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古院’,比天院的地位还要更高更神秘的古院,里面全都是药宫古往今来最为杰出的弟子。”大胡子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一股肃然之色,
“由于这次中级药师大赛最后的获奖者可以进入五大古宗圣地,乃是数百年来含金量最高的一次大赛。因此那些古院里面的小怪物们也都被吸引过来,这一次将会有几个古院中的一方天骄参加!”
“真的是古院那帮小怪物?”
听到大胡子的话后沈厚的脸上突然略过一抹惊叹之色,“我倒是听说过他们的传说,据说古院乃是药宫最神秘、最惊艳、最天才、最无敌的一群弟子汇聚而成。里面的每一个弟子都是级强者,无论是在炼药、战斗、阵法等任何一个方面都堪称全才!算的上是药宫的底蕴之一!如果这帮怪物们也要参加这次的中级药师大赛的话……看来这一次的药师大赛真的会变得很有看头了!!”
说道最后,沈厚的脸上甚至于流露出一股强烈的兴奋神色。
扫视了一眼众多学子,楚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些学子似乎因为修为太弱的原因,因此并没有引起宫暮的注意,所以众位学子基本上都没有受什么伤势。
端木青倒是受了一点内伤,毕竟灵溪境界的级强者全力攻击的拳劲余波也不是区区天泉阶的修士可以承受的。
不过这小子底子好,基础非常扎实。
吐了几口淤血出来以后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很快就能自己盘膝坐在地上运功疗伤。
相比之下的冷千雪受的伤势就非常严重了,少女正面承受了那个竖瞳胖子的全力一击,体内的三口灵泉都差点被硬生生震散。
楚晨的灵觉运转之下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冷千雪的脏腑、心脉、丹田都受到重创,被一股股紊乱的暴虐的灵力充。
如果不及时的将这一股异常的灵力祛除干净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而此时汤柔已经开始帮助冷千雪治疗伤势,她的掌心中一抹抹碧绿色的光芒仿佛一片片莹润的玉质笼罩冷千雪全身。
汤柔的灵泉乃是一品神级泉魄“神木渡海泉”,这种泉魄相比之其他的灵泉来说不仅拥有强大的攻伐之力,更是有着别的泉魄无法比拟的旺盛的生命力,对于修复伤体、愈合伤势有奇效。
只是汤柔的神木渡海泉虽然奥妙无穷,但是冷千雪体内的伤势毕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灵溪境界级强者留下的!
而且由于修为的限制,导致汤柔并不能彻底将神木渡海泉的疗伤效果挥到最大程度,这就导致了汤柔仅仅只能保证冷千雪的伤势不至于恶化,想要彻底治愈的话恐怕要花费不断的时间。
眼见着汤柔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出现了一层层细密的汗珠,而冷千雪脸上的痛苦之色并没有减弱多少,楚晨连忙走到汤柔身前:“怎么样了?”
“给我点时间,没什么大碍的。”汤柔微微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冲着楚晨点头示意,“放心,我会努力把她治好的。”
“让我来吧。”楚晨微微伸出双手,语气中充满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汤柔微微一愣,下意识的便将怀里的冷千雪轻轻放在楚晨双臂上。
灰衣少年轻轻的将白衣少女抱到自己怀里,手掌紧紧贴在冷千雪消瘦纤细的背部,一温厚的淡金色灵力仿佛热水一样没入少女体内,顺着四肢百骸循环游走。
楚晨体内的灵力是何等的致密、坚韧,纵然是比之灵溪境界级强者的灵力品质来说也不遑多让。
在这股蕴含着天火气息的浩瀚灵力运转之下,竖瞳胖子那残留的暴虐、疯狂的灵力就像是烈日下的冰雪纷纷消散,冷千雪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度在迅的变得好转。
楚晨的神情非常的认真专注,冷千雪的内伤比较严重,所以他丝毫不敢大意。
运转灵力将她体内所有的异种灵力全都祛除完毕之后又慢慢的顺着她全身的血脉轻微流转,不断调整、梳理着她体内紊乱的气血,整个过程中少年的神情都非常的严肃认真。
有谁曾经说过的,认真的男人最迷人。
汤柔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
极北之地微弱的天光照耀之下,少年肃然的面庞隐隐间散出一股让人感到无比安心、温暖的气息。
似乎只要在这个男子身边,无论遇见任何的危险、困难都不会再感到害怕了。
在这一刻,汤柔的心中居然涌现出一抹淡淡的酸楚感,那个白衣如雪、倾城绝色的少女安静的躺在少年的怀里,享受着这一份独一无二的安全感。
而自己却只能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那种令人感到心脏微微抽搐的酸痛啊……
许久都没有见面了吧,自从上一次在灵泉森林之中并肩战斗过以后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看见他了。
这么长时间的未见,他走过来仅仅只是打了一个招呼、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就全心全意的把心思全都放在自己的女徒弟身上……
有谁知道,那无数次艰苦的训练之中,脑海里常常浮现出的那一道并不算高大、却充满了独一无二气质的人影?
有谁知道,极北之地冰冷的寒风之中,潜意识中鼓励自己的又是谁?
自己原本还计划好,一回到药宫,就跟他分享自己的修炼经历……
那掩藏的小心翼翼的少女情结,突然间在这一刻像是海啸一般从内心最深处汹涌而来,几乎淹没了所有的思绪。
汤柔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股冲动,想要伸手抓住灰衣少年的手,但却没有勇气。
可是看着他对那个女学生那么关心照顾的样子,汤柔的身影却硬生生僵硬住了。
她突然感觉到心里很酸很痛,那种从心脏最深处翻涌而出的酸楚感,令她眼底深处迅出现一层朦胧的水雾。
怎么这么冷淡呢,就算是多和我说一句话也好,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得这么生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