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虎一番话语还未说完,众人的目光就全部投向了钱宁。若是说西峰之上,有人占了最大的土地,那出了炼器宗的钱宁以外,还真没有别人了。
钱宁双目微微眯起,寒冷的目光,却是看向了南义,正好与南义四目相对。嘴角微微上扬,好似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钱宁掌门,你别听他胡说,我根本就没有说过这话!”南义赶紧开口解释道:“我每天都与你们在一起,何时能抽出时间与他一起醉酒?”
“南义掌门,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啦!”崔虎不悦道:“怎么,跟我喝酒还是一件很让人讨厌的事情吗?再说了,你不是嗜酒如命的话,干什么还要跑到主峰去,找我一块喝酒呢?还有,你说的云龙山年云掌门,自私自利,有什么好事情只想着自己,你忘记了?”
“南义,你混蛋,连这事都与他人胡说?”年云的云龙山,本就一直被其他门派压迫,如今赶上魔道入侵,好不容易能过几天舒服日子,却在南义口中成了自私自利之人。纵使年云好脾气,又怎么能不生气?
“南义,看来,你还真的是酒后胡言乱语了啊?”逍遥门的陈森掌门,脸色变得阴森恐怖,盯着南义,嘴角泛起诡异的笑容。
“诸位,你们要相信我啊!”南义拍着胸膛,诅咒发誓道:“我南义天天都待在西峰,从未离开过!我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诸位的事情!”
“那,,,你喝多了,胡言乱语,我拦都拦不住你啊!”崔虎在一旁添油加醋,惺惺道:“你还说,陈森掌门那狗屁的逍遥门,整天都使用阴险手段,背后伤人......”
“你放屁!崔虎,你特奶奶的放屁!”南义实在是无法再忍耐下去了,崔虎一会说钱宁,一会说年云,这又提到了陈森,几句话的功夫,便把炼器宗、云龙山和逍遥门给得罪了,若是在让崔虎信口雌黄下去,只怕整个西峰都没有他玄阳楼的落脚之地了,只得放声大骂。
“诶,诶!南义掌门,你这怎么随意开口骂人呢≤∝style_txt;?”崔虎也是彪悍性子,开开玩笑是可以的,可这南义开口骂人,倒是也忍不了,也回敬道:“你这厮,自己喝酒喝多了,口无遮拦,与我说了这些,还不然我说与他人听么?不要仗着年纪辈分比我大,便对我骂骂咧咧的,我告诉你,我崔虎不吃这一套!你口中说的事情,我可没有义务替你保守秘密!”
“你这小混蛋,纯属放屁打叉,我不与你理会”南义此时不想与崔虎做更多的沟通,因为西峰其他八个掌门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他的身上。若是目光可以可以杀死人,那南义恐怕早已经死了八八六十四次了!
南义只是清楚,众人这是在怀疑他,赶忙解释道:“诸位,我南义虽然好喝酒,可是,我从来都是心中有数的!我很少喝多的,就算喝多了,也不会口无遮拦的满口胡言乱语,对吧?”
众人都没有说话,可眼神之中却是像看白痴一样。南义的酒品,众人皆知,与崔虎所形容的所差不多。背后道出对他人不满,也只有他南义能做的出来。
“你们要相信我啊!我们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啊!”南义有些慌了,脸上纠结道:“我平时与你们展露的喝酒必多的模样,是装给你们看的!我根本就没喝醉,只是装醉后与你们开些玩笑,增进彼此的感情而已啊!”
南义不说这些还好,一说出这话,众人更是认为他在狡辩了!尤其是其说出众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后,西峰其他八人的目光中,满满的透露着杀意。
“你们不相信我?咱们共同相处了几个月时间了,平时都兄弟相称,如今你们却听信崔虎的片面之词,不肯相信我?”南义急了,是真的急了,他心中十分清楚,若是今天的事不能解释清楚,自己就别想活着离开西峰了。
脑海中思索着所有可以让人信服的证据,眼神四处寻觅之下,忽然看到了墙角的几个大筐,几步迈了过去,拎起筐中的两瓶好酒,砰砰摔在了地上,又拎起两瓶,又用力摔的粉碎,再拎起酒瓶,再摔得粉碎。
“不就是这些破酒吗?有什么好稀罕的?啊?”南义一边将酒瓶摔得粉碎,一边气喘吁吁的吼道:“这都是些什么破酒?闻着味道就是垃圾中的垃圾!我南义就算是再嗜酒,也不至于去主峰寻这等垃圾吧?我再问问你们在座的各位,这短时间里,谁曾少过酒肉?谁的宅子里不是好酒堆成山?鸡鸭鱼肉随便吃?”
“南义,你给我闭嘴!”钱宁心中虽然生气,可毕竟与南义一直交好,也不好直接出言训斥。本想让其发发牢骚就算了,没想到南义居然越说越多,越来越突破众人底线。
“闭嘴?我闭什么嘴?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想起来害怕了?我告诉你们,都晚了,晚了!没看他们主峰的人都找上门了?都等着......”南义的话还未说完,抬头就看到一柄半尺有余的短匕,从钱宁衣袖之中脱手而出,只见钱宁手腕轻轻一抖,便直奔自己面门爆射袭来。
“钱宁,你敢......”南义根本不相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钱宁敢对自己痛下杀手。伸手指向钱宁的一刻,突然感受到了短匕之上竟然散发着真元能量,此时再想要全身而退,却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甚至连运起真元强行抵抗的时间都没有,只得凭着多年的战斗经验,连连后退并侧身希望躲过攻击。
“噗呲!!”
这是物体刺入身体的声音,声音极其微小,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物体极其锋利,要么,便是速度极其快速。显然,钱宁甩出的短匕,两者都占了。
“呃,,,啊!钱宁,你敢伤我?你敢伤我?”南义半蹲在地上,弯腰低着头,鲜血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随着时间的推移,鲜血流淌的频率和血量也在逐渐加大,说话的声音冰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