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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大陆,一个和地球差不多大小的星球。由于两个星球处于完全不同的星系,没人知道人魔大陆产生时究竟是在地球形成的历史上的哪个时期。
顾名思意,在人魔大陆之上有着人类和魔怪,事实上,在这里,人类只占很小一部分,更多的还是魔怪,而绝大部分魔怪都在夜晚行动,只有少部分会在白天出行,不过那都是些小魔怪,或者是一些魔怪首领凭着远比小怪强大的修为强行外出。
在人魔大陆之上,由于魔怪横行,人类生活得极为艰苦,百分之八十是贫穷之人,其中有一半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准乞丐,卖儿卖女是常见之事,只有少数领主有足够的财富养活许多人,不过为了拥有更高更厚的城墙和城堡,为了拥有更多的军队,这些领主之间也是不断征伐,弄得更是民不聊生。而且,大陆分为东西两域,东域远比西域富饶,有着几个大领主统治着,实力都是相当强大,而西域则是贫瘠之地,领主数量较多,但实力都相对小得多。
由于有魔怪的存在,人魔大陆之上自然就产生了一个极为受欢迎的职业——驱魔师,不过能够成为驱魔师的人数较少。驱魔师有两种,战士型和法师型。
“这么小个,又瘦,能干什么?走吧。”
这里是大陆西域的一个小领主的城堡所在的小城市,领主实力不算强,可是倒是勉强能够让依附他的人能够少受些战争之苦和魔怪的侵袭。在城里的一个幽暗的街巷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蹲坐在那里,在她的前面写着三个字“带我走”。这是要把自己卖了的节奏,钱是不需要了,只想让人带回去能够包吃包住什么的。只可惜,小女孩年纪太小,个子更小,没有人看得上,怕带回去,事做不了,倒是白花了粮食养她。
就这样,小女孩在街巷里从早上蹲到晚上,曾经有好几个虽然称不上是富人,但看样子也是稍为是生活好点的人经过,不过都只是看了几眼就走开了。
“踏踏踏”,晚上,这条街巷更是幽暗,极少有人经过,正当小女孩已经快要饿晕的时候,从街巷的一头走过来一个人,身材不算高大,只能说是普通,头上戴着斗笠帽,加上巷子里太暗的缘故,根本看不清其样貌。
“起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首席女弟子。”
来人停在了小女孩的面前,听声音是位男子,声音普通没什么特别的,但所说的对于小女孩来讲却如同神的呼唤。
“是!”
小女孩急忙站了起来,跟在来人后面而行,时不时偷偷抬起一点点头,想看清说要收自己为女弟子的人是什么样子,其实上,她连什么是女弟子都不清楚。
出了街口,在大道之上,虽然是小城,但倒也算是宽敞,几盏昏黄的街灯之下,也算是能够看清东西。那小女孩又是好奇的偷偷抬起了半个头,只是她站在男子后面,根本看不到男子模样,这跟有没有亮光根本没有关系。不过,小女孩抬起了头倒是让人能够看清其大概的模样,说是大概,那是因为她的小脸实在是太脏,只能够看清脸型和大概的印象。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嗯,你也要洗个澡,为师我虽然没有洁癖,但这么脏也是接受不了。”男子终是在一条较为繁华的街道之上停了下来,这一次男子却是说出了小女孩的心声,她实在是太饿了。
“滚,滚,滚!”当男子带着小女孩要走进一家饭馆时,老板一见小女孩像个乞丐一样,以为讨饭讨上门来了,立刻上前赶。城里的人,除了极少数的富人,一般人生活都不宽裕,都不会接济别人,乞丐在这城里是活不了的,这也是到处是卖儿卖女的缘故。
“哎,我们吃饭!”小女孩身边的男子拦下了老板,随手把一枚金币甩向饭馆老板。
“是,是,是!”老板当场变脸,要知道在城里使用金币的人可不多,在人魔大陆上,金币可是相当值钱,一般富人都不会在吃饭这样的小事之上使用金币,因为一个金币够你在小饭馆吃上一个月的,“您请,您请,她……”
在老板眼中,小女孩应该是男子刚刚买回来的,那就是奴仆的身份,好心点的随便给点吃就不错了,不可能让其坐到一起,事实上一边的小女孩也是如此想法,停住了脚步,只等男子进去点了吃的,扔点出来她就接着。
“过来,坐下!”
