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涵缓缓的走到了床边坐在了床边,不停的帮丁可颜用毛巾擦着手心和脚心,看着温热的毛巾擦过她皮肤时她略微有些松动的眉心,墨涵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墨涵从未尝试如此的照顾哪一个人,丁可颜是第一个.
眼看着那些药水不停的流入丁可颜的体内,但是她的体温却一直没有下降,墨涵好看的眉毛都拧了起来,心头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阿明,为什么她还不退烧!"墨涵实在无法忍耐的拨打了马明的电话,电话刚被接通就急切的问道.
"拜托,墨涵,我知道你是资本家,但是也不要这么大半夜的骚扰人家,要知道人家家里还有一个孕妇呢,好不好?还有我都告诉过你了,如果点滴结束后她不退烧就要么给她吃退烧药,要么继续注射退烧药!"马明打了个呵欠,看到窝在他怀里的小女人眉心动了动,立刻压低了声音,说完果断的挂了电话并且关机.
"**!"墨涵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暴躁的咒骂一声,居然敢挂小爷电话,小爷诅咒你不举.
墨涵将马明留下的药从药瓶里抽到针管里,加入到点滴的药里.
直到整瓶药都进入丁可颜的体内,体温才略微有些下降,他帮她把针头拔掉,又将她的手放入到被子里并且替她把被脚掖好,虽然第一次做这些事情动作有些笨拙,但是却温情款款,一种温暖的,淡淡的甜蜜在两人之间流淌.
墨涵端起床边的水到洗手间去洗漱好了,走到床边摸了摸丁可颜的温度已经接近正常了,他才掀开被子躺到可颜的身边,他如同往常一养将一条手臂放到丁可颜的脖子下面,丁可颜这次没有如同平时一样滚入到他的怀里,而是全身僵硬.然后皱紧了眉头.
墨涵心头一沉,难道真的是被马明说中了最坏的结果,墨涵一直想要怎么拔出丁可颜心头的那根刺,想着想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丁可颜的体温再次升高,伴随着说起了胡话,她说话的声音惊醒了墨涵.
"不要……不要……"
"苏羽不是我害的……"
"墨涵,你相信我好不好?"
"不要碰我……"
"墨涵,避孕药……我不想吃……"
"墨涵,我想要宝宝,不要打掉她,不要啊……"
丁可颜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不停的扭动身体挣扎着,在可颜第一下挣扎的时候.墨涵就已经惊醒了.
他听着丁可颜的话,仿佛有人凌迟了他的心,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么心疼,她的话字字诛心.
丁可颜一直伪装坚强,伪装她不在意.他不曾想过,自己要他吃避孕药这件事,会带她这么大的伤害,原来她一直放在心上.
是啊,这对于任何一个妻子来说都是最大的羞辱吧,恐怕如果丁可颜告诉他,这辈子只有xxx有资格让她怀上孩子.恐怕自己会当场灭了她,再灭了xxx.
丁可颜不只是默默的忍受了,而且还尽职的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墨涵伸出手,几乎是颤抖着的抚上丁可颜的脸,虔诚的抚摸过丁可颜精致的眉眼,他从来没有一刻这样确定.有些人执着了那么多年.也许真的该放下了,而床上的某个小丫头,才是值得自己用接下来的时间来怜惜.
墨涵双手扶着丁可颜的肩膀,轻轻的摇晃,将她从噩梦中唤醒."可颜,醒醒!你醒醒!"
半晌,丁可颜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墨涵一眼,很快就又闭上了眼睛,继续陷入睡眠.
只是那一眼,墨涵觉得丁可颜哪里不对,却没有中找到答案,他再次将退烧药注射到丁可颜的体内,又起身端来一盆温水,不停的将湿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
第二天一早墨涵从趴着的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酸痛,顾不得活动一下已经麻了的四肢,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丁可颜的额头,温度已经正常了.
墨涵还来不及开心,就发现了昨天到底哪里不对了,此刻,丁可颜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醒来的,大大的眼睛就那样直直的等着天花板,什么都不说,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
那双眸子那样的空洞,一眨不眨的,不复以往的温暖与灵动.
墨涵的心头一惊,马明估计的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墨涵轻轻的将丁可颜扶了起来靠在床头.
"可颜,你别这样!你有什么话告诉我好不好?"墨涵双手扶着丁可颜的肩膀说道.
