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经白衣人这么一提醒,这才回想起那日自己回华山时,正好看到独孤天手里正捧着本书细细翻看,显然他是在寻找那本所谓的武林秘笈,看来师娘等人的死,也定是他与诗心一手造成的了,自然果然没有猜错。他二人心肠如此歹毒,竟为了一本书,竟将我华山剑宗一门尽杀光绝,当真是**不如,人神共愤,我风清扬这辈子若是不杀了这对狗男女,便不配为人。”
他想到此,不由再此用拳头使劲的砸了一下旁边的树,似是下定决定,此生一定要报此血海深仇。
白衣人见他如此神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年轻人,你现在已经知道这一切事情的起因和结果,你还喜欢诗心那个臭丫头吗?”
风清扬此时心中正对独孤天和诗心狠透了,如今听到白衣突然这么问,不由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白衣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唉!我知道你一定还很舍不得她,说实话,像你这样的年龄,本就是多情的时候,更何况诗心这丫头又生就那样漂亮,任何男人见到她都会把持不住,晕着转向的,更何况你初涉情事,根本不知道里面的复杂性,这也不是你的错。不过,我相信,你师傅、师娘若是在天有灵,也会明白你的难衷的,其实此生就算不能为他们报仇,他们也不会怪你的。”
“唉!”
他说到此,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
半晌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点,我能理解。”
风清扬此时本就心烦意乱,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恨还是该爱,正在犹豫之时,突然听到白衣人说出此番话,不由顿时如醍醐灌顶,醒悟了过来,想到自己从小便跟着师傅及师娘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来,一直视他们为亲人,如今他们被人所害,自己岂能袖手旁观?以前自己只是怀疑是诗心和独孤天联手杀害他们的,可没有足够的证据,内心仍然深爱着诗心并没有错,可如今既然知道了,如果自己再去想着她,念着她,那就是自己的不孝了,师娘经常教导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要敢爱敢恨,如今自己岂能为了一个手段残忍的妖女而将师门被灭之仇忘却呢?这样做,自己与那畜生又有何区别呢?
他一念至此,内心便下了决心,表示一辈子不会再爱着诗心,这才抬头看着那白衣人斩钉截铁的说道:“前辈,晚辈现在心中没有爱,只有恨,谁杀了我的师傅、师娘及师兄,那么她就是我风清扬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方才得已解了心头之恨。”
白衣人见他终于拿定了主意,这才说道:“不错!年轻人,你能想明白,足见你是一个深明大意、恩怨分明的男儿。我相信,你的师父和师娘他们在天有灵,听了你这番话肯定会很欣慰。”
风清扬听他夸奖自己,不由顿时信心十足,可是随即又想到独孤天的剑法如此厉害,自己又岂能是他的对手呢?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唉!可是前辈,那大魔头的剑法、功力都要高晚辈数倍,晚辈就算知道他们是我的仇人,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看来这仇,晚辈一辈子休想再报了!”
白衣人见风清扬方才还是豪情万丈,瞬间便又垂头丧气,不由轻声安慰道:“年轻人,你不必灰心丧气,我且问你,杀人一定要用刀吗?”
风清扬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不由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前辈,就算杀人不一定要用刀,可是要对付像那大恶魔这样的高手,又能有什么更好法子呢?”
“哈!哈!”
白衣人听完,不由仰天大笑两声道:“我刚才说过,这追女孩子的方法有千万种,可同样这杀人方法却也有千万种,就看你会不会用,想不想用罢了。”
风清扬愣了一下,随即跪下抱拳道:“晚辈恳请前辈指点一二,只要能杀了那一对狗男女,风清扬就算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便也心甘情愿。”
白衣人见风清扬突然给自己跪下,却也不扶,慢慢的转过身,看着那缓缓流淌着的河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半晌才泠声问道:“你当真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风清扬重复道:“不错!晚辈只要能报了大仇,再大的代价却也愿意付出?”
白衣人见他好像不是随口一说,这才转身将独孤天一把扶起道:“好!年轻人,就应该这样,既然你为了师傅、师娘能有此孝心,我不妨就指点你一招,让你了却此心愿,如何?”
风清扬这半年来,一直都在为报仇而四处奔波,却仍然没见多大效果,早已心灰意泠,如今见白衣人愿意指点,不由很是高兴,再次抱拳说道:“前辈大恩,晚辈不胜感激,请再受晚辈一拜,日后有用着得晚辈的地方,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他说完便又重新跪了下去,给那白衣人叩了一个头。
白衣人将手中展开的扇子使劲在手心中一拍,将其合上,再次将风清扬扶起道:“好!年轻人,你有此雄心,何愁大仇不能得报?不过,我且问你,你如今可知那大魔头独孤天与诗心二人现在如何了?”
风清扬愣了一下,有些沮丧道:“请恕晚辈愚昧,晚辈现在一无所知。”
白衣人笑了笑道:“没关系,你不用难过,你不知道,可是我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风清扬不由激动道:“请前辈指点迷津。”
白衣人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独孤天现在跟诗心已经分开了。”
风清扬一愣,似乎有些不解道:“应该不会的,晚辈亲眼所见,那恶魔中了我一剑,又同时被晚辈的三位师叔重伤,她.....她就那样一直抱着他痛哭,为什么二人现在却又分开了呢?”
当他说到诗心抱着独孤天的时候,心里不由又是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