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顿时又羞的满面通红,伸出手去再要打自己,却被宁中则拦住道:“风师叔,你可千万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恐怕你今日连饭都吃不了了。”
风清扬这才尴尬一笑,故作大方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筷子,吃起饭来,果然右边的牙齿咀嚼的时候隐隐做痛,却也不好说,只能坚持着,吃了一碗,便不再吃了。
宁中则见他一个男子汉,就吃了这么一点点,便道:“风师叔莫不是嫌弃则儿做的饭菜不可口吗?”
风清扬见她误会,连忙笑道:“怎么会呢?这可是你风师叔这两年来吃的最香的一顿饭菜了。”
他这句话的说自是没错,这两年来,他先是四处游说各门各派的江湖人物去围剿独孤天,整日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活,就算是山珍海味摆在面前,却也吃不进,后来又坐了牢房,虽然整日有狱卒送来酒肉,可却忧心王守仁的成败,自然食不下味,之后又到了蓬莱岛,足足受尽两个多月折磨,从来没吃过一口饭,只是吃些树叶,花草之类的东西,虽然内力增强了,可却始终是无滋无味,再后来在断魂崖上,虽然有独天天天给他换着口味做好吃的,又处处堤防,生怕独孤天在饭菜里下了毒药,就算是吃在口中,却也不知味道,如今想来想去,就数今天这顿饭吃的最香了,所以他说出这翻话,自然是出自内心的。
宁中则听他夸奖,不由心中一动,天真的看着风清扬道:“真有这么好吃吗?”
风清扬不忍她失望,这才拍了拍肚子道:“那是自然了,小师侄做的饭菜自然好吃,岂能有假?你看我这肚子,好似装了个西瓜一般。”
宁中则这才满意的笑道:“既然风师叔这么喜欢吃则儿做的饭菜,那么这辈子则儿就天天给你吃饭,好吗?”
风清扬随口答道:“好啊!要是这辈子天天都能吃到小师侄做的饭菜,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他说完便伸了一个懒腰,突然一想这话不对,随即脸上胀的通红,这才意识到又说错了话,风宁中则也是满面绯红,一时不由很是尴尬,连忙找个话题道:“噢,小师侄,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碗筷就放在桌上,明日再洗吧!”
他说完不等宁中则答话,这才一骨碌爬到**上,背朝里假装睡了过去,可心里却咚咚咚直跳,脑海里全是宁中则的俏影,哪能睡得着。
宁中则刚才一番试探,听他说出此话,不由心中也是小鹿乱跳,终是没听他的,把碗端到厨房去了,自然又是立在厨房,靠在门上,心“扑通,扑通”跳了好半天。
后来待洗好碗,再进屋的时候,发现风清扬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又见他被子没盖好,犹豫了一下,这才上前去替他盖好被子,之后却又看着风清扬熟睡的样子看了半天,脸上满是柔情蜜意。
风清扬经历刚才那番事,哪能睡得着,听到宁中则的脚步声,连忙假装睡着,发又见她进了屋,替自己盖被子,俯身的那一刻,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香顿时扑鼻而来,他生怕被发现,连忙装作翻个身,面朝里去,接着又发出轻微的鼾声,却感到宁中则仍站在**边,久久的注视着自己,心里又是“扑通、扑通”直跳,生怕宁中则听到,拼命克制想平静下来,却仍然不能,只好随它。
好在过了一会,宁中则这才离开,他不由轻轻松了口气。
宁中则听到,不由一愣,接着顿时明白,顿时脸上羞红,躺在**上,也是翻来覆去,半夜也睡不着。
第二天凌晨,宁中则早早的起**去做饭。
风清扬见宁中则走后,这才也连忙起来,将被子折好,刚洗好了脸,却又见封不平二人来了,便连忙问道:“封师弟,宁师兄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封不平先是没注意风清扬脸上的变化,随口答道:“还好,前半夜痛的直哼哼,后半夜倒也睡的踏实。”
成不忧心细,发现风清扬一张脸肿的老高,不由指着他的脸问道:“风师哥,你的脸怎么了?昨天不是一边肿吗?怎么**不见,变成两边一起肿了。”
封不平这才也仔细看了看道:“是啊!风师哥,我记得昨天你打的是左脸,所以左脸肿的,今天怎么右脸也肿了。”
风清扬见他二人果然问了这件事,不由又是脸上一红,很是尴尬,一时却不知怎么解释,恰在这时,宁中则端来了早饭,笑道:“封师叔、成师叔,你们不知道吗?昨天晚上不知怎么回事,这屋里的蚊子特别多,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听到风师叔“啪啪啪”的打蚊子,估计是蚊子没打着,巴掌全都打在脸上了,所以才会肿的这般高。”
风清扬一听,脸上不由更红了,却又觉得她这解释倒也巧妙,不由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宁中则却趁机吐了吐舌头,朝他做了一个鬼脸,风清扬赶紧把头一低。
封不平听后,却半信半疑喃喃道:“是吗?没听说华山大冬天的有蚊子啊!真是奇怪。”
他说完看到桌上的饭,不由觉得肚子又饿了,却也不再想这件事,连忙坐了下来吃饭。
成不忧却跑到窗户边看了看道:“噢,这就对了,这里的窗户纸被风吹烂了,难怪会有蚊子跑进来。”
他说完便转身朝宁中则问道:“小师侄,你们昨天晚上睡在这屋里,有风进来,就不觉得泠吗?”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宁中则一听成不忧说出“你们”两个字,脸上顿时羞红,情不自禁看了一眼风清扬,见他也正在注视自己,脸更红了,连忙低下头去,拿起一个碗,边盛粥边答道:“还好,不觉得太泠啊!”
风清扬却再也不说话,暗自寻思:今天晚上一定要睡到大通铺去,否则这华山真是没法呆了。”
成不忧这才一边接过宁中则递过来的粥,一边看着那破了的窗户道:“小师侄,待会等吃完了饭,我再给你弄张厚些的纸重新糊上吧!”
宁中则道:“好的!谢谢成师叔了!”
成不忧笑道:“谢什么呢?天天能吃天小师侄这么好吃的饭菜,我还得谢谢你呢。”
宁中则和风清扬突然又想起昨晚无意中的出的那句话来,不由均又是脸上一红,纷纷低下头去,只顾埋头吃饭,也不夹菜。
一时间,众人再没话说。
待吃完了饭,众人便又一起去看了宁清宇,见他伤势好些,便又安慰了一番。
宁清宇已知昨晚风清扬住在女儿宁中则的房间,所以看他的时候,自然眼神也便不一样了,嘴里想说什么,可是却又不好出口。
几人坐了一会,风清扬便带着两个师弟去练剑,宁中则在家照顾父亲。
宁清宇几次张口欲问,却又不知如何说出口,想想只好作罢。
如此到了晚上,风清扬找了个理由,总算是从宁中则的房屋里搬了出来,宁中则却也没说什么。
又过了半个月,宁清宇伤好,风清扬便将金银剑法教与他父女二人,宁氏父女本就聪明,再加上勤奋刻苦,仅仅用了一个多月,便将金银剑法运用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