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晗跟在一个宫人的后面往烟柳殿的方向走去,途径河铭殿的时候,脚步突然变得有些呆滞,她侧身对那个宫人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宫人点了点头,若水晗虽然还没有被封后,但是皇宫上下都知道她是一个得罪不起的主子。舒睍莼璩
若水晗伸手轻轻地将大殿的门推开,突然门上的灰尘洒了下来,若水晗被呛得打了几个喷嚏。
河铭殿内依旧像是一个废弃的垃圾场一样,上次宋子苑向墨羽提议将河铭殿重新打扫一下,但不过多久,宋子苑的身份就已经被揭穿了,这个所谓打扫的事情也没有进行下去。
若水晗静静的走了进去,以前的所有思绪在她的大脑里闪过,突然之间,她感觉到了浓浓的伤感,人命是多么的脆弱。
若水晗的视线又定格在了那片被墨羽毁掉的桃花林,她轻轻地走了过去,里面的杂草都已经长到她的膝盖了,她在宫殿内找了一个石墩子坐下,思绪变得很飘摇。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熟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若水晗没有转过身去也知道这个人会是谁?
岩风顺着若水晗坐下,轻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跟我们走散,我们又会带着那个假若水晗进了墨宫?”
若水晗淡淡一笑,“你还记得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那个新娘吗?”
岩风点了点头,若水晗见状继续道,“我们送她回到了她婆家,正看见数十个女子在翩翩起舞,我就是那个时候被他们迷晕的!”
“那你脸上的那道伤疤又是怎么回事?”
“冯太后果然心肠歹毒,用三尸脑神丹控制我还不够,竟然想要将我赶尽杀绝,幸亏夏子元暗中救了我,只可惜夏子元和那些无辜的村民也成了孤魂野鬼!”
若水晗重重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多了浓浓的伤感,一想到夏子元,她的眼前就浮现出夏子元临死时的表情,浓厚的恨意立即席卷了她的全身。
岩风听出了若水晗话中的恨意,但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
两个人不再说话,静静的坐在石墩子上望着快要下山的夕阳,许久,一个禁卫军跑了进来,抱拳道,“将军,公主来了,正在找你呢?”
“就说我现在没有时间!”岩风的话中没有半点的情谊,似乎他跟安阳只是从未相识的陌生人而已。
“将军,公主每日都来皇宫找你,你总不能天天不跟她见面吧?”禁卫军有些为难的道。
一提到安阳,若水晗就想起了那一夜,她在将军府见到的那一幕,她侧过身看了看岩风,俊美的容颜在夕阳下显得有些憔悴,有些苍白。
“公主始终都是你的妻子,你应该要多多关心她!”
岩风苦笑了几声,他将那个通报的禁卫军打发下去,随即道,“我跟她之间没有半点的关系,所谓的夫妻都是名存实亡而已!”
若水晗有些纠结,她不知道要不要将她所看到的告诉岩风,她觉得她跟岩风之间不该有隐瞒,但话到了嘴边始终都没有说出来。
“无论怎么样,她都是你孩子的娘亲,你即使再不喜欢她,也应该看在幕渊的份上,经常回家去看看他们母女两!”若水晗是真心希望岩风过得好,只是岩风一直都将他自己困在一个牢笼里,除了若水晗之外,他对任何女人似乎都没有半点的兴趣。
岩风一愣,苦笑了几声,声音中多了几分的苍老与无助,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幕渊不是我的孩子!”
若水晗一愣,双眸由于惊讶而瞪得老大,她侧过身怔怔的望着岩风,道,“你说什么?幕渊不是你的孩子,那他的父亲是谁?”
“其实安阳早就已经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好上了,孩子也是那个人的!”岩风想故意表现出一种无所谓,但是他有些憔悴的声音还是将他出卖了。
若水晗大惊,她没有想到,其实岩风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但是为了维护安阳的面子,他一直没有说出来,只是故意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像一个失职的丈夫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若水晗不停地道歉,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岩风根本就不会娶安阳,现在也不会如此的受伤。
“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岩风故意笑了几声,他不想让若水晗心怀愧疚,“我跟安阳本来就没有感情,她跟其他人好上了,我也没有半点的伤心。”
若水晗知道岩风是故意这么说的,她也不揭穿他,只是内心中对他更多了几分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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