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晗的双手双脚被粗麻大绳子捆了个严实,她努力的挣扎,但感觉越挣扎越紧。
厢房的门被人推开了,车公公就像是青楼里的嫖客一样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他应该是喝了酒,脸色微红,满身的酒气,他指着若水晗,满脸的色相。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车公公说完就趴在了若水晗的身上,双手在她的全身摸着,若水晗感觉到全身寒毛竖起,鸡皮疙瘩竖起。
“好香!虽然满脸的麻子,但体香却还是那么的诱惑人!”车公公自言自语,他伸手将若水晗身上的绳子解开,刚想扯开她的衣服,就被若水晗用脚狠狠地踢着倒到了床上。
若水晗趁此赶紧往外跑去,一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十几个禁卫军,他们拔出手中的长剑,叫道,“回去!”
若水晗迟疑了一会儿,车公公赶紧上前将门关上,双手又将她拉到了床上,他的力度很大,一下子将若水晗扔到了床上。
若水晗毕竟是练过武的人,对付车公公这种蛮横之贼也是能够应付的,她迅速的伸手想要拽住车公公的手腕,就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公公,公公不好了,陈嬷嬷突然昏厥,不省人事了!”
趴在若水晗身上的车公公立马愣住了,他飞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将门打开,慌乱的叫道,“她怎么啦?”
门外通风的公公摇了摇头,“奴才也不知道陈嬷嬷到底怎么啦?她已经昏迷了一天!”
车公公将公公推开了,拔腿便往外跑去,储秀宫离这里还有些距离,车公公像个赶死的一样跑了进来。
陈嬷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一张白纸,嘴唇干裂,车公公趴在床边,费力的摇晃着床上不省人事的陈嬷嬷,“微涵,微涵,你怎么啦,你回答我啊?”
微涵是陈嬷嬷的乳名,这个名字在这皇宫内也只有车公公一人知道。
“快,快去请太医!”车公公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赶紧吩咐宫人去请太医。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庄太医拎着药箱跌跌撞撞的小跑着进来,他放下药箱,走到床前,为陈嬷嬷细细地把着脉。
“太医,她怎么样了?”车公公很焦急,庄太医刚把脉,他就急促的问了起来。
庄太医睫毛上染上了疑惑之色,他对车公公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做声。
车公公尴尬的点了点头,他退到了一边,表面上静静的看着,内心却更加的焦虑。
庄太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睫毛上的疑惑之色更加的鲜明,他反复摇着脑袋,双眼中是看不见底的朦胧。
“太医,她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很严重?”车公公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急切的问道。
庄太医又叹了一口气,他转过身与车公公面对这面,抱歉的道,“老臣医术不精,无法诊断出陈嬷嬷是所犯何病?”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太医,抢救宫人是你的职责,你现在连她的病情都不知道,试问,你又有何资格做太医,待明日我禀告太后,让太后撤了你的职!”车公公一把揪住了庄太医胸前的衣服,气势凌人,恨不得将车公公生吞活剥了一样。
庄太医被车公公这番话吓得面色铁青,他慌忙求饶道,“公公息怒,公公息怒啊,陈嬷嬷虽然昏迷不醒,但她的脉象平稳,一丝不乱,老臣实在是无法诊断出她所得何病啊?”
“哼!“车公公冷哼了一声,怒气从鼻翼中喷出来,“既然你学艺不精,那就等着明日太后将你革职吧!”
说完车公公狠狠的松开了手,庄太医的整个身子惯性一样的往后仰去,若不是身边的宫人顺势搀扶住,他早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庄太医虽然不受车公公管辖,品位也不再他之下,但是他毕竟是太后身前的红人,宫中有孰人不惧怕他,即使是娘娘妃嫔也让他三分。
庄太医慌忙跪在了地上,感激求饶道,“车公公息怒啊,虽然老臣见识短浅,医术不精,但张太医却是宫中的名医,老臣现在就回去找张太医商量,也许他能有法子!”
“哼!” “好!我就给你个机会,如果你还不能救陈嬷嬷,你就等着收拾行囊告老还乡吧!”
“是,是!”庄太医连续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又起身拿起他的药箱快速地往外跑去。
车公公将厢房内的宫人都打发了下去,自己坐到了陈嬷嬷的床边,伸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颊,她脸上的皱纹让他不由得一愣。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我们都老了,你的脸上也长出皱纹了!”
车公公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身上反而多了层重重的忧伤与悲痛。
他与陈嬷嬷本是一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恋人,但陈嬷嬷家境贫寒,爹娘为了换一袋大米,将她卖进了皇宫当宫女。车公公知道后,难掩饰心中的爱恋,便也想方设法的进宫,但男人进宫只能做一种人,那便是太监。
一对恋人在宫中相遇,陈嬷嬷没有想到车公公竟然为了自己变成了阉人,二人的感情不由得加深,决定不忌讳世俗的眼光也要厮守终身。转眼便到了陈嬷嬷出宫的年纪,车公公原本可以向太后求情,与陈嬷嬷一起离开皇宫,但哪知,这些年中,他渐渐迷上了权贵,不想自己出宫一无所有,他便央求陈嬷嬷与他一起留在皇宫内,陈嬷嬷厌烦了宫中的尔虞我诈,不允,车公公为了让陈嬷嬷陪着自己,一气之下便让敬事房扣下了陈嬷嬷,还暗中派人出宫杀死了陈嬷嬷的爹娘,让她对宫外了无牵挂。陈嬷嬷知道后,悲痛欲绝,她发誓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车公公!
车公公趴在了昏迷不醒的陈嬷嬷的身上,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转,当爱情与权力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每个人都希望两全其美,但这世界上只有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真理。