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元匆忙跑了进来,拉住若水晗就往外跑,若水晗淡淡一笑,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随即就见夏子元反手将若水晗制服在地,大吼道,“大胆贼人,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冯太后与若宣和进来正撞到了这个场面,立即扫除了夏子元与若水晗是一伙的嫌疑。
“皇后,我们又见面了!”冯太后睥睨着若水晗,似乎要将她揉碎了吞到肚子里。
若水晗淡淡一笑,“不是太后您让我回来的吗?我可要提醒太后,墨国皇帝还等着迎娶本宫呢?”
“哼!”冯太后冷笑了几声,她听出了若水晗话中的威胁之意,她示意夏子元将若水晗松开,随机道,“你想跟我斗还嫩着点!来人,还不赶紧迎接皇后娘娘回宫!”
若水晗在几个杵军的簇拥下出了将军府,突然她看见坤予与岩风正躲在对面的树上,她向二人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若水晗没有想到冯太后竟要求自己跟她同一辆马车,二人对面而坐,默不作声,只有马咕噜滚地发出的声音。
许久,冯太后终于开口了,“看你这身装扮,想必是认为本宫定不会饶恕你,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回来?”
若水晗冷笑了几声,她知道素云不会出卖自己,而若水湄当时被点了昏穴,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便睁着眼睛撒起慌来,“若不是为了我爹娘,我绝不会再踏入杵国半步!”
“你可真够狠的,杵国毕竟是你的故乡,难道你真的忍心吗?再说了,一旦国破家亡后,你以为你爹娘还能活下去吗?”
若水晗的双眸闪烁,“你根本就不想杀我,说吧,到底要我干什么?”
“哈哈哈!”冯太后大笑了几声,“你果然很聪明,既然绿姬无法完成杵墨两国交好的愿望,本宫也只能寄托在你身上了!”
若水晗听出了冯太后的话中之意,“太后,您还想用我若家上千条性命威胁我吗?”
“这个不叫威胁!你也不希望看到你爹娘国破家亡吧?只要五年的时间,本宫就有本事将杵国发展壮大!”
“那太后千方百计的让我回来,目的是为何?”若水晗也百思不得其解,开口问道。
“你放心,本宫绝对不会要了你的性命,因为你的性命关系到杵国的生死存亡!不过本宫这次让你回来,一方面是觉得你应该想念你的爹娘了,另一方面,本宫有一个小小的礼物要送给你!”
“礼物?”若水晗眉头微皱,马车突然停下来了,她疑惑的拉开帘子,刹那间,马车外涌上来一个壮汉,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壮汉已经死死地钳住了她的双手。
“你们想干什么?”若水晗感觉不妙,大叫道。
冯太后冷冷一笑,她从袖中取出了一粒药丸,一只手扣住若水晗的下颚,一只手将药丸扔到了她的嘴中,为了以防万一,她将若水晗的头往上仰了仰,逼迫她将药丸吞了进去。
壮汉见事情已经成功,便又退了出去。
若水晗努力的干咳了几声,但药丸已经顺着她的喉咙流进了她的肚子里。
“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
“哼!”冯太后冷笑了几声,神色肃穆地道,“这个是三尸脑神丹,吃下去后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却能每夜折磨你,每当午夜时分,你就会全身酸痛,蹊跷流血,手脚麻痹,胸口撕痛!”
“你是想让我生不如死?你果然好狠的心啊!”若水晗捂住胸口,艰难的道。
“不要怪本宫,本宫也是为了杵国着想,只要你乖乖听本宫的话,本宫便会每年想方设法的为你送去解药,虽然不能将你身上的三尸脑神丹的毒性全部解除,但是也可暂时减轻你的痛苦!”
正说着,若水晗突然感觉到全身酸痛,她的身子不由得从椅子上滑落了下来,胸口像是被又长又粗的针刺着,浑身无力,她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挣扎着拉住了冯太后,努力开口准备说话,但说了半天,也听不到半个字。
冯太后显得很淡定,她端庄的坐着,推开了若水晗的手,冷冷的望着她,就感觉眼前这个向她求救的女子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若水晗躺在地上,不停地挣扎,汗水从她的额头上流下,她不停地喘着粗气,胸口是撕裂般的锥痛。
她又伸出了手向冯太后求救,但冯太后脸上那冷漠的神色立即将她推进了死亡的深渊。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若水晗身上的痛才慢慢地减去,她爬了起来,一手指着冯太后的额头,怒斥道,“太后,我到底得罪了你哪里了,我哪一次没有听从您的安排,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待我?”
冯太后淡淡一笑,没有将若水晗的愤怒放在心里,“本宫不恨你,本宫这么做都是为了杵国的江山社稷著想!本宫曾命人打听过,你跟风过流毒含义风有些交情,你别指望她可以将你身上的三尸脑神丹的毒性解开,因为你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见到她了!”
若水晗隐约感觉出含义风有危险,慌忙问道,“你到底对她怎么样了?”
“你没有必要知道她是死是活,你只要记住你的责任就行了,若是哪一天,墨羽那个狗皇帝决定攻打杵国,本宫立即将解药毁掉,让你这一辈子都活在煎熬痛苦之中!”
若水晗了解冯太后,她是一个典型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而自己在她手中就是一枚棋子,一旦这枚棋子没有利用价值后,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毁了她。
马车缓缓的停下来,宫人将帘子拉开,道,“太后,到了您的慈坤宫了!”
冯太后点了点头,她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道,“把皇后娘娘送回锦阳殿吧,她也折腾了好几天,舟车劳顿,需要好好休息,明日,她还得出使墨国,与墨国达成秦晋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