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涛被艾蓝拉到一旁的衣橱前,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挂着一套蓝色燕尾服,一顶蓝色礼帽,红色领结,还有一顶金色假发和一根蓝黑色齐腰手杖。+◆頂+◆点+◆小+◆说,衣橱最里面放着一张宝蓝色轮椅,轮椅上摆了一个尺许长短的化装盒,盒子上有半片蓝色面具,艾蓝拿起盒子和面具,转身回到沙发上。
“别愣着了,把礼服穿上,坐上轮椅,今晚你是来自英格兰的大绅士。”艾蓝道。
“不是蓝儿,就我那两句蹩脚的英语,还是英格兰绅士?”华涛摇头不已,他自己有几斤几两太清楚了,英语水平多停留在书本上,高考最差的一门,就数英语,中规中矩,但口语差得一塌糊涂。
“蓝儿不需要你说话,只需要你咿咿呀呀就行,就当你在唱歌。你是艾顿家族的继承人,艾顿?霍金斯男爵,三十六岁,未婚,很风流,好赌成性。拥有三家万亩庄园,两处酒庄,还是银行家,可惜就是一个哑巴和瘸子。蓝儿是你的贴身女侍,艾顿?蓝莲娜,也是你的咽喉,你只需要跟我交流,一切就ok了。”
“这是谁设计的脚本?这么蹩脚,三分钟就会露马脚的,你看我像一个英国男爵吗?还庄园酒庄银行家,我要真有,早去享福了。”华涛哭笑不得,真想一头扎进姑苏河,干脆游回去得了。
艾蓝歪着螓首,戏谑的看着华涛:“涛哥,庄园蓝儿真有,你真稀罕。大不了退休后。蓝儿带你享福去。不过在退休前。你还得配合我,当好这个英国男爵。”
“你们到底要去干什么?”华涛忍不住蹙眉问道。
“都说了去参加派对,到了那儿,喝酒聊天,你只需接受我悉心照料就好。当然,里面还有许多刺激性活动,相信以你的能力,会玩得得心应手的。快点换衣服。我们时间有限,很快要到目的地了。”艾蓝催促道。
华涛搔搔脑袋,只得脱了他的西装,将蓝色燕尾服套上,不过他从未穿着这类服饰,拿着红色领结不知道如何弄。这时,艾蓝再次走过来,取过领结,面对着他,给他细致系起来。最后还给他整理了一番衣襟和并不怎么规整的蓝裤子。
做完这些,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歪着螓首,眨眼欣赏着他,就在华涛有点局促难安时,蓝美人咧开红唇道:“如果你真是一个绅士,那就完美无暇了。不过就这样,蓝儿也非常满意。”
华涛憋着呼吸,眼睛看着里舱方向,避开美人火辣辣的眼神。
“你说,蓝儿和师姐与你交流起来,谁让你更惬意?”
华涛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理蓝美人的话。
“咯咯!蓝儿可以推测得出,阿雪师姐很矜持,很保守,根本放不开,歌声也就轻声细语;还是蓝儿更加行云流水,高亢嘹亮。蓝儿还可以告诉你,下一次会更加酣畅淋漓……”
“咳咳咳!有完没完?!”华涛实在无法忍受美人的攻势,拨开她的手臂,转身坐进轮椅中。
蓝美人掩嘴窃笑,推着轮椅来到沙发前,打开化妆盒,蹲在他面前,仔细给他化装起来。
……
在姑苏河入海口,河面宽阔了十数倍,与大海连接,在夜色下烟波浩渺。一艘九层邮轮静静停在河口最中央,距离岸边有五里之遥。邮轮通体乳白色,上方闪烁着无数璀璨的灯光,邮轮前方位置,刻绘着三个硕大的金字:雪阳号。远远望去,雪阳号邮轮有如一座海上城堡。
雪阳号右侧已经停泊了数十艘大大小小的游艇,还有一艘百米长的小邮轮停靠在右侧,小邮轮上不时走出一个个俊男美女,相拥走上雪阳号舷梯。
夜色朦胧,月光在云层中时隐时没,邮轮周围,云鸥展翅翱翔,偶尔发出一声清洌的鸣叫。
又有两艘邮轮前后驶进右侧接待码头,前方一艘暗灰色游艇上走下三人,一个黑色西服的中年,嘴含烟斗,头发乌黑;一个绿色晚礼服的高挑女子,艳若桃李,酥*胸翘挺,她左手提着一只精巧的绿色lv包,右手挽着中年男子的手臂,脸上含笑不语;还有一个平头方脸面无表情的魁身青年,腰间鼓鼓囊囊。
三人来到舷梯接待处,首先需要走过一道弧形拱门,前方的平头青年先递出三张请柬,刚入拱门,门上突然发出哔哔鸣响。守在一旁的两个墨镜男子脸色微变,挥手拦住平头青年。
“对不起,交出武器,雪阳号的规矩是不允许携带任何武器,包括刀具。”