男子在饭馆里选择了张靠近大门的桌子坐下,饭馆不大,饭桌都是茶桌一样的长方形小桌子,桌子紧靠着墙,两张长凳置于桌子两旁,一共可以坐四个人,男子示意让小女孩坐到自己对面去。
“是!”小女孩很是乖巧,急忙跑了过去,乖乖坐在男子对面。
“好了,有什么好吃的都上吧。”男子开始取下自己的斗笠,并且吩咐老板去准备饭菜。
“是,是,是!”老板把金币往怀中放好,急忙去准备。饭馆里除了男子和小女孩没有别人,看来饭馆生意也是不行,所以对于老板来讲,有钱就行,管人家怎么吃,和什么人吃。
男子终于除下斗笠,在饭馆里的灯光照耀之下,小女孩偷偷瞄了眼,算是看清了自己的主人的样貌。小女孩对于弟子之说听不明白,以为是主仆的一种关系称呼。
男子样貌普通,说不上丑,但绝对不帅,也不威猛,但笑容倒是亲切,正看着小女孩微微笑着,却是吓得小女孩急忙低下了头不敢再偷瞄。
“记住为师的名字,吴天,”男子正是吴天,在地球之上,吴天已经以闭关为名不见世人,却是偷偷跑到人魔大陆来了,不过,这人魔大陆却是很早以前的世界,并不是那个被毁灭的世界。“呆会带你去洗洗,看都脏成什么样了,我知道你叫千魄魂,以后我叫你小魂。”
小魂,一个有点印象的名字,在卡玛大陆,在阴阳镜之内的灵魂就被诺丽斯称之为魂姐,那是吴天的天地二魂离开本体行走于各界时收的第一个弟子。看来,吴天这一次来人魔大陆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自己的女弟子,将来有助于救活自己的弟子。
“是!”小女孩还是怯怯的,此时饭馆老板已经上了两道菜,快饿晕了的小女孩见了肚子直叫唤,只是吴天不说她还是不敢动。
“你不可以叫我名字,你要叫我师父,叫一声!”
“师……父。”小女孩怯怯地低头叫唤了一声。
“嗯,好!吃吧,以后师父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就代表着师父,明白吗?”
小魂一听之下有点迷茫地抬起了头,看着吴天,不过仍然是不敢直视,眼神有点闪缩,但有一点她是听懂了,那就是可以吃了。
小魂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如果今天她不是遇上吴天,她很可能就会饿死在街巷之内,说不定就是明天的早上被人发现其尸体。
本来小魂还是胆怯不敢多吃,不过在吴天的催促之下,还是把两道菜吃了一小半,倒不是吴天不让吃,按吴天说的就是,后面上的菜还有的是,一下子别吃太饱了。
吴天是对的,因为那一个金币的缘故,老板足足上了十几道菜,这已经是把其饭馆能做的菜都上了,桌子摆不满了就按吴天的要求打包,被小女孩吃过的全部打包好,新上的接着吃,虽然只是每样吃一小部分,还是让小魂吃得饱饱的。
小孩始终是小孩,小魂虽然生活在根本没有温暖的世界里,惧怕这世界上的任何人和事,但吃完一顿饭后,小魂明显对吴天的观感改变了不少,从其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来。原本小魂一直只敢偷偷瞄上一眼吴天,现在一听吴天说话就直视着吴天,看来在这世界之上要得到一个人的信任也很是简单,当然只有在人魔大陆长大的人才知道,在这个凄凉的大陆之上,食物可是最为珍贵的东西,能够分享食物的肯定是最为亲近的人。
在城里,有公众澡堂,在那里,小魂终是把自己洗得白白的,身上污垢尽去,露出她那娇萌的脸容,一双灵动大眼很是活泼,还有一扎成两条长辫的头发,原来不是黑色的,居然是冰蓝色的,一开始只是太脏了才让人看起来是黑色的。
“站住!”