"可颜,我知道这次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可是你不要这样关闭起自己的所有感受,你还有我,还有大家!"墨涵看着不言不语的丁可颜水雾渐渐的弥漫上她的双眼,墨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将那抹湿润逼回眼眶.
"可颜,你是不是从嫁给我开始就不开心,你一直就承受很大的压力,也一直在受委屈,你知道么可颜,所有人都觉得我是爱安映雪才不接受其他的女人,可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是没有碰到足够让我动心的人,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的眼睛那么的美,那.[,!]么的灵动,和我记忆中那爽眼睛很像."墨涵低头自嘲的一笑,继续说道,很多他平时不能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因为你那双美丽的眼睛,所以我自私决定娶你,但是我说了也许你都不相信,从结婚那天起,我就决定要好好的保护你的,但是我总是做得乱七八糟,所以你才忽略我,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对不对?"墨涵一行清泪顺着脸滑落了下来.
可是不管墨涵说什么,丁可颜都是一副不言不语的状态.
"墨涵,发生什么了?"马明走进墨家的时候,墨涵正坐在餐桌有一搭无一搭的喝着眼前的粥.
如果不是程妈逼他下来,他根本不想来吃饭,完全没有胃口.
"阿明,你上去看看可颜,她不好了!"墨涵放下勺子,拉着马明直接就冲上了楼,马明一边被拖着走,一边回头冲程妈嚷嚷,"程妈,我还没吃早饭,给我留点粥一会好不好?"
"喏?你看到了,他封闭了自己全部的情绪和感知!"马明努了努嘴说道.
"废话,我知道,那该怎么办!"墨涵恨不得一拳打死马明,那厮脸上那无所谓的笑容太让人无法忍耐了.
"现在没有什么特殊的办法,就只能尽可能多的让她熟悉的人多和她聊聊天,给予她适当的此时看能不能唤醒她喽,其他的没办法!"马明垂头说道,这种自闭的症状是最难处理的.
墨涵推掉了公司的工作,整个人专心的陪丁可颜,整个公司的工作都交给了季羡彬一个人去处理.
他每天除了去书房处理必须处理的工作,就是在丁可颜的耳边喋喋不休的说他所知道的,他们从相遇到如今的点点滴滴的事情,翻来覆去的只有有时间就讲.
墨涵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竟然有这么多共同的记忆.
除此之外,霍斯甜也每天都会来看丁可颜,她每天都会满怀希望的跑来与丁可颜的开始聊天,从他们第一次在孤儿院相遇,直到徐妈妈去世时候丁可颜去安慰她……但是丁可颜依然是没有反映,霍斯甜一整天都会陪着丁可颜,季羡彬在公司忙完以后,才会到墨家来接霍斯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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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彬,你说可颜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啊,都快一周了,颜颜还没有一点点的反映!"霍斯甜坐在车里,担忧的看向季羡彬.
"别那么担心,你想想当时徐妈妈离开的时候,你不是也这样么?"季羡彬缓缓的开口.
"羡彬,我那时候是不愿意讲话,但是起码外界的刺激我还是有一定的反映的."霍斯甜说道.
季羡彬摇摇头,继续驾驶着车子来到了一家川菜馆,霍斯甜只是愁眉不展的坐在一边.
"水煮鱼,夫妻肺片,纸锅脆笋还有一个不加血的毛血旺,两碗米饭,就这么多,快点上哈!"季羡彬熟练的点菜.
"羡彬,你每天只是这么讲话是不是不行啊!"霍斯甜对着平时自己最喜欢的菜完全没有反映,一只手撑着头,另外一只拿着筷子,在饭碗里来回的拨着饭粒,却一点都没送到嘴里.
"你多吃点东西,喏,午餐肉你最喜欢的!"季羡彬在盘子夹了一块午餐肉放到霍斯甜的碗里.
"哎,你说我如果带她去我们曾经一起玩过的地方,会不会好一点!"霍斯甜一点都没有碰那性的,自顾自的说.
"你快点吃,不然明天我就不让你去看她了!"季羡彬蹙眉说道,这个死丫头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小脸都尖了.
"哦,好的,我吃,我吃!"霍斯甜将午餐肉加起来送到自己嘴边,那浓重的肉味还有辣椒味直接冲入霍斯甜的鼻息间,尾部一阵翻江倒海,她努力的控制却依然没有忍住,转头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