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晗一夜未眠,她的心比疾风中的枯叶还颤抖的厉害,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她从床上下来,坐在梳妆台前刚准备梳妆,伸手摸了摸青丝,发叉不知掉到了何处?
她疑惑的将梳妆台上翻了一遍,但都没有找到。
厢房的门突然被人狠狠的推开了,车公公领着几个宫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冲着若水晗大叫道,“将这个杀人凶手拿下!”
若水晗满脸的木讷,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后脑勺,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两只手臂已经被人狠狠的拽住了。
“住手!”
绿姬在宋小玉的搀扶下,慌慌张张的赶来了,看见眼前如此场景时,故意道,“公公这是怎么啦?如烟是不是又犯了何事?”
“哼!”
车公公冷哼了一声,他仗着有太后撑腰,所以从未将宫中的嫔妃放在一眼,包括已经是贵妃的绿姬。
他一手指着若水晗,语气可以冲破整个大殿,“这个奴才竟敢杀了紫然小主,这次就是有皇上的庇护,她也休想逃脱!”
若水晗的睫毛紧皱,心中的疑惑比泛滥的海水还多。
杀了紫然?紫然怎么了,她不是应该已经出宫了吗?
车公公根本不会理会若水晗是不是冤枉的,他吩咐那几个宫人将她押进了沫水宫。
沫水宫内没有了平日的静谧与淡雅,反而显得嘲杂与混乱。太后、皇后、还有岳家的一众都在里面。
若水晗几乎是被拖着拉到沫水宫内的,看见她的时候,太后不由分说就甩了她一个耳光。
若水晗捂着被打痛的半边脸,还未等她说话了,就看见太后将一支发钗扔到了地上,“你可看清楚了,这支发钗是不是你的?”
若水晗从地上捡起了发钗,细细的看了看,随即点了点头,“这只发钗确实是奴婢的,但奴婢绝没有害紫然小主!”
“哼!”太后的怒气恍若山砰地裂一样,“这个发钗就是从紫然伸上找到的,想必就是你昨晚杀死她的时候,她从你头发上拽下来的!”
若水晗听得越来越糊涂,精明的脑子一下子无法转动了,她也只能拼命的摇晃着脑袋,“没有,没有,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今早就没有找到自己的发钗!”
“你不要在这狡辩了!”皇后也愤怒的从凤椅上站了起来,她伸手指着若水晗,“这宫中谁人不知道,你跟紫然一直都是个死对头,就在她被害死的当天,还把你拉到储秀宫好好教训了一下。肯定是你心怀怨恨,一气之下杀了紫然。”
若水晗突然百口莫辩,她很想开口坦白昨日紫然找自己的原因,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了。紫然死的不明不白,若是现在告诉他人,她跟别人有染,那她的声誉又何存?况且太后他们也是断断不会相信的,即使是真的,他们为了保存紫然的名声,也会杀了自己灭口。
皇后气愤的走到了若水晗的身边,扯着嗓子大叫道,“说,你到底是跟谁合谋的?如何将紫然的尸首拉到了宫外?”
若水晗一愣,她的脑海里想到了岩风,难道是他?
不,不可能!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背叛自己,但惟独他不可能。
皇后见若水晗迟迟不吭声,便大叫道,“你的嘴都是挺硬的吗?没事,本宫自有办法招呼你,来人,上枷刑,本宫看她到底是招还是不招!”
皇后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小宫女磨磨唧唧的拿着枷刑上来。
若水晗望着那宫女,突然觉得很眼熟,还未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她的一对玉手已经被夹在枷锁中了,锥心的疼痛让她无意识的大叫起来,豆大的冷汗从她的额头流下,嘴唇像是下过雨后的青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