当吴天带着已经洗干净的小魂要走出城时,在即将要到达城门的时候,在一个阴暗而没有灯光的转角处被三个高大男子拦住。
“把所有金币拿出来!”
明显,这三人是冲着吴天来的,而且是冲着吴天身上的金币来的,只是不知是在饭馆那边就盯上了还是在澡堂那边盯上的,总之怀璧其罪,吴天露富了就是麻烦的起因。
一见被人劫道,小魂急忙躲到吴天身后,她一直生活在这世界的最底端,可是就因为这样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因为没人会打劫一个乞丐。
“看好罗,”吴天一把把小魂从自己的身后拉了出来,“以后这样的事情就由你解决,一些宵小不可能还让你师父我出手,明白吗?”
吴天是这样说,可是小魂可是真的听不明白,因为眼前三个男子实在是又高大又壮,怎么可能由自己解决,而且在小魂眼中,自己的这个师父好像也解决不了。不过,在小魂心目中,已经跟定吴天了,那自己就不应该躲着,就算死那也只能够跟吴天一起死了,所以一边惧怕着,一边却是瞪圆了双眼看着眼前三个壮汉。
“你要学的,不是忍术,而是剑法。这剑法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叫作灭魔剑法,上砍邪神,下砍妖魔,但是,你要记住了,这剑法最终是要砍自己!”
“砍……砍自己?”其实吴天所说小魂几乎都听不懂,唯一听懂的反而是她问出来的这一句。
“没错,一个人的武艺总会有个上限,欲突破就必须砍断自己的过去,砍断因果,才能够突破桎梏。它讲究的是势,力可破敌,势可破天。灭魔剑法!”
吴天突然直了直身子,他手中没剑,就那样直挺挺站在三个大汉面前。本来三个大汉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面前俩师徒没完没了地说着话,根本不把自己仨放在眼里不由火了,当场就要发飚,可是当他们要冲上来时,却是突然发觉自己的双脚都有点发软,一种莫名的感觉让他们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压得他们差点喘不上气来根本走不动道。
“把……把……所……”三名大汉为首一位很想再把之前说过的话说上一遍,可是吴天所发出来的那股气势根本让他无法说得出来。
“走吧,他们没资格受我这一剑!”吴天只是站了一小会,见三大汉都要站不稳了突然转身拉上小魂离开,不过,在吴天两人身影才刚刚从拐角消失,三个大汉猛地往地面上一屁股坐了下去,不断喘着粗气,吴天虽然没有出手,可是,三名大汉说白了就是三混混,根本承受不住这种气势。
“师父,我没看到剑呀。”小魂虽然懂的事情不多,可是毕竟在大陆上流浪多年,而且这世界乱着呢,动刀动剑的特别多,所以小魂知道使剑的不少,但都长一个样,却没有吴天这样的,连根铁条都没有。
“呵呵,以后你学的时候我会让你看到的,他们,不配!”
“喔”
正当吴天带着小魂要到城门底下,要走出城时,突然一声号角声响起,城门底下一大帮人猛地动了起来,吃力地把巨大的城门关了起来,看样子是不能够出城的节奏。
“敌袭!平民全部回到家里不准出外!”
