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空灵二人跟着门人,一路朝院里子里慢慢行去,放眼望去,只觉这院子甚是气派,到处都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满园皆是花草树林,鸟语花香,毅然一处修身养性的好场所,又见四周有许多身穿灰衣的下人,正在打扫院子,修剪花枝,眼神中甚是羡慕。
这时已有下人见到若芷清手拿绿波香露刀劫持了那门人,又见薜空灵手里拿着宝剑,不像普通人,大惊之下,慌慌张张的跑去找唐壁通风报信了。
不一会功夫,一个五十多岁,身穿青衣,样子清清瘦瘦的男子怀里搂着一个妙龄女子从主路对应的一处大门里走了出来,面上带着愠色,在离若芷清三人百米之处停了下来,迷着一对闪着亮光的小眼睛,上下打量了若芷清和薜空灵二人一番,又看了看架在那门人脖子上的绿波香露刀,顿时脸上一绿,大怒道:“混账!大白天的,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莫不是想打劫不成?”
薜空灵早已也打量了一番那男子,随即又扫了一眼他怀里搂着的女子,见她年龄大约与自己差不多,脸上抹着红红的东西,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衣服,隐隐露出两边雪白的肩膀,胸膛更是高高鼓起,先是脸上一红,接着心口又是一痛,赶紧别过头去,不气再看,哪知却见那男子一双雪亮的小眼睛正如电般朝自己扫来,随即大怒,顿时浑身一颤,如今更听他说要打劫,先是一惊,随即朝若芷清身后靠了靠。
若芷清见来者正是这豪宅的主人唐壁,猜到他身边那女子定是门人口中所说的小妾,又见他发怒,一时也不怕,随即笑道:“唐老板可是这户县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就连官府都怕你三分,小女子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算计到您老人家的头上啊!”
唐壁先前脸都气绿了,如今听若芷清说完,这才放下脸来,脸上显出得意之色,半晌才泠哼一声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既是如此,还不赶紧把他给我放了!”
他身边那妖艳女子此时手里拿着一个粉红色丝巾,见唐壁发怒,轻轻一挥道:“哎哟,这是从哪来的两个不知死活的小鬼,竟敢欺负到我家老爷头上了,真是不知死活啊!”
薜空灵听她声音娇滴滴的,说起话来也是懒洋洋的,甚是好听,忍不住又多看她两眼,可随即心口又隐隐做痛,心中暗叫糟糕,知道这声音不能听,赶紧静下心来,不敢乱看乱想。
若芷清却“咯咯”笑道:“唐老板既然开了金口,小女子若是再不放人,岂不是不识抬举,只是放人之前,小女子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唐老板可否答应?”
那门人本是个狗仗人势的主,刚才见到主人,本想硬起气来,可想想脖上还被若芷清用刀抵着,一时只得忍气吞声,却也不敢出声,只希望她能忌惮唐壁,从而放了自己,哪曾想却听若芷清说出这样的话,再也不顾死活,开口求道:“唐老爷,看在小人跟随你多年的份上,你就救救小人一条贱命吧!”
唐壁也没想到若芷清到了自己的地盘,竟还敢跟自己讨价还价,又听得那门人说,不由眉头一皱,朝若芷清泠声说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还有此胆色,却也难得!既是如此,本老爷索性就不妨听听,你有什么条件,不妨尽管提出来便是!”
若芷清笑道:“都说唐老板为人豪爽,体恤下人,如今一见,果然不错。既是如此,小女子不妨斗胆一提,我这位大哥,这几天处处不顺,喝口凉水都卡牙,当真够倒霉的。昨天身上还有不少银子,够吃个一年半载的山珍海味还是不成问题,可谁知到了今天一早,刚到唐老爷的地盘,便碰到一个不长眼的小乞丐,将他身上银子给顺手牵羊弄走了,如今这眼看快要到晌午了,正为午饭发愁。小女子打小就看不习惯别人受苦受难,又是个古道热肠,所以便想为他抱个不平,知道唐老板手里下有个钱庄,银子多得用不完,想顺便借万儿八千两银子,凑和着让他吃上几顿饭,不知可否?”
她笑嘻嘻的说完这翻话,直听得唐壁等人又怒又惊,随即将薜空灵浑身上下打量一翻,半天才道:“就凭他?也想从我唐壁手里弄这么多银子?我看姑娘是不是也是几天没呼饭,饿的头眼发昏,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他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他身上银子被抢,应该去报官,让官府去抓偷银子的人,找我唐壁有屁用,我唐壁又不是开慈善堂的,要是都像他这样,银子被抢,就来找我借银子,我岂不是早就破产了?”
他说话间,已有几十名身穿劲装的男子,手提单刀,快速跑了过来,将薜空灵二人团团围住。
薜空灵一见众人围着自己,个个怒视着自己,恨不得要将自己砍成肉泥,方才解恨,不由甚是紧张,随即朝若芷清小声道:“清儿姑娘,我看还是算了吧!没钱吃饭,在下可以忍几天的,要是被人杀了,可就不值当了!”
若芷清见他害怕,随即小声安慰道:“薜大哥,你放心就是,这些人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
她说完便朝唐壁道:“唐老板真是太谦虚了,谁不知道这户县的县官就是聋子脸上的耳朵,只是个摆设,而你唐老板才是这户县的一大霸主,小女子有事不找您,又能找谁呢?”
唐壁听到这里,不由泠哼一声,不再说话,显然是对她无可奈何。
若芷清又扫了一下四周的人,只将手里的刀逼得更紧了,一时也不怕,半晌才开口笑道:“不过唐老板,小女子今天心情好,可不想在你府上杀人,再说唐老板是生意人,一大早的若是府上沾了血腥,未免有些晦气!小女子倒有个办法,听说唐老板是赌庄老板,想必也善赌,不如我二人个今个打个赌约如何?”
唐壁此时见下人已将若芷清二人团团围住,又听她说话语气没先前硬气了,顿时又泠哼一声,随即单手一挥,一个下人从他身后屋里抬出一张宽大的太师椅,放在他的身后,他随即一屁股坐了下去,跟着将怀里的妖艳女子搂着坐在自己大腿上,一边用手抚摸她一对酥胸,一边边笑道:“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竟也学会了生意人的把式,知道什么见风使舵,眼见现在没了退路,便开始说软话了,既然你这么聪明,不妨猜猜我唐壁该不该答应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