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教学楼有十二层,属于老建筑,左边新图书馆,后边有大礼堂,前边是正在规划的综合行政楼,在这些新楼簇拥下,教学楼显得矮小了许多,视观风景其实并不好。∏∈頂∏∈点∏∈小∏∈说,楼顶上管道遍布,垃圾成堆,极少有人光顾。
华涛和薛凤选择在这儿碰面,并不是来看风景,纯粹只是想单独在一起,二人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甚至没有任何接触,只立在空处,静静看看外边的世界。
他们已经够熟悉了。
他们彼此的心里似乎都可以感应到对方的想法,也可以体会对方的处境。
这是一对爱恨交加,恩仇并济的恋人。
华涛一点不否认自己爱她,一种发自心底深处的爱意,自从迎新会上仓促一吻后,深埋了一年的情感如火山爆发般迸发出来,占据了他大半心神,想压制,再也不可能。
薛凤同样如此,在那次高速路上,当她无力的放下枪时,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杀他,杀他,就等同杀死了自己,他一旦死,自己不过行尸走肉而已。
今天的风有点大,天上布满乌云,看来要下雨了。
华涛倚在水箱边,眼神一直放在三米外的白裙女神身上,越看,他越觉得她美得无懈可击,美得让他忘记了**。
薛凤却没看他,只看着天上的乌云,眼神里也有乌云在闪耀。
“你今天有事情?”华涛轻声问道。
“要下雨了。”
“下雨是正常的,有太阳,同样需要雨日。这个世界才更完美。”
“可风儿不喜欢雨。每次下雨。对我来说就是一场磨难。涛哥,你懂吗?”
华涛脸色微变:“是不是杀手雨又回了?”
薛凤轻摇螓首:“她还没那么快恢复,要制造一场大雨对于有些人来说,并不算特别困难的事情。凤儿其实跟大岛集团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凤儿,我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唉,没必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薛宝成的女儿,咱们是大仇人就好。涛哥,明晚有空吗?我复出的第一场演唱会就在明晚。”
“哦。没问题,我一定去捧场,你把地点告诉我。”华涛微微愣神。他只知道她要复出,对她具体复出的时间和方式并不知情。这段时间他们除了课堂和楼顶,其它并未多交流。
“谢谢,我会提前去大华集团接你的。”
华涛轻笑点头。
就在这时,一颗硕大的雨滴落在他的额头上,发出砰然声响。
大雨来了。
靳太行派出的车堵在了来东大的路上,外边雷电交加,大雨滂沱。估计不是一声半刻能够到东大。薛凤匆匆离开了,整个教学楼静谧异常。
华涛无所事事。只得跑去新图书馆看看书,打发一下时间。
周末,图书馆更是门可罗雀,管理员趴在电脑前打盹。
华涛直奔经济类图书室走去,在经过通道时,突然有一个熟悉的身形落入他的眼中。
“merry老师?”华涛停在语言学图书室前。
“哟,涛哥!”玛丽亚甜笑转身。
她今天没穿金色旗袍,而是一套金色的束腰连衣裙,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略施淡妆,别有一番风味。
华涛左右瞧瞧,三百平方的语言室再无他人。
“你瞅什么呢?”玛丽亚好奇的问道。
“啸天,那愣子没跟着你?”
“他约会去了。”玛丽亚露出一丝戏谑。
“小苹果?”
“嗯,难道还有第二个美女入得了他的法眼?涛哥,要没事过来坐坐?”玛丽亚眨眼道。
华涛昂起头,走进书架区域,径直来到美女老师面前:“别老喊涛哥,我承受不起。”
“有什么关系呢?其实我比较习惯这么叫,喊你华涛同学反倒让我浑身不自在。听说你大小师姐,还有整个大华集团都这么喊你。”
华涛撇撇嘴,懒得再解释,看见她手中拿着一本非常陈旧的图书,转移话题道:“你还学古埃及语言?”
“就随便翻翻,我对语言学非常感兴趣,只要是一门语言,我就想去了解一番。可惜这些语言早已销声匿迹,要找人交流都困难。”玛丽亚合上书本,转身回到阅读区,靠着窗户坐下。
华涛坐在她的对面,歪着脑袋近距离欣赏美女。玛丽亚支着下巴,同样近距离瞪着华涛。
“对了merry老师,我听见你跟啸天嘀咕时,说出的语言非常晦涩,是什么密语?”
“你想学吗?”
“太难就算了,我现在学习任务重着呢,又不是什么语言专家。”华涛言不由衷道。他有点想学那种密语,因为比狙击界的密语要保密得多。
玛丽亚甜甜一笑,道:“要不这样,我教给你一套独门密语,到现在为止,是我独创的,如果你学会了,就只有咱们两人知道。”
“是吗?难不难?有什么特别?”
“咯咯!说难也难,说不难,很简单。只要你用心学,一两个星期,就可以上手。”
华涛看看窗外,大雨打得玻璃嗡嗡作响,天黑如墨,看来接他的车依然不会到,只怕现在没什么交通可以去得了他的公司附近。
“要不现在开始学吧。”华涛马上点头。
玛丽亚立起身,来到他身旁坐下。
“你,这是干嘛?”华涛有点好奇,心里突然有点紧张起来。
面对面盯着美女,倒没什么感觉,一旦挨着,反倒让他十分不自在。
“教你呀。哦,先跟你介绍一二。我这套密语分成三个部分:第一,腹语,发自腹腔,不动用任何嗓音,只用腹腔里的气流传递出一种特别的颤音,这种颤音也不像普通声音,外人听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第二,唇语,嘴唇挪动,但没有声音,张嘴打个哈欠,都是一句暗示的话语;第三,神语,双方眼神在空中交会,外人更加不会明白咱们在说什么。一种比一种深入,到了用眼神交流时,只须咱们一个眼神,你我就知道在说些什么。”玛丽亚口若悬河道。
华涛有点想笑,他原本只想学一门特别一点的语言,再将它教给自己的几位亲密朋友,这样说话时,不被外人所探知,压根没想过搞这么高端复杂的东西。
玛丽亚见华涛不作声,左侧玉手突然伸到他的腰间,轻轻按在他的腹部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