正当吴天师徒站在那里不知发生何事时,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领队的带领下骑着高头大马往城里跑,边跑边叫着要所有人回到家中不得出来,看样子是城市受到了攻击,只是不知是受到妖魔的攻击还是受到别的领主的攻击。
“师父……”小魂明显早在以前就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心中知道发生了何事而开始害怕,拉着吴天的手露出惧怕的神色来。
“怎么了?”吴天并没有试过这样的事情,并不知道发生何事,不过有人要攻击城市倒是清楚的。
“有领主来攻打这里了,早就说要打的,没想到是今晚!”小魂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这城市中,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领主……”
“哎,你们两个,还不快走!”正当师徒俩说着话时,有一名骑士冲了过来,对于吴天和小魂不遵守命令回家躲着很是生气,大有动手的意思。
“我们就走!”吴天对于这种领主之间互相征伐的事情没有兴趣,这时候的人魔大陆,除去妖魔的事情外,就相当于战国时代,各个区域间很是混乱,各个领主都想消灭其他领主好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只有实际控制的领域越大,子民数量就越多,那势力就越强大,这是无限良性循环的最好方式,每个领主都对别的领主有着占领**,根本就没有对与错的存在。
“现在想走?迟了!”骑士突然变脸,原来远处城中心方向此时正有一大队人马跑了过来,看那架势还是重要人物,配合上今晚被袭击的情况来想,估计还是城内领主亲临,所以才让骑士如此紧张,“到那边蹲着!”
吴天师徒若是要回城内那势必会与前往城门这边的大队人马碰面,为此骑士不让吴天两人往回赶,却是往一边的昏暗城角一指,要两人在那边蹲着,至于什么时候能走,那可是个未知数。
这一次,一向不受任何人指使的吴天脾气特别好,也许是不想在自己的第一个女弟子面前发脾气,居然顺着骑士所指,真的跑到城角昏暗角落坐了下去,到于小魂当然没有选择权,若是平时,见到骑士开骂就要吓晕了,现在当然是跟随着吴天,吴天干嘛她就干嘛,现在她可是有了主心骨的人,应该干什么已经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我们就坐着,把这布摊开,对,对坐上面,我们还有吃的。”吴天不知何时拿出一张大布匹,让小魂铺在地面,两人坐了上去,又拿出之前打包走的菜置于上面,若不是场景所限,灯光又是昏暗,那会给人一种较为美好的感觉,比如,野餐的感觉。
“师父!”
小魂很是乖巧,小小的孤独的心灵已经把吴天当作最为亲近之人,事实上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关心,吴天对她所做的事情直到现在也就是请她吃了一顿,可是这对于小魂来讲就已经足够了。摆好了打包好的饭菜后,小魂就先是端到吴天面前让吴天先吃。
“嗯好,还有很多,这些东西也不能放,都吃了都吃了,”吴天在这里又找到了做父亲的感觉,在地球他已经是五个孩子的父亲,不过,在地球疼爱他的子女的人有的是,而在这里,对于小魂来讲,他就是全部,所以小魂看着吴天的眼神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这些人没一个好鸟,咱们不理他们的事情,无论是哪个领主赢了,死的都是他们的人,不关我们事,等他们打完了,我们再出去。”
“是!”若是平时,小魂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哪还会坐在这里等人家打完再走,不过,现在她是唯吴天马首是瞻,吴天在哪她就在哪。
“记住了,没好处的事情我们不做,我们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们也不做。”吴天开始教小魂做人,和吴门的规矩。
“哦,师父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边师徒俩还有闲情吃野餐,但在城门这边却是没这个闲情。这一次,并不是邻近的领主来侵,而是附近的领主都已经被一个大领主所灭。西域,本就是贫瘠之地,领主不多,实力都是一般,顶多就有两到三个城市的势力范围。现在,在西域的领主已经被来自东域靠西的一位大领主消灭得差不多了,这一次来犯,根本不会有人来救援。当然,东西两域有着大洋相隔,这位东域大领主远洋而来,力量也是有限,不过,在大领主手下有着能人,居然能够控制妖魔,这让许多西域领主都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而现在,在城外就有着东域领主的人类大军和妖魔大军围着,正准备血洗此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