还用猜,这是早晚的事情。一千人对一百人,即便有险可依,胜负也毫无悬念。”
“布丁哥哥你太厉害了,大牙说师爷就是听了你的计策,去王老爷家搬的救兵。”
“嗯,若没有那八百铁骑,指不定现在的县太爷就是太虚道人呢。”
“就是就是,布丁哥哥这次你可立了头功呢。”
这时,只听北门大街上传来喧哗声,伴有烟花锣鼓奏鸣。阿娇拉着布丁道:“一准是官军回城了,大家都自发去县衙庆功,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布丁走不快,阿娇挽着布丁的胳膊,二人到了县衙外,整条街围满了人,离衙门口尚有一段距离就再也挤不进分毫。布丁环顾四周,拉着阿娇来到街边一棵大槐树下,一用力,胸口立即传来剧痛,看来等伤势彻底好还需一些时日。布丁只好放弃爬树的打算,孰料这时,树上垂下一截绳头,布丁抬眼望去,只见袁宝和几个小伙伴早已骑到树上。布丁是这些孩子的头儿,毫不客气攥住绳头叫他们拽到树顶,又把阿娇拽上来。小伙伴们腾出最好的位置给他二人,布丁也不歉让一屁股坐上。袁宝毕恭毕敬地问:“布丁哥哥,衙门一会儿要宣读功劳册,据说,这次你居功至伟,可出大风头了。”
布丁道:“那是,哥哥的功劳都是拿命拼的,你们这些小的可不能乱学。”
布泰珲从衙门内走出来,一身铠甲还没来得及脱,布泰诨文弱单薄的身子骨套上这样一件肥大厚重的铠甲显得十分不合体,看上去总给人一种担心把他压垮的感觉。戚佑才跟在身侧,没想到聚集了这么多人,布泰珲亮了亮嗓子,声音完全淹没在嘈杂的人潮中。戚佑才令属下去搬了张长条桌子,扶着布泰珲站到长桌上,布泰珲挥手示意,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布泰珲道:“各位,想必大家也都听到风声,官军刚刚凯旋归来,这前脚进屋,椅子还没捂热,茶尚未喝上一口的,尔等便这般急不可待。好吧,本官也理解大家伙一片赤诚之心,就先简单报个捷。首先,本次进山剿匪,我临淄城军民共计二百八十八人,加江西王巡抚增援骑兵八百人,共计一千零八十八人,历时六天五夜,终于攻下青龙山,擒获贼首一名——他就是本县的叛逆,在任县丞袁括。”
“哗……”听此言,民众开了锅一般喧哗沸腾,戚佑才几次招手示意也没压制下去。布泰珲也是心情极好,乐呵呵地等大家平复下激动的心情,才又开讲:“这个叛逆的审讯以后再说,不过他已经招认,太真道人便是易容后的太虚道人,此人才是头号匪首,也是杀死袁江的主凶,罪大恶极,只可惜没能生擒。”
“哗……”人群再度沸腾,布丁听着心里咯噔一下,他最担心的就是太虚道人。
“不过,他也得到天谴,被官军逼下青龙山顶的龙跳崖。那龙跳崖崖深百丈,其形如斧劈刀削一般,从那里跳下去势难生还。所以,本官认定他必死无疑,眼下有一队官军正在崖下搜寻尸体,找到后在城头曝尸十日,以安民心。另外,匪众擒获八人,击毙一百余人,悍匪端的穷凶极恶,大多宁死不降。为了我县日后安宁,无奈之下,本官只得狠心诛除,以永绝后患。”
掌声如潮……
布泰珲挥手示意,“各位请回,容我等小憩片刻。明日午时将在西门桥公审此案,上郡吴知府也将会亲来听审。届时,孰是孰非,赏功罚过,少不得得好好念叨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