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晗的双手红肿,一碰便会撕痛无比。
墨羽大步追上了若水晗,刚想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就看见她双手上红肿的鞭痕,他便不自觉的将手缩了回去。
若水晗侧身见是墨羽,便福了福身。
“今日真是谢谢皇上了”
“朕帮你不只是图一句‘谢谢’,只要你成为朕的妃子,朕能让你在这后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如果奴婢要的是您的皇位呢?”
墨羽一愣,冰蓝色的双眸闪出死死地惊慌,但不过许久便笑出了声音。
“朕虽爱江山,但更爱美人”
“哈哈”
这次轮到若水晗大笑了,“奴婢是杵国人,难道皇上不担心奴婢是间谍吗?”
“朕宁愿相信杵贵妃是间谍,也不会相信你才是间谍”
墨羽的回答干净利落着实让若水晗惊讶不已,她看见墨羽正盯着自己的双手,便不自觉的将双手往背后一伸,哪知不小心碰到了宫衣上,疼痛让她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朕记得上次赏了您一盒云南白药,回去后便涂上吧,虽然不能立即解除疼痛,但也能缓解一下”
“谢皇上关心,奴婢天生命贱,这点小伤还不碍事”
“你果然还是那么逞强?但朕有些好奇了,像你这样长相平庸的女子为何会有那么重的心机?”
若水晗本打算告辞离开,但她感觉墨羽是话中有话。
“皇上这话是何意?”
“你很聪明,所以你昨晚故意让张公公逃离现场,表面上是不想连累朕,但实际上是想让张公公通风报信,让朕出手救你”
若水晗没有反驳,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倒是张公公的脸上一片惊讶,嘴张的有碗口般大
“但你又为何认为朕会救你呢?”
“皇上昨晚让张公公舀来纸钱祭奠奴婢的亡兄,这明皇上是重情重义的,绝不会见死不救,况且奴婢还是冤枉的”
“哼你很了解朕吗?”
若水晗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了解,但奴婢也不想了解”
“那你为何又如此肯定?”
“直觉而已”
“哈哈”
墨羽又笑出了声音,但没有了先前的那般爽朗,反而多了几分沉重的力量。
自从四岁伊始,他就在外人面前隐藏了自己的喜好,隐藏了自己的性格,隐藏了自己的脾气,没有人能真正的了解他,只除了那个人
若水晗不想再逗留下去,她的潜意识里是有些害怕跟墨羽呆在一起的,不,确切是怕被她看出了自己所有的心思,所以她找了个借口,便转身准备离开。
“你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让朕和朕的妹夫对你如此倾心?”
若水晗刚迈出的脚步一下子挪动不了,“皇上莫要瞎,幕斜将军早已为人夫,将来还要为人父,奴婢跟他早就没有了关联”
“是吗?”墨羽的语调中带了些许质疑,“朕昨晚本想去大牢看你,但走到牢外正看见安阳公主摔倒在地,可身为夫君的幕斜竟然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若水晗一愣,她虽知道昨晚安阳来过了,但这段插曲她还未听人起。
“如果幕斜真已对你没了感觉,那为何他还要如此带安阳,你可知道,安阳为他改变了许多”
若水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脑子里只有岩风那温良如玉却又冰凉彻骨的脸庞。
“夫妻之事,外人都无法看透,皇上又何必妄自猜测呢?奴婢已整晚未回河铭殿了,想必主子又该唠叨了”
也未等墨羽应允,若水晗便往河铭殿方向快速跑去。
在此处不远的大槐树下,正站着一对主仆。
“公主,没想到将军竟看上了如此丑陋不堪的宫女?”
安阳的脸上被浓浓的胭脂水粉所盖住,她握紧了双拳,狠狠地敲在了一旁的槐树上,脸上的胭脂纷纷脱落。
伪装了多天的贤惠也只不过是做给他看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