平头男子愣了几息,回头看了烟斗中年一眼,中年挥挥手,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平头男子这才摸出别在腰间的一把乌黑色的微型冲锋枪。
两个墨镜男子仍然没有放行的意思,伸手到平头青年面前,冷哼道:“都说了,任何武器,包括刀具,下一次警示器响起,我们就把你扔进海里。”
平头男子嘴角微抖,再次摸出一把手枪和一把匕首,齐齐丢在地上,呲牙了一下,直接跨过拱门,走上舷梯。
烟斗中年和绿裙女子走进拱门时,同样响起哔哔音。
“帅哥,我们没带武器耶,只有一对胸器和这颗大钻戒。”绿裙女子娇声笑道,还摇曳了一下腰肢,将胸前的两座绿色山峰晃动不停,又伸出葱嫩小手,展示出一颗晶莹璀璨的大型钻戒。
“先生,您的烟斗必须上交。”左侧的墨镜男子审视了拱门几息,指着中年嘴上的铜色烟斗道。
“混账~!尼玛烟斗也是武器,你还让不让老子抽烟了?”中年大声喝道。
“对不起先生,超过一定份量的金属物,都会被警示器侦测到,理论上它还是武器。”右侧墨镜男子耸耸肩,微笑伸出大手。
“澜儿,我们回,什么玩意?连烟都不给老子抽,还玩个屁!回!”烟斗中年气鼓鼓说完,拽着绿裙女子转身欲走。
就在此时,从邮轮舷梯边传来一句清晰的叫声:“等等!让萧董上来。”
两个墨镜男子抬头望了来人一眼,马上躬身低头:“是,谭副总!”
烟斗中年回头一瞥,笑逐颜开道:“哈哈哈!原来是谭雄谭副总,老弟什么时候跑到这儿来当差了?”
谭雄微笑抱拳:“萧董,谭某自从被人坑了一道,就去职医堂,最后通过朋友引荐,到雪阳号上做了一名安保副总监,好歹混口饭吃。”
萧必寒边领着美女走上舷梯,边大声笑问:“谭副总眼界不凡,还会被人坑?”
“唉,别提了,往事不堪回首,都是宝哥给我惹的祸,让谭某在一个小青年面前栽了一个大坑。不过谭某听说萧董最近跟他在搞合作,您可得小心呀,那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是吗?你说的那人难道是大华堂的华涛不成?”萧必寒乐了。
其实他早就从小道消息中得知了当初的原委,这个谭雄受宝哥聘请,去大华堂套取祛邪汤配方,结果花了大钱,却取回来一张假方子,导致宝哥大怒,还和当时的大岛三郎逼迫谭雄赔付了一大笔损失费。谭雄羞愤交加,辞了职,最后去向不明,想不到跑到了这个销金窟里做了安保副总。
“哼!别跟我提这小子,迟早有一天谭某会找回场子。”谭雄冷哼。
“见谅见谅!老哥提到你的伤心处了。给老弟介绍一下,这是我侄女,成羽澜,萧氏集团成副总的千金,刚从美国旧金山留学归来。”萧必寒咬着烟斗笑道。
“成小姐你好!”谭雄再次看了绿裙女子一眼,接着点头致意。
绿裙女子咯咯娇笑,伸出葱嫩玉手到谭雄面前,主动握住他的那只白皙瘦手,道:“谭副总还很年轻,有的是时间找回场子,澜儿看好你,有时间咱们坐下来一起聊聊。”
“哈哈,谢谢,谢谢!”谭雄有点受宠若惊,虽然他已三十有六,但依然未成家,有美女主动示好,自然非常兴奋。
成羽澜给谭雄送去一个秋波,挽着萧必寒走上游艇旷阔的前甲板。
谭雄正要转身离开,就看见后方游艇上再次下来三人,一个金发蓝眼脸蒙蓝纱的蓝裙女子推着一个轮椅走上来,轮椅上坐着一个金发齐肩的中青年,带着半片蓝色面具,露出半张白皙俊逸的脸庞,深邃的蓝眼睛,身上更带着一股淡淡的威仪之气,只是腿上搭了一件长毛毯,看不清身下的状况。轮椅后方还紧跟着一位燕尾服男子,身材瘦削,脸庞暗灰,戴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
见到这三人,谭雄微微一愣,再次扶着舷梯看起来。
金发男女过拱门时,依然响起哔哔蜂鸣,两个墨镜安保搔搔脑袋,回头看了一眼谭雄,见他没有表示,只得挥手道:“先生,这轮椅是金属材质,过不了关呀!”
金发男子扭头看了一下后方的蓝裙女子,女子急忙附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而男子同样咿咿呀呀嘀咕了一通,接着蓝裙女子抬头叹道:“两位兄弟,请你们请示一下主管,问问这轮椅到底能不能进去,如果不行,艾顿?霍金斯男爵只能抱歉离开。”
谭雄听见艾顿?霍金斯字眼,眼睛精芒微闪,立马挥手道:“你们将艾顿男爵抱过来,再检查一下轮椅,如果没事,就可